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天阴得厉害,好像要下雨了。”
李蛮儿忽道:“快快,让人把我的药移到厢房里放着。”她闲着无事,用花盆种了几株草药,长得还算不错。
暮云就道:“姑娘放心,早就抬进去了。”那些东西俨然成了姑娘的宝贝了,人家姑娘都是种花弄草,偏偏她们姑娘摆弄药材,也算是独一份了。
李蛮儿拆了头发都准备要睡了,忽听院门被人敲响,当值的婆子开了门,与门外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推脱不开,只好来报信。
没进内寝,就让吴嬷嬷拦下了。
听说是二姑娘想请李蛮儿过去,不知道是要骂她,还是要别的什么。
当然传话的人却不会这么说。
李蛮儿听了,只道:“把那人打发走,就说我歇下了。”
吴嬷嬷听了这话,高兴得什么似的,“就是,这都入夜了,当咱们姑娘是什么,她想见就见。”
李蛮儿挥了挥手,“有事明天再说。”
吴嬷嬷就退下了。
院门再次紧闭,来请李蛮儿的仆妇无奈,只能提着灯笼打道回府。
李昭儿知道人没来,气得摔了一只杯子,不过到底是成熟了不少,没说什么。
身边伺候的都不是她的人,自然也不会太上心,她这个侯府二姑娘,如今说话还不如一个老妇有用了。
第二天早上李蛮儿刚用过早饭,李昭儿那边又派人过来请。
李蛮儿用香茗漱口,拿着帕子擦了擦嘴道:“真是阴魂不散,难不成我一日不见她,她便日日让人来请我。”
“姑娘,那您是去还是不去。”
李蛮儿一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紫烟没懂,不过她知道自己也不必懂。
“去松鹤堂,给祖母请安。”
“是!”
一场秋雨,一地落叶。
天气渐凉,李蛮儿穿着去年的早秋素衣去见了崔氏。
郭氏没得突然,新做的衣裳颜色又太过新亮,只能将去年半新不旧的衣裳先翻出来,再加紧去制新衣。
崔氏听闻李蛮儿来了,立刻让人把她领进屋里。
“祖母。”李蛮儿行礼问安,礼数就没有不周全的。
崔氏瞧着女孩乌黑的发顶出神,轻咳了一声才道:“你来得倒早,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李蛮儿道:“祖母是没休息好吗?瞧着气色略有不妥,孙女为您把脉?”
王嬷嬷听了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老夫人如今这样,一大半儿的功劳都要归到大姑娘身上,还把什么脉啊。
“昨日昭儿请你过去,你没去?”
“是!”李蛮儿道:“大半夜的,实在不想和二妹妹吵。她见了我,定无好话。”
崔氏似是不赞同,“她就要出嫁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她总不会害你,不过是想要你一句话而已。”
李蛮儿忽地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