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下川流不息的人流,冷声道:“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何谈为了美色?”
南宫羽徽见他如此,忽又觉得无趣。他当然清楚宗政毓烨说的看不过眼是指的什么,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抛开心里的异样情愫,继续对着那块羊脂白玉道:“真不愧是沧州首富,三十万两白银,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早知这样,本世子就多开些数目,就算捐助给边疆的战士,也好过便宜那些奸商的好。”
“你后悔了!”宗政毓烨抿了一口金针银毫道。
“嗨!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是不想就这样便宜的放过那小子罢了!”南宫羽徽没心没肺的说道。见宗政毓烨又斜了一眼过来,南宫羽徽连忙改口道:“算了,权当我没说好了。不过,这三十万两,咱俩可得见者有份啊,怎么着也得一人十万两,至于剩下的十万两嘛……”
南宫羽徽摸了摸干净的下巴,万般不舍的说道:“就便宜你那些帮忙出手的兄弟好了。反正再多本世子也是不愿多拿出来的!”说着便将数出十张银票快速揣进怀里,将剩余的银票随手一扔,刚好全部朝着对面宗政毓烨的的面前落去,然而,原本还惫懒的倚在那里的宗政毓烨忽的出手,接过还未落在桌面上的银票的同时,同时,另一只手也快速的朝着南宫羽徽的怀里掏去。
“喂喂,你干嘛!不带这样的啊!”南宫羽徽动作也不慢,就在宗政毓烨伸手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意图,猛地往窗外一纵,便飞了出去。
先不说这边你追我赶的抢夺之战。刘婉清那边,自杜鹃出去后,刘婉清便同芍药一直在屋子里静静等待她的消息。如今,已是半日过去了,眼见夜幕就要降临,也不知那边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就在芍药等不及准备开口出去查探的时候,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一看,正是俩人苦等半日的杜鹃。
“事情怎么样?”芍药一脸紧张的上前抓住杜鹃的胳膊问道。
“来,先喝杯水,然后慢慢说!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咱们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刘婉清不知何时倒了杯水,递到杜鹃的面前,柔声说道。尽管她也很想知道结果如何,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急切来。
“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是小姐要的东西。”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来,然后递到刘婉清的手里。
刘婉清面色一喜,接过杜鹃手中的物品,眼里渐起氤氲,满是激动的说道:“好杜鹃,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伸手假意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对着芍药吩咐道:“芍药,你去大厨房看看有什好吃的,看着办桌席面,然后烫壶好酒,待我回来之后,我们三人今日一起对饮小酌一番。”
芍药笑着道了声是,便退着离开,下去准备了。留下杜鹃一人,刘婉清继续道:“可否觉得累了,不若你先休息片刻,在随我去沁心园走一趟如何?”
“小姐抬举了,奴婢皮糙肉厚,不过是替小姐跑了跑腿罢了,何来受累一说。小姐若要忧心大小姐的伤情,想去查探,杜鹃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杜鹃笑着说道。
刘婉清满意的一笑,暗赞一声,这小丫头果然上道儿,笑的愈发的愉悦,道:“那就走吧,免得让人说咱没有姐妹亲情,不懂体贴关心姐妹,呵呵……”刘婉清掩心情似乎很好,不由唇笑了起来。
“是!奴婢遵命!”杜鹃恭敬的一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对着刘婉清笑闹道。
刘婉清似乎很享受那种待遇,一伸手,杜鹃马上弓着身子,递出自己的手,刘婉清将手搭在她的手上,然后就那样任由她扶着走出了松寿堂……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沁心园,被沁心园的管事鲁嬷嬷引到了待客的正厅,又让人备了一壶今春新出的大红袍端了上来,然后便恭敬的退到一边。礼仪上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
刘婉清也不见怪,优雅的端坐在那里,仿若她就是这沁心园的主子般。她有心想要直接面见那驾车的马夫,却又顾忌着让人抓住把柄,便不得不耐下心来,静静的品味着大红袍的滋味儿。同时,眼睛也没闲着,扫视了一圈室内的摆设,顿时艳羡不已,只恨老定伯侯柳弘泯太过偏心,同样是他的后人,然而,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其实,也不怪刘婉清会这样想。她同柳如心一样拥有着老定伯侯的血脉,又同样是没了父母的孤女,柳如心虽有老定伯侯护着,可是,她也有外祖母白氏以及三舅舅作为后援。俩人的境遇可谓是旗鼓相当,也难怪刘婉清总是喜欢同柳如心比较,甚至将她当成她的假想敌。
刘婉清看着屋子里精致的陈设,昂贵的古董字画,还有那极为罕见的珠玉穿成的水晶帘子,金丝楠木以及紫檀木做成的家具,随便拿出一样皆不是凡品。低调中透着奢华,说的便是这吧。刘婉清心里如此想着。心底不免泛起一股酸意,就连品在口中清香宜人的大红袍也变得苦涩起来。只恨自己没能住在这沁心园,成为这里的主子。
“我听说如心妹妹进宫惊了马,现在如何了,伤的可严重?”刘婉清拿着茶碗盖,动作优雅的拂了拂茶盏里的茶水,轻抿一口大红袍后,缓缓的道。
“劳表小姐惦记!太后即是留了郡主在宫中歇息,想来定也请了太医为其医治的,表小姐实在不必挂怀。”鲁嬷嬷严谨守礼的回道。心里却是极其鄙夷刘婉清的作为的。
“毕竟是嫡亲的姐妹,又哪有不惦记着理儿。”说着说着,忽的哽咽起来,刘婉清放下茶盏,作势擦了下眼泪,继续道:“也是我那妹妹可怜,好好的进宫谢个恩,也能出了这事儿。对了,青璇呢?怎没见着她?你去叫她过来,让我问问当时的情况,否则,我这心……”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鲁嬷嬷一拍大腿,呸了一声道:“哎哟,那可真是不巧了!郡主自惊马后,受了极度的惊吓,一度的怀疑是有人要对她不利,愣是让青璇寸步不离的守住那驾车的马夫,说是要回来彻查呢!这会儿,青璇怕是来不了了呢。”
刘婉清听后,呼吸一顿,终是心虚的拿起丝绢在眼上又轻轻擦拭了下,掩去面上的不自在。那边,杜鹃已上前一步,朝着鲁嬷嬷喝道:“你这老虔婆,我们小姐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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