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三分毒啊,这样给侯爷灌药真的好吗?
“柳芽,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要为父亲针灸。”
“是!”柳芽一脸郑重地应了,随即转身站在门口,甚至手一直按在腰上。
那里,有姑娘送她的软箭,若有人敢不识好歹地往里闯,她便用这剑尝尝血的味道。
李蛮儿拿出针,开始替李恕施针,这家伙也是命大,两次危难,都是自己救了他。
如果不是她穿过来了,李恕的骨头怕是都要烂了。只可惜,他是一个没有作为的父亲,也是一个失职的丈夫,宁氏的死,原主的死,他都要负很大的责任。
“先救你一命,只不过以后如何,却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李蛮儿轻喃两声,将最后一根最长的银针扎入李恕的百会穴之中。
这是人体大穴,通常人都不在此处施针,一个不慎,就容易致人丧命。可是李蛮儿行医,与寻常大夫不同,别人不敢扎的地方,她敢扎;别人不敢开的方子,她敢开。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李蛮儿将银针一一取下,再用酒精泡着消毒。当然,最后这一步要偷偷进行。
她刚把银针收好,就听到门外响起了娇娘的声音,“姑娘,奴婢可否进来伺候?”
柳芽差点把软剑弹出来,见李蛮儿负手走出来,才把手放下来。
“姑娘。”
“让她进来吧!”
柳芽这才打开房门,也不看门外那两个木头桩子,对着娇娘道:“你进来吧!”
娇娘连忙进了屋,向李蛮儿行礼,“姑娘,奴婢的衣物,被褥放在碧纱橱,奴婢想拿回来,放到耳房。”
“你倒乖觉,知道给自己找地方,东西都在呢,你自己去拿。”
娇娘自是千恩万谢,将自己的行礼抱了出来。
“等等~”李蛮儿心眼也是坏,早不叫,晚不叫,非要等娇娘抱着被褥衣物的时候叫她,结果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了,像是要随时摔出去似的。
“姑……姑娘有何事?”
柳芽看着闹腾,就这小身板,还敢说自己是个奴婢。
明明就是个不要脸的。
“到了饭点了,我们总不至于要在这儿挨饿吧?你赶紧张罗一些饭食来,也不用太好,有荤有素就行。哦,对了,别忘了让人熬点鸡汤,要浓的,少盐,父亲总要喝一些的。”
娇娘一一应了,“姑娘,奴婢能走了吗?”她要趴下了。
“走吧!”
等她一走,柳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您真是太厉害了。”
李蛮儿心说,这算什么,不过小手段罢了。
娇娘不过是萧家用来恶心他们的,给李恕下毒之人,才是其心可诛。
只不过,她们现在被困在这个小院之中,哪也去不得,想要调查,只能偷偷地进行。
晚上,她要夜探府衙。
不过,要怎么和柳芽说呢!
按照她以往的作风,一定是将人敲晕了,扔在屋里。可是眼下是在萧府,柳芽得替她看着李恕,还要替她遮掩一二。
李蛮儿看了柳芽一眼,嗯,看来的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