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让他们出发。
李念松了一口气,拜别嫡母,与李蛮儿一道往大门口去。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李念也只敢小声叨叨,不也大声说出来。
李蛮儿偷笑,又问,“三叔,我能骑马吗?”
“你呀,想骑也等出了京再说,这一段路,老老实实坐车。”
李蛮儿无法,只好坐到车厢里,与九岁小屁孩儿李青雁同乘。
“大姐姐,你怎么不带婢女?”
“她们太娇弱了,去了漠北是要吃苦头的。不像柳芽,有功夫傍身,所以有她照顾你,三婶也能放心。”
于氏怕李蛮儿和青雁的生活没有人打理,便指派柳芽与他们同行。
李青雁挑起帘子往外看,瞧见柳芽时将帘子放下,小声嘀咕道:“连柳芽都能骑马,我为何骑不得。”
“你的身子骨如何,还用我提醒你吗?”李蛮儿把脸一板,“坐车时,把我教你的口诀要义记熟背好,自己先理解,不懂的问我。”
“哦。”李青雁转了转眼珠,又道:“你是我师姐,不是我师傅。”
“我是代师收徒授艺,自然的严格要求,按照师尊的意思来。”李蛮儿道:“这一路上你要听话,否则我便军法处置。”
李青雁完全不在意,还嘻笑着问她,“大姐姐,如何军法处置法?”
“打你军棍,脱裤子打。”
“你,你……”李青雁不怕挨军棍,他怕脱裤子。
李念吆喝一声,“起程。”
车轮缓缓转动起来,车厢微微晃动,李蛮儿闭起眼睛,不再搭理李青雁。
李青雁背了两句口诀,觉得无聊至极,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点心。
李蛮儿手指微动,一枚花生正弹在李青雁的手背上,砸得他哎哟一声,摸着手背上的红点子,默默地背起了口诀。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既然打不过,那就老实点吧。
马车果然是从长青街走的,未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念只穿常服,未戴甲佩。他的护卫,连同李恕的两名亲卫,都是做寻常装扮。
紫烟和老孙早就等着了,瞧见李家的马车过来,立刻迎上前去。
“爷,好像是大姑娘的丫鬟,怎么还带着一个男子?”
李念勒住马,护卫问道:“来的何人?”
“三爷,我是大姑娘的丫鬟紫烟。”紫烟道:“我们姑娘早有交代,让奴婢在这儿等着。”
李念人精一般,瞧见老孙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再见紫烟与这人十分熟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了,既是自家人,便归队吧。”
紫烟连忙冲老孙点了点头,老孙利落地抱拳施礼,然后混进了队伍之中。
李蛮儿放下车帘,觉得心安了一些。
空间里还有个当奴,治好了,便也是个得力的助手。
带老孙,比带紫烟,绿衣要更划算。不过,那丫头是不是傻,站在街上眼泪汪汪地吹冷风,也不怕被冻坏了。
“大姐姐,你还有帮手呐?”李青雁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啊,你好像很器重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