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二人回到隐宫之中,刚巧碰到贺兰鹰。
“宫主,我正要找你,归降的门派派出了个代表来,今日送上了不少礼物,还有20名美女,你要吗?”贺兰鹰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暗地了跟傅云若眨眨眼。
轩辕隐低眸看了看她,忽然道:“要。”
“啊?我有没有听错,你说你要那些美女?”贺兰鹰挑眉。“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要过。”
“留下来,安置好了。”他转身,不知为何心情突变,扬长而去。
傅云若忽然叫道:“轩辕隐,你真是幼稚的小孩。你以为我在乎吗,你要就要!哼!”她也转身离开。
贺兰鹰左右看了看,连忙跟着傅云若过去,拉住她:“怎么啦?”
傅云若冷声道:“谁知道他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我问了他一句这里离京都远不远,他就成这样了。”
贺兰鹰嗤笑一声:“你不该说这句话的,都跟你说,他这人对于不想听的话,向来是直接略过的。”
傅云若摇头:“管他怎么着呢。”
“他刚刚带你去哪儿了?”
“就是你们历代宫主埋葬的地方。”
“他带你去神峰了?”贺兰鹰一惊,略带惊诧地望着她:“他带你上去了?”
“是啊,莫名其妙的,拿了石头放进山洞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贺兰鹰蹙眉,忽然道:“看来,他是真的想让你留下来。”
“你怎么知道?”
“你会知道的。”贺兰鹰但笑不语:“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干吗老跟我这么说?我不觉得自己伤得到他。”傅云若转身去看风寂,贺兰鹰在她身后笑道:“我去看看那些美女。”
看呗,她稀罕啊?
傅云若哼了一声,走进风寂的房间,看到风寂正在盘腿调息。
听到动静,他眨了眨眼,委屈道:“你今天没给我做吃的。”
“不给你做你就不吃了?”她好笑道,“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他拉住她的手往胸口摸去:“你摸摸看,好痛,好虚弱,我快不行了。”他一副无力的样子靠进她怀中。
“行了,别跟我装了。”她要推开他,他却是不肯,桃花眼哀怨地望着她。
傅云若差点以为自己是强盗,而他是被抢来的小媳妇。
这死小子!
她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这家伙,跟我撒娇做什么?好吧,给你做吃的行了吧?”
他摇摇头,闷声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
风寂一副无力的样子瞪着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傅云若,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又这么迟钝?”
傅云若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你——”他又气又恼,抚额叹息:“我风寂怎么这么倒霉,喜欢上你这么个女人?”
“那也是你自己自愿的,我没强迫你。你爱不爱我那是你的事,我不爱你那是我的事。”她看着他身上的伤:“你为我来此,我很感激,但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说好不好?”
他摇头。“我已经有很多朋友了。”
“既然如此,那连朋友都不要做了,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扔出去喂狼。”她没心没肺地说。
风寂差点气得跳脚,可是他连下床都不能,因此只是折腾得自己浑身疼痛。
想到过往种种,再想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有些生气;可是想到他差点被轩辕隐打死时,也是她以命相挟,而且现在她还要跟那个轩辕隐虚以逶迤。自己一个男人却还要喜欢的女人保护,顿时有些懊恼。
他知道,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对不起,云若,我把你陷进这样的困境之中。如果没有我这个拖累,也许你已经离开了。”他叹了口气,首次露出除了不正经的神情之外的严肃情绪。
傅云若拍拍他的肩膀:“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拖累,还不好好配合我吗?”
风寂勾唇一笑,桃花眼灿烂:“用我的无敌魅力勾引女人吗?”他笑嘻嘻地靠近她的红唇,“就像这样——”他刚要吻上她的唇,忽然一根树枝激射而出直朝他飞了过来。
幸好风寂眼疾手快,这才躲开。
回头一看,好家伙,那根树枝狠狠地穿进了墙壁之中可见来人的力道有多大,多狠。
傅云若回眸一看,却是轩辕隐,“你来做什么?替我跟你那些美人儿问好。”
“我来——杀了他!”他的语调冷了下来,刚刚所见的一幕让他浑身泛起了杀意。
傅云若站了起来,“你要杀了他?轩辕隐,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不准你动风寂。”
她护着他!
他的银眸之中风云突变,藏在袖中的大手顿时握紧。
一股愤怒的无形火焰在胸口燃烧了起来,愈加猛烈,似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你让开!”
正文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十三)
傅云若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要么你先杀了我!”
风寂靠在床上淡淡道:“吃醋了啊?你大可不必吃醋,云若只把我当成朋友。你杀了我,于事无补,只能让你和她的关系变恶,这对你好像没有什么好处。我就快活啦,虽然我死了,但云若会一辈子记得我。”*
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快来,杀了我吧!”
轩辕隐怒道:“你闭嘴!”
风寂耸耸肩,吊儿郎当地捂住自己的嘴,咕哝道:“这年头说实话的人总是挨批。”
“他说得没错,你杀了他,我不会原谅你。”傅云若转眸不再看他:“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轩辕隐紧绷身子立在门口,忽然,他猛地转过身去,足尖一点飞身离开。
他只觉得胸口涨闷,这种从未有过的闷痛感觉让他很是憎恶。他讨厌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讨厌任何无法掌控的事物。
回到龙吟殿,他阴郁的脸色吓倒了一群人,人人避之犹恐不及。
他本来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但今日看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