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慨,没想到他还挺有才的。
钱夫人脸上火辣辣,要是以往,有刁民敢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她非让人打他板子不可,但是现在,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握着呢,再难听的话她也只能忍下来。
“对了,我们姑娘在哪家厢房?”
老孙顺手一指,“还有那丧尽天良的女贼,也在呢!”
紫烟暗笑,一本正经地引着钱夫人进了厢房,“姑娘,钱夫人到了。”
李蛮儿动也没动一下,却阴阳怪气地道:“钱夫人,好久不见啊。”
钱夫人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要烧起来了,“大姑娘……”说完这三个字,钱夫人词穷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夫人来者是客,请坐。”李蛮儿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状,还给她沏茶,“只是不知道我倒的茶水,夫人可敢尝?”
钱夫人连忙将茶水接过来,“姑娘最是坦荡之人。”说完将茶水一饮而尽。
“夫人想必也知道我请您过来的用意了吧?”
钱夫人僵硬地点了点头,她悔啊。
早上诗会上,她们母女就被李蛮儿教训得灰头土脸的,丢了面子。那时她也和女儿一样,不甘心,觉得李蛮儿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又有无忧郡主偏帮,即便是赢了,也不算什么本事。
后来也是在这药王庙,她才算真正见识到了李蛮儿的本事,连郭氏那样有心机的人都不是李蛮儿的对手,更何况是芳若一个姑娘家,就是有几分心眼子,还能狠得过李蛮儿吗?
她嫡母郭氏回去就病了,没过多久就死了,这里面的蹊跷谁能说得清楚?焉知郭氏的死,李昭儿的草草出嫁不是李蛮儿的手笔?
也是从那个时候,钱夫人意识到,李蛮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离她越远越好。
钱夫人也三番五次地告诫女儿,千万不要想着报复李蛮儿,还将其中缘由讲给女儿听,谁知道她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又算计起李蛮儿来。
安分的这些日子,竟然是因为没找到机会。
“大姑娘可否让我见见芳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钱夫人,如今也低下了头。
李蛮儿却道:“夫人爱女之心,蛮儿可以理解,你放心,钱二姑娘很好,很安全,我也会让你们母女重逢的。在见钱二姑娘之前,还请夫人先认认这些人吧,带进来。”
老孙把那些宵小一个不落地扔了进来。这些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有的还昏着,有的破了相,一看就是被打的。
屋里哀嚎声不止,钱夫人心里一惊,当下道:“这,这都是什么人啊。”
“这些都是令嫒找来对付我的。”李蛮儿道:“夫人可是不认识?”
倒是有一两个面熟的。
钱夫人摇头,“不认识。”
“夫人不认识?”李蛮儿惊讶地道:“看来,我该去找钱大人啊!倒是冒昧了,不该去打扰夫人的。”
钱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大姑娘好手段,有话不妨直说吧。”
李蛮儿拎着茶壶给钱夫人续茶,笑眯眯地道:“三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