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可要奴婢再去送?”
李蛮儿伸手接过来,直接扔到了炭盆里。
“姑娘?”
“重新再写一份。”李蛮儿道:“我觉得之前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太少,进山嘛,物资这种东西,还是多多益善。”
柳芽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姑娘,我去磨墨。”
李蛮儿花了好长时间重新写了一份,也不让柳芽送,先收到自己手里,等什么时候萧七娘亲自来了,再交给她。
又过了四五日,李恕的身体进入了快速的恢复阶段,肉眼可见地长胖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李蛮儿听老孙那意思,娇娘晚上可没过去侍候,恢复得能不好吗?
李蛮儿为李恕施了最后一次针。
拔下最后一支银针的时候,李蛮儿想,她先后救了李恕两次,也算是替原主报答了他的生养之恩。这次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要重新排过。
“父亲,这是最后一次施针,你体内的毒已经彻底清除了,五脏六腑的血气也养回来了一些。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吃药,定时锻炼,很快就可以恢复往昔。”
娇娘在一旁听着十分着急,“大姑娘,老爷的针不能停啊。”在娇娘看来,针灸之术才是最神奇的地方,李恕当初昏睡不醒,李蛮儿扎了七天就把人扎醒了,可见扎针比吃药管用。
只有针灸,才能让李恕迅速好起来,只有他好起来,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跟在李恕身边,甚至跟他到京城去。
李蛮儿将针放到盛着酒的器皿中消毒,然后将器皿交给老孙,让他端下去。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李蛮儿瞪了娇娘一眼,“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滚下去。”
娇娘顿时梨花带雨,转头看向李恕。
李恕的老脸是有些红的,毕竟他才刚醒没两天,就给娇娘办了,这事儿传出去确实不太像话。
可是他也是男人啊,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当着女儿的面,李恕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娇娘确实不值得一提,玩物一般。可是她毕竟跟了自己,便是没名没份,那也是开了脸的,是自己的人。
“蛮儿……”
还没等李恕说完,李蛮儿就扭头怒视他道:“怎么,父亲如今要为了这么一个东西骂我不成?”
李恕本来还有些心虚,可是听到李蛮儿对他说这样不尊敬的话,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怎么,我是当老子的,教训自己女儿两句还不成了?”
娇娘暗暗高兴,却卑微小意地央求,“老爷千万保重身子,为了奴婢不值得和大姑娘动气。”
李蛮儿抬起脚来,一脚将她踢倒,“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李恕正要发火,却听柳芽道:“侯爷,大姑娘每次为您施针,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您中毒较深,大姑娘施针时费的力气就多,每次替侯爷施完针,她都是一身虚汗,精神也损耗了大半。您觉得,是大姑娘为您付出的多,还是这个娇娘付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