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应该不会让别人知道。眉间就此舒展开来,起身笑着向外走去,“你早些歇息,我回书房了。”
卫昔晴微微挑挑眉,顾自歇下不提。
这一夜的太夫人,去了杨柳畔。
进到厅堂后,便直挺挺跪倒,跪着等待季允鹤回来。
季允鹤回来之后,太夫人把在宫里卫昔昭说的话娓娓道来,之后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妾身去请、去求的事情。昔昭不肯回来,如今又把话说得这么死,让太后都知晓了她的用意,说明已是铁了心与妾身做对。敢问老爷,她如何还能回来?”
季允鹤无动于衷,淡漠道:“昔昭回不来,太后不会让你如愿,我更是不会。这样没用的人,换了你,你会留着么?”
“国公爷,你又何必将妾身往绝路上赶呢?”太夫人险些就哭了。可是在这男子面前,哭也无用,甚至只会让他更加轻视。强忍了泪水,又道:“妾身实在没有法子了,国公爷如何处置,都无妨。”
季允鹤越是说着无情的话,语声竟越是温和,“那便回到最初,带着你的青坤,离开吧。”
太夫人不由身形晃了晃,瘫坐在地上,“离开?”她讽刺地看向季允鹤,“今时要我离开,早先你又何必要娶我进门?再没有比你更傻更蠢更冷血的人了!你活该!你活该难过一辈子!你活该与柳寒伊分开!因为你竟死活不放天子钟情的女子,因为你根本没资格得到任何一个女子钟情!你蠢,蠢啊!谁都不该离开,谁都没有错,错在你,该死的该走的是你啊!”
“不知你这些怨怼从何而来。”季允鹤很不理解地看着太夫人,只是他从来不是愿意说出心中计较的男子,因为眼前人,不值得。之后唤来小厮,“请她出去。十日期满后,再放她入内。”
太夫人离开的时候,满心茫然、怆然。
真要走投无路了吧?
短短期限内,她能想出什么法子,让卫昔昭愿意回来,哪怕住上几日?
她只是在为青坤打算,这算是贪念么?就算是贪念,就该受到这样的刁难、惩罚么?
还能寻到什么理由、什么机会?
不在一屋檐下,想想都觉得希望渺茫。
卫昔昭身边的人,是难寻差错的。
与卫昔昭敌对的人……安乐公主萧龙淇、驸马莫兆言,仇恨再深不过,只是如今不知下落。
萧龙洛算么?似是而非的人,还是不要去冒险了。
再有,就是陆家人、许家人。
陆家也好,许家也好,都在京城,与他们一起商量个对策,应该是不难。
只要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怎么都好说。
而让她走到这般境地的人——季允鹤!太夫人回头望向杨柳畔,眼中闪过寒光,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太多年了,他过够了,她又何尝不是!
——
萧晨述利用京城一些关系,已开始查找丁兰心兄嫂在京城何处。只是京城地方不小,人口繁多,不是短期就能找到的。
丁兰心虽然比谁都心急,却是明白这一层道理的,言语中间从来是千恩万谢。
只是三两日的光景,裴孤鸿成了季青城的跟班这件事,被人们宣扬开来。卫昔昭起初还不信,直到萧晨述也点头说是,她才真切地笑了起来。
萧晨述这一日心绪不错,懒懒歪在红木透雕椅上,和卫昔昭讲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世子真是太不走运了。”卫昔昭忍着笑,由衷地道。
“世子也真是脑子太不灵光。”萧晨述评价完毕,因为今日还有事,便没留下来教导卫昔昤,站起身罩上黑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们。”
一身男装,飒爽风姿,卫昔昭看着觉得悦目,心里很是羡慕。那块黑纱大抵会惹得人乱想,可她身边本就是非多,也不少这一件。
几日没见到季青城了?
卫昔昭轻轻叹息。
这一日的挂念深一些,季青城竟在今日晚间过来了。
听飞雨说的时候,卫昔昭正窝在书房的美人榻上昏昏欲睡,慵懒地睁了睁眼“来了就请进来吧。”
随着熟悉的气息趋近,能够感觉到他到了美人榻一侧。
季青城俯下身,轻抬手指,刮了刮她鼻梁。
卫昔昭捉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一侧,继而,手又向上摸索,寻到他的肩颈。
“昔昭?”季青城轻唤道。
“嗯?”带着几分不情愿,长睫向上抬了抬,又轻轻阖上。她有些倦了,又是因为面对的是他,便放纵自己那份慵懒。
季青城宠溺地轻笑着,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唇。
卫昔昭唇角弧度柔和许多,侧了侧头。
“没精神与我说话了?”他柔声问。
卫昔昭勾住了他颈子,“是我愿意听的话么?”
“不清楚。你想不想听?”季青城想勾起她的好奇心,赶走她的倦意。
“不想。”卫昔昭睁开眼睛,视线自他眼睛转移到他双唇,带着些调皮地笑了,一手覆上他脸颊。
这般的视线,这般的笑,令人怦然心动。
缓缓靠近她,衔住嫣红双唇,并不急于索取。
牙齿轻叩,细细啃噬。
那环在他颈部的素手便一分一分加了力,呼吸略略急促了一些。
季青城将她抱起来,身形在美人榻上落座,将她安置在怀里。
卫昔昭没了睡意,却不改那份狡黠,“你想不想我?”
“嗯。”
“那怎么到今日才来看我?”卫昔昭有些不满,“我自己住在这里,你就放得下心?不怕我会出什么事么?”
季青城指出事实:“你这是胡搅蛮缠。”
卫昔昭把脸埋在他胸膛,又是笑又是几分茫然,“青城,你陪我住在这儿不行么?”
“你随我到将军府去住。”她是商量,而他却是告诉她他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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