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女俩见她收下礼单,眼底都隐隐透露出几分喜色。
“萧将军,礼也收下了,现在我们可以治伤了吧?”搞得好像她才是受伤的那个。
“有劳李大姑娘。”
李蛮儿让萧如镝平躺在榻上,将裤腿高高挽起,然后接过柳芽送过来的银针。
萧七娘不放心,给两位大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二人上前去盯着。
这两个人不仅仅是要学李蛮儿的针术,还要盯着她别搞小动作,免得伤了萧如镝。
二人心领神会,齐齐在前围在李蛮儿两侧。李恕对这些不感兴趣,就坐在一旁喝茶。
李蛮儿自然知道这两名大夫的想法,她也不拦着,慢悠悠地给针消毒,让二人看个真切。
两人看得清清楚楚,不动声色地对萧七娘点了点头,表示针没有问题。
李蛮儿将针银拿起,对身后二人道:“两位都是大夫,我也不讲什么基础的东西了,那些太过浅显,说了也是浪费时间。这行针的手法,无外乎就那么几种,两位注意看我下针的手势和方法即可。”
二人点头,李蛮儿便施针,替萧如镝止痛。
说是止痛,其实效果远比单纯止痛更好,她施针的手法有些特殊,每次施针,体内的玄力也缓缓流出,随着银针一同扎放穴位,让治疗效果更佳。
萧如镝只觉得有股热流涌入他的穴位之中,让他常年僵硬,畏寒又有些麻木的腿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
他轻叹一声,除了李蛮儿,谁也没有听到。
这种放松又暖和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感觉腿里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样,让他这条腿使不上劲,仿佛一截僵木。
现在这条腿像是又活了过来。
这个李蛮儿,果然出手不凡,还没用药,只是针灸,就让他觉得很不一般。这样出色的姑娘,若是能嫁给兕儿,那便是再好也没有了。
两名大夫看得认真,努力记着李蛮儿施针的每一个步骤,二人还挺好学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一只笔,时不时地拿笔在本子上写两个字。
李蛮儿趁机将藏在空间里的牛毛针拿了出来,与手中银针放在一处,朝着足三里扎去。
牛毛针比头发丝还要细,颜色几乎呈透明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针细而短,特别锋利,扎到穴位里,还没有普通银针的疼痛感强烈。
李蛮儿将牛毛针扎进去以后,玄力便一涌而出,将牛毛针全部没入穴位中,静静地存于萧如镝的气血之中。
萧如镝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仍旧觉得腿很舒服,不硬也不痛。
而李蛮儿身后的二人,正低头飞快地记着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一幕。
李蛮儿继续施针,偶尔讲解两句,让两名大夫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转变。
门派之争,门户之见,存在于各行各业之中,这年头,谁会大公无私地把自己养家糊口的本事拿出来与人分享啊?更不会把自己的绝活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别人。
偏偏李蛮儿就这么做了,实在让人心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