到了正厅,众人分宾主落座。
有小厮模样的人给众人上了茶水,点心,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李蛮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动。
萧如铎瞧见了,便道:“漠北荒凉,也没有什么好茶,侯爷和大姑娘凑合喝一点。”
李恕显然并不在意这些,“行军之人,又岂能在乎这些小节。”
萧如铎继续给李恕捧臭脚,“侯爷是爱兵如子啊,眼看着要过年了,侯爷大病初愈,就是留在新城过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侯爷还是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要与将士们一起过年,真是我辈之楷模。”
李蛮儿吐了吐嘴里的茶叶沫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呸声。别人都没注意到,只有她身后的柳芽听到了。
乖乖呀,姑娘这是要搞事情。
柳芽心里清楚,李蛮儿吐茶叶沫子是假,想呸李恕是真的。
什么楷模啊!想想李恕和那个娇娘,啧啧,都玩中风了,简直没眼看。当爹地在闺女面前,咋就那么好意思呢!
不过柳芽随后又一想,当初李恕只是有中风征兆,要不是李蛮儿恨极了他,给他扎了几针,只怕他也不会真的中风。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了。
“柳芽,我不放心青雁,你才老孙就不用在这儿陪着了,去看看青雁。”
柳芽点了点头,和老孙一起离开了。
二人一走,萧如铎的目光果然更放肆了一些,想来他是以为老孙和柳芽都是习武之人,耳目敏锐,有他们在,自己也只能收敛着点。现在这两个人走了,他就时不时地打量李蛮儿几眼,很有兴趣的样子。
萧如钦最了解他这个弟弟不过,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人家老子还在上面坐着呢,你也收敛点。
萧如铎低头喝茶,像是掩饰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抬起头来,打量了李蛮儿两眼。
他的目光如同一只涂满了粘液的蜥蜴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李蛮儿就装作看不见,实则后槽牙都要让她咬碎了。
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解剖了这个人渣,死在他手上的花季少女不知几何,不将此人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实在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李恕和萧如铎说了半天的废话,直到前面来了说宴席准备妥当了,萧家两兄弟才止住话,陪着李恕往前院走。
李恕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走在前面,李念虽然也跟着起身了,但却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
李蛮儿摇了摇头,这当爹的,不是心大,而是根本没长心。连李念都知道要顾着她点,可是李恕呢,早就被萧家兄弟俩捧得忘乎所以了。
女儿好歹也十七了,翻过年就十八岁了,男女不同席的规矩总要注意些吧!就算到了边关,漠北这种地方,不用太过拘礼,但也好歹问两句啊!
别说两句,一个字都没有。
李蛮儿故意落后两步,果然见那狗东西也凑了过来,不由得扭头看向他。
萧如铎虽然离李蛮儿还有两三步远,可是他身上压制不住的腥臭味儿还是隐隐地传了过来。
他用了很好的药材和香料压制臭味,甚至还口服了一些上好的生香丸,凝香丸之类的。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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