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最下面的木楔居然是中空的,里面粘了一块褐色的膏状物体,有点像泥巴,但是凑近了闻,能闻到淡淡的药材味道。
“姑娘这是什么?”
李蛮儿道:“这是失心散。”想到不这里也有人会调制失心散,里面所用的药与玄医一门保留下来的药方大同小异,二十八味药材,也只有两味略有不同,但是功效都是一样的。
失心散?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害人的无意。
“姑娘,失心散不应该是药粉吗?”
“他们把药粉与特殊的油混合在一起,调成膏状,药味和油味相互压制,反而没有多少气味。”李蛮儿勾唇一笑,“这药渗透能力极强,即便是放在如此隐秘的木楔之中,一样能散发出来,不无形中挥发药性,便我们中毒。”
柳芽气得咬牙切齿,“实在是太阴损了,萧家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蛮儿道:“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我父亲永远不要醒来,希望我死,然后他们就可以接手父亲带来的那几万兵马,到时候圣上就更不敢动他们萧家了。”
“嘶~”柳芽倒吸了一口凉气,压着声音道:“他们也敢?”
“萧家一家独大怎么就不敢了。”李蛮儿将那块药挖出来,让柳芽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空瓷瓶,将药膏放进去,塞好瓶口。
“姑娘,这就没事了?”
放见空间里,当然没事。
“嗯。”李蛮儿道:“暂且收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柳芽点了点头。
李蛮儿又从治跌打损伤的膏药上刮下来一些药,重新压到木楔之中,按原样放到屏风里。
“是不是看不出来。”
柳芽忧心忡忡地道:“是看不出来,姑娘,咱们一直在府里这么拖着?”
“当然不是。”李蛮儿拍了拍她,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柳芽也会意过来,门外那两个侍卫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只隔着一扇门板,实在难谈什么秘密。
有了屏风能好一些,但仅是一些而已。
李蛮儿向柳芽招了招手,柳芽依言上前,把耳朵凑了过去,李蛮儿与她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柳芽不住地点头,眼里的惊慌却一直没有被压下去过。
“姑娘,是否过于冒险了?”这可是大白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就满盘皆输了。
“无防。”李蛮儿道:“按我说的办。”
柳芽不再说话,她毕竟是婢女,一切当然要听主子的。
李蛮儿给李恕诊脉,正要准备针灸,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鬼医冯绝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嬉皮笑脸地道:“女娃娃,今儿可是咱们打赌的第二天了,侯爷的病情可有什么进展啊!”
李蛮儿就把针灸包放到了一旁,请他过来为李恕诊脉,“你上手摸摸脉,或许就知道了。”
冯绝走上前来,撸起袖子给李恕诊脉,一开始他面色如常,一脸的不以为然。可是摸着摸着,脸色就有些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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