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二姑娘完全不受干扰,不一会儿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宣纸拿起来给无忧郡主过目。
女使接过钱二姑娘的诗,送到了无忧郡主面前。
此时又有一位姑娘上前写诗,不过大家对她的关注就少了一些。
“不错,字迹娟秀,也是下过功夫的。这诗尚可,钱二姑娘好才情。”
娟秀,尚可。
钱二姑娘咬了咬嘴唇,把心里的不甘都咽了下去,这已经是她搜肠刮肚,费劲心思写出来的了。
黄姑娘的诗也递到了无忧郡主面前,无忧郡主读了一遍,只说了一句,“字倒是不错。”对诗文的评价却半个字也没有,显然是狗屁不通的。
陆续又有几位姑娘上前递诗,但是她们的诗文也都很一般,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
钱夫人见状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些人都不如她女儿。
不过……
钱夫人瞧了一眼只顾着吃点心的李蛮儿,不由得凑过去问道:“李大姑娘方才那一首可是夺了魁首的,怎么这一轮不写了?”
“娘,您何必为难李姑娘。佳作偶然得之,又岂会时时有?”
她们这一说不要紧,全场人的目光可就全都落在了李蛮儿的身上了。明眼人都知道,钱夫人这是想要替女儿找场子呢!上一场钱二姑娘输了,娘俩都有些不服气呢。
李蛮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道:“钱夫人,钱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二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我不写,自有不写的道理,若写了,大家面子上尴尬,又让我得了流萤纱,岂不让无忧郡主为难。”
好大的口气!
钱夫人是官宦人家大小姐出身,不会骂什么难听的脏话,更不知道何为装叉叉,但是她觉得有被冒犯到。
钱二姑娘更是无语,“李姑娘这是把自己当成文曲星了?在座的诸位姑娘都不如你?那好,不如就请李姑娘再写一首,你若真的写得比我好,我钱方若自此以后不再写诗。”
李蛮儿起身,“钱二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太绝对了。”
“你不敢?”
无忧郡主笑而不语,她现在越发觉得这个李蛮儿有意思了。
“有何不敢,我只是想给你留些脸面,既然是你自己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你……”钱二姑娘甩了甩袖子,她倒要看看李蛮儿还能写出什么来。
李蛮儿指了指黄姑娘,笑着道:“方才郡主夸了姑娘的字,想来姑娘应该不介意替我代笔吧?”
黄姑娘一愣,“代笔,我?”
“我说,姑娘写,可否?”
黄姑娘想了想,便道:“好。”她站在书案前,提笔沾墨,示意李蛮儿随时可以开始。
李蛮儿转头看向无忧郡主,开口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黄姑娘一惊,连忙写了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