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能快一些?夫人和大奶奶偏偏来我们家里找,这倒是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昭儿突然出声道:“大姐姐,这屋里又没有外人,你又何必非要和耿三公子撇清关系呢!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紫烟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二姑娘这话分明是往姑娘身上泼脏水啊!
“看来是死的人不够多啊,所以二妹妹才会这般不长记性。”李蛮儿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地问道:“怎么,死了春枝一个还不够,难不成非要你屋里的丫头,婆子都死干净了,你才能学乖!”
李昭儿心虚,想起春枝死不瞑目的样子,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
郭氏心疼女儿,当下道:“蛮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当着江夫人的面,说什么打啊杀的,怎能如此没有规矩!”
“母亲当真是偏心啊!”李蛮儿也懒得和郭氏做戏,当下起身道:“我说她一下,您就气成了这样,可是二妹妹平白造谣中伤女儿,怎的不见母亲说她?说到底,我到底不是母亲亲生的,还妄想和二妹妹一样得到母亲的怜爱,真是痴人说梦了!既然如此,以后我便改口叫您太太了,也免得让二妹妹误会我要抢她的,时时怨怼我!”
李蛮儿这番话,说得郭氏哑口无言,她尴尬地看了江夫人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是一副开了眼界的模样。
都说家丑不能外扬,这李大姑娘也太过于心直口快了,就这么直接揭了郭夫人的老底,面子上也未免太过难看一些了吧!难怪外面对她的风评不怎么好,就这样的性子,只怕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郭氏气得心口疼,要不是有江夫人在,她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皮子。
“太太以为我说的是什么话?”李蛮儿只道:“您满京城打听打听,有谁家的姐妹敢像她李昭儿胆子这样大的,当着长公主的面污蔑长姐,如今又平白说我和耿三公子有什么!知道的,是二妹妹性子骄纵,见不得我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妹妹看中了我和荣国公府小公爷的亲事,才会几次三番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这……”郭氏的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她辛辛苦苦维系的贤良模样差点维持不住。
“江夫人,大奶奶,你们若是真心要找人,还请去报官吧!不管你们在外面听谁说了什么,又或者是李昭儿和你们说了什么,到我这里,只有一句,我没有见过耿三公子,长公主府那是什么地方,长公主安排的宴会,又岂容外男随意混到后宅去?两位若是不想得罪长公主,这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惹祸上身。”
李蛮儿微微欠身,“恕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理会厅中几人的反应,带着紫烟出了花厅,直接离开了朝晖院。
邵大奶奶拿帕子捂着月匈口,心说真是开了眼界了!这李大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李蛮儿前脚出了朝晖院,后脚就去见了崔氏,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又学说了一遍,末了还添油加醋地来了一句,“祖母,如今我们铁胆侯府竟然这么不堪了,那耿侍郎是什么品阶,他家夫人都敢随意到侯府来质问,真是世风日下!莫不是他们觉得娘娘在宫中不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