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小伙计们提着铜壶挨个房间送水,一楼大堂里坐着几个客人,看来也都是客栈的客人。
外面街道依旧冷冷清清的,街上行人甚少,小贩们才开始摆摊子。
胖胖的掌柜戴着一只六成新的狐皮帽,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门口望着天色,“哎呀,这个天阴成这样,怕是要下雪啊。”
李蛮儿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热茶。柳芽就坐在她对面,十分拘谨地捧着茶壶,像是随时准备为她添茶的样子。
不多时,李念父亲子和一干护卫也下楼来了。
“蛮儿,你起得这般早。”
“三叔,我也才下来。”
李念看了一眼天色,“怕是要下雪了,大家都准备一下。”
“是!”
“是。”
侍卫们训练有素,知道这种天气该如何出行,准备什么,半点也不用人操心。
早饭很快就端了过来,李念等人都是武行出身,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便都在大堂里坐着吃了。
“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也有七十里地,若是下雪,只怕一天之内很难赶到,要在半路上过夜了。”李念有些担忧,若是大雪天在外面过夜,怕是嫌命长了。
“在此处盘桓一日如何?”李文昌忧心李恕,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漠背去,可是再怎么着急,也没有下雪天在外面过夜的道理,真的会冻死人的。
李蛮儿只道:“三叔,还是按原计划赶路,这雪下不起来。”
李念有些吃惊,他看了李文昌一眼,见对方也是吃惊的样子,方才出卖问道:“蛮儿,何出此言。”
李蛮儿却道:“天机不可泄露,您就信我一回。我知道轻重,不会拿十几条人命开玩笑,再说,要是真出事,我自己也跑不了。”
“不是,蛮儿,你好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李蛮儿想了想,就道:“三叔,咱们屋里说话。”
“好!”事关重大,李念也没有迟疑,跟着李蛮儿上了二楼。
左右他们是亲叔侄,李蛮儿这会儿又是男装示人,也传不出什么闲话。
“三叔,我之前一直想说我的师门,可是您和三婶替我考量颇多,这话也就一直没说明白。我师门中人,称为玄医,我师傅是位不出世的高人,我们这一门,擅长医药,也擅占卜之术。”
李蛮儿这几句话,可是把李念说懵了。
“不是,你们到底是大夫,还是测卦的?”他怎么越听越糊涂?
“两者皆有吧!我玄医门人,个个天资聪颖,有人擅医、有人擅毒、有人擅观星象、有人擅五行八卦之术,当然也有博采众长,样样优秀的。侄女不才,跟着师傅的时间尚短,便只学了医药,炼丹,星象方面,只略学了一些皮毛,用以大事,不敢妄断,也难窥天机,只有这种小事,才能胸有成竹。”
李念听得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儿子到底拜在了什么人门下啊!
“那,那你父亲可知你这一身的本事?”
李蛮儿浅笑了一下,摇头,“此事,府中任何人都不知晓,只有三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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