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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悬崖,朝那云雾缭绕下的深深山涧跳去。
“不——”她的手终于没有抓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慢慢的,再也不见。
忽然,她的心痛得如刀割一般,“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一黑,她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睁开眼睛,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风静海,他满目的憔悴,似乎守了她一整夜。
“找到他了吗?”
风静海眸光一暗,淡淡道:“没有,可能尸体被山涧冲走了。下游也没有找到,只怕……”
轩辕雪闭上眼睛,是啊,难道像娘曾经跟她说过的笑话,跳崖的永远不会死吗?
那只是个笑话而已。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他没有命在的,何况,他决然寻死。
她就这么没再说话,整整三天。
风静海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轩辕隐和贺兰鹰来了几次,看到她的情况大为皱眉。
他们告诉她,雪千寒带着剩余的人逃走了。
只是大家也没什么兴趣追杀他,说起来他跟这事也没多大关系。
司徒锦死了,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还是没了。
直到三天后,轩辕雪看到风静海在给司徒锦做法事烧纸,她才有了动作,流着泪给他烧纸,喃喃自语着什么。
超度结束后,她望着风静海,“风大哥,我只有你了。”
之后,轩辕雪病了一场。
轩辕隐带着她在顺河府住了一个月她的病才好。
之后便与风静海一道回京城了。
在司徒锦的七七过后,轩辕雪在京城的宅子里祭奠他。
这时已经是夏日了,京城正是最热的时候。
风静海轻轻拥着她,忽然听到她说:“风大哥,我喜欢你,我们成亲吧。”
风静海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声音有些沙哑:“好,我们成亲。雪儿,你现在心情平复了吗?”
轩辕雪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随着他的离开,我跟他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在她的心底会永远记得他,但是娘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不想错过风静海,也不想他心里有什么芥蒂。
“娶我会不会后悔?”
“不会,永远不会后悔。”
风静海轻轻吻上她的朱唇,印下诺言。
在他怀中,轩辕雪闭上双目,就这样吧。
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至于司徒锦,永远会在她的记忆中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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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轩辕雪再次成亲了。
她不想大操大办,只是双方家长和最亲之人简单举行了婚礼。
她嫁过了,那次婚礼永远在记忆中。
风静海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书香世家之人,并不知道江湖中事,这样也好,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风浪的生活是最好的。
也许如南宫澈和贺兰瑾有许多遗憾,但是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这次没有狗血的事件,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新婚之夜。
婚后,轩辕雪听了母亲的建议去往风静海的江南老家祭祖,顺便新婚旅行。
她们直到一个月后才到达江南云州,到了风家祭祖之后,两人在云州呆了半个月,便继续南行。
暖风熏得游人醉,这秋日天高气爽,轩辕雪坐在马车中撅着嘴:“不要,你让我一子嘛。”
风静海好笑道:“行,再让你一子。”
棋盘上黑白纵横,轩辕雪下了半天,恼得摇头:“不玩了,总是输。”
风静海看她宜喜宜嗔的娇喊模样,顿时心中情动,拦过她的纤腰深深吻去她的埋怨。
自从婚后,他的心情一直极好,雪儿也在幸福的滋润下,越多出几分妩媚的风情来,每每被人看见,总要惊艳一番,让风静海很是吃醋。
“讨厌……”轩辕雪嗔道,与他嬉闹起来。
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忽然天气大变,居然下起了大雨。
风静海吩咐他往前寻找个避雨的地方,前方山路不好走,风静海下车查看情况,刚刚赶着不肯走的马儿前行,却因为下雨马蹄打滑,忽然整个车都朝山涧翻去。
风静海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抓住车厢,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就在这千钧一刻之时,一双粗糙的手从车厢里拽走了轩辕雪在空中翻了一圈才落到地上。
马车轰隆一声跌在路边,差一线就要掉进山涧。
风静海吓得脸色发白,回头看轩辕雪正惊魂甫定地喊着他:“相公,我在这儿呢。”
风静海打着伞连忙过去替她挡雨,却看到一个头发几乎遮住半张脸,戴着斗笠打扮得十分普通的男子垂着头,转身似乎要走。
“这位恩公,多谢你刚刚救了贱内,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我们夫妇也好报答恩公大恩。”
“是啊,刚刚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轩辕雪觉得面前的怪人像是江湖传说中的那种性格古怪隐居山间的高手,十分好奇。
“不用谢。”那人说话了,声音像被铁石摩擦过,十分刺耳,好像嗓子受过伤一样。
“恩公不必客气,不如我们找个避雨的地方详谈可好?”风静海不动声色地问。
那人踟蹰了片刻,终于道:“前面不远有个古刹,可以去避避雨。”
风静海连忙道,“好,我们这便过去。”
这时候马已经套好了,只是山路不好,不能再乘车,交代了马夫慢慢赶车,他们先到古刹避避雨。
那人走路脚似乎有些微瘸,身形显得十分凄凉,轩辕雪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十分可怜,心想不知道此人是受过什么伤,好像连脸都毁容了,真是可怜。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就有台阶通往半山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