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的人生在得以重来一次后,方才明白过来。不过,好在为时还不算晚!
“本郡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也无利益纠纷,你为何要谋害本郡?”柳如心也并未真的打算放过他。这一次,就算抓不住刘婉清的把柄,至少也要震慑一下她。让她知道,她,柳氏如心,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孤女能够随意算计拿捏的。
“呸,不过一个番邦野种,我赵三当日没能杀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今日落在你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那马夫名叫赵三,也是府里的家生子。如今,一家子除了全部被人诛杀,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刘婉清眸光一跳!在她得知赵三的一家全部被人灭口以后,便觉得此事如今已经超出了她预计的范围内了。本还担忧他被激怒后,会因此而供出自己,如今,见他如此说,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慢慢的回落的肚里。
“还是个硬茬子呢!”柳如心怒极反笑!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在听了赵三辱及自己身份的这一番话语,可能早就羞愧的躲了起来,再也没脸见人了吧?可惜,这一世,她再也不是那个因为身份特殊而自卑的女子了呢。这个结果可能会让某些人失望了吧。
柳如心下意识的往刘婉清的方向看去,而刘婉清也正好朝她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就那样赤(禁词)裸裸在空气中相撞,停了约有那么一瞬,刘婉清迅速的移开目光。或许是觉得这样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忽又回头,给予柳如心一个自认为很有涵养的微笑。柳如心直接转过头去。现在的她,不愿意再与刘婉清这样的女子虚与委蛇下去,所以,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失礼与人前了。
刘婉清见她如此,笑容不由凝固在脸上,对于柳如心的漠视,显得极为生气。心下鄙夷,暗道:哼!神气什么,不过一个杂交的野种,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当自己的血统堪比21世纪的混血儿那般尊贵呢,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命!
“祖父,心儿有个主意,不知祖父允不允呢!”柳如心转头,直接看向老定伯侯,唇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狠意。老定伯侯见了先是一愣,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哦?心儿有何想法?不如说出来听听,让祖父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呵呵……”柳如心先是掩唇轻笑,深邃而湛蓝的眸光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希翼,这才不疾不徐的道:“心儿觉得,这赵三既然不怕死,想来也是铮铮铁汉!既如此,心儿也不想浪费了他的铁血傲骨,不如就此抬了出去,当着候府众奴仆的面,将十八般酷刑一一上演一遍好了。这样,既能给候府的下人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也能起到一些震慑的效用,免得让底下那些人,动不动就因一些利益不相干的小事儿,便算计主子头上来了。
更何况,这赵三也是候府家生子,临死再为候府效力一次也不为过,一举数得的事情,才不枉费心儿受惊一场,祖父说,是也不是?”
或许是柳如心以往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一个不争不抢不夺,且没甚存在感的人。此刻,众人听了柳如心的冰冷嗜血的话语后,不由对她另眼相看起来。同时,全场也跟着响起一片抽气的冷声。再看向柳如心时,眸光若有若无的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审视。明明还是那个面容还未长开的稚嫩少女,怎会有如此歹毒而阴狠的心思。愈发侧目起来。十八般酷刑,她虽未见过,可是,从众人的面部表情,也能看出来有多恐惧。柳如心的狠绝,又一次的让她见识到,在这落后的冷兵器时代,人命真的很不值钱,人们在谈论收割人命来,就仿若家常便饭,丝毫不以为意。
同时,心底也变得犹豫忐忑起来。倘若使用酷刑,那赵三还能像此刻这般缄口不言吗?刘婉清忽的不确定起来。
“祖父?”见久久没有收到印象中的答复,柳如心不由转头看向愣怔住的老定伯侯,耍赖一样的又轻声呼唤了声。继续道:“祖父就容心儿在任性胡闹一次如何?反正他也不愿说出幕后主使,既如此,那就永远不要开口好了。这样不仅能造福于定伯候府,还能震慑那幕后的黑手,让他们知道,咱们候府不是谁想算计便能算计的!这也叫废物利用,总之对候府来说,只会有利而无害的!”
老定伯侯听了柳如心的话语,不由蹙眉。这真的还是他那个乖巧懂事,心无城府的孙女儿吗?什么时候起,那个遇事只会躲在他的后面哭泣,不知反击的女孩儿,也变得这般心思狠毒了?那十八般酷刑,就是一个意志坚强、受过严格训练的将军,怕是也要承受不住,何况是一个赶车的马夫,又怎能经受的起?
“祖父?”柳如心见老定伯侯依然发呆,也不顾他那带有审视的目光,依旧巧笑嫣然站在那里,任由他肆意的打量着,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复。
“心儿小小年纪,心思怎能如此歹毒。这赵三好歹也为我柳家任劳任怨多年,干脆三叔做主,就直接将他打死就行了,干嘛还费那许多的事儿!这样,他死的也算干净体面,以免寒了下面人的心啊!”柳沅泊见老定伯侯不语,知道父亲也是不赞成柳如心如此歹毒的做法,便开口求情道。同时也挽回他没能为门房求情的那份情分。
“三叔此言差矣!这赵三领着候府俸禄,却不忠于职守,还胆敢背叛候府,联合外人谋害自家主子,罪该当刮!且,我候府的银两也不是大风刮来了。他既选择背叛,能为幕后黑手牺牲性命,何不废物利用,让他也为候府也牺牲一次?
这样的话,他至少还能还清候府养他这么些年的俸禄!到时就算到了地府,也能落个干净,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减轻些罪孽,从而得到阎王的宽待,允重新投胎做人也不一定。到那时,我们候府也算为他修得功德一件呢!”柳如心不顾柳沅泊青黑的面色,依然我行我素的说道。“祖父说,您说心儿说的是不是那个理儿?”
老定伯侯眉头微挑,今天的心儿似乎总是逼着他表态呢,这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不该出现一个才刚十四岁的小女孩的身上。老定伯侯心里这样想着。然,面上却是不显丝毫。柳如心毕竟也是他宠了多年的孩子,他也不忍当众拂了她的面子,沉吟片刻,逐点头道:“这事……就依心儿的说法去办吧!”
“侯爷!”
“父亲!”白氏以及柳沅泊齐声呼道。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定伯侯。
那可是十八般酷刑,堪比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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