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又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崔氏也乐于配合她,把脸一板,立刻怒声问跟着她的丫头,“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大姑娘的。”
紫烟和绿衣也看明白了,这是大姑娘要和老夫人做戏,拿郭家老太太做筏子呢。
两人连忙跪了下来,“老夫人,自打从药王庙回来,大姑娘便寝食难安,吃睡不香,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坐那儿垂泪,奴婢们劝也劝不住。”
紫烟的话让李蛮儿心里窃喜,肩膀也不由得耸动了两下,别人又看不见她的脸,只当她是哭了。
绿衣也赶忙道:“回老夫人,今儿中午,我们姑娘没吃药,精神头更差了。”
“怎么不吃药?”
李蛮儿就是哭,不说话,哭得郭家老太太的头都疼了。
她今天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李蛮儿哭的。
郭老太太伸手揉了揉额头,给站在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许嬷嬷会意,连忙到崔氏怀里将李蛮儿扶起来,“大姑娘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这位许嬷嬷仗着自己是郭老太太身边的人,颇有些训小辈的意思,李蛮儿也是真没惯着她,回手就赏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啪了一声,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许嬷嬷捂着自己的脸,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你,你怎么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拿你的脏手碰本姑娘?”李蛮儿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仿佛是不解恨似的,又抬起脚来踹了许嬷嬷一脚。
她这一脚力气不大,虽然把许嬷嬷踹倒下了,但是并没有伤她的五脏六腑。毕竟她只是想打郭老太太的脸,并不是真的想闹出人命。
“哎哟。”许嬷嬷身子一弯,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哎哟,老太太,您可给奴婢做主啊。”
李蛮儿的眼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你个不知羞的老货,还有脸喊?哪个会来救你这个不要脸的。自己一肚子坏水,黑心肝的货,还想拉着别人下地狱陪你。哦,你们家的人是人,别人家的就不是人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许嬷嬷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没敢回嘴。
郭老太太被气得胸口疼,伸手指着李蛮儿,“这这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骂不带脏字,她这哪儿是骂许嬷嬷啊,分明是在骂她。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这是当面羞辱自己啊。
“老太太也这样认为是不是,无法无天啊!”
郭老太太看了崔氏一眼,却见崔氏端着茶盅出神,好像睡着了一样。
“大姑娘,你从一进门就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这就是你的家教,你的教养?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吧,要见你还得三催四请,好不容易等来了人,你打我的奴婢,和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
看到郭老太太急赤白脸的样子,李蛮儿突然就笑了。
“老太太这就受不了了?不愧是镇南伯府出来的庶出姑娘,当真是金尊玉贵的人啊!”
郭老太太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