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溜出去。”
龚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将军,每年过年,蛮人都会搞小股偷袭那一套,今年的布防交给李恕带来的人,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萧如镝冷哼一声,“大乱子没有,小乱子不会少。”
“什么意思?”龚吟没明白。
“他们不熟悉那边的地形,肯定有折损,我那两个好弟弟,可不是吃素的,要是折损过大,李恕怎么和京里交代?”
龚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是没有龚啸聪明,可是也不傻,有些话也是一点就透。
漠北的水太深了,李恕自打来了漠北,不是中毒就是中风,倒霉透了。他只带兵巡视过两次边界,就倒在府城里没再出来,被分割成四个大营的官兵早就对他不满了,以为他在府衙吃香的喝辣的,却把他们这些没有根基的普通官兵扔到前面吃苦。
身为将帅者,既是带兵领将,就得有吃苦的觉悟。
军中的那些刺头只要上了战场,哪一个不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他们身为武将,都有马革裹尸的觉悟,所以他们的一切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只有那些与士兵同生共死,爱兵如子的主帅,才会得到这些人真正的尊重。
像李恕这样来到漠北就钻进府衙不出去的主帅,势必不会得到这些士兵的爱戴和尊重,出了事,他第一个背锅。
“将军英明。”
萧如镝轻轻一笑,“等着看吧。”有热闹瞧呢!
李蛮儿被李恕气得不轻,回了自己屋里沉着一张脸,坐在那一言不发,连口水都没喝。
柳芽被她吓得大气都没敢喘,更是不敢劝。
劝什么呢!
听姑娘的意思,她亲生母亲宁氏的死非常蹊跷,这事儿八成和侯爷母子脱不了干系。
更可气的是,明明是他们侯府营生艰难,想着宁家嫁妆丰厚,要娶个富贵老婆。转过头来却嫌弃人家是商贾出身,配不上李家的爵位。
柳芽眨了眨眼睛,心说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李家好像也是泥腿子出身吧?到了老侯爷那里才算是搏了一个前程,这才传了几代啊,就连天下第一商都不放在眼里了。
也难怪这么些年,三爷和三夫人都在外漂泊,不愿意回京。就李家那些破事,现在想来也是够让三夫人头疼的,有那么个不省心的婆婆,还有几个平时斗鸡眼,关键时刻却沆瀣一气的妯娌,还真是让人头大。
“姑娘,您别难过了。”
“我不是生气。”李蛮儿面沉如水,她是恨!
生气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柳芽,你觉得李家现在如何?”
柳芽猛吸了一口冷气,“姑娘,这话哪里是奴婢能说的。奴婢就是三夫人的侍女,平时牵马擦刀还行,您若问我府里的事,奴婢真不懂啊。”
“不懂怕什么,早晚你都会懂的。”
柳芽暗暗思量,李蛮儿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