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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欲行回答说:“毕竟是钱监察的儿子…我闷想着不要将事情闹大,只能出此下策。”
“的确是下策。其他人呢?”白袅说。
李玉竹回答道:“当日在场的学生我们已经训诫过了,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已入各苑继续学习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白袅缓缓开口道:“叫所有涉事之人马上到……百尺楼十七层,我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王欲行试探的问:“他们还没有资格登楼,要不要换个……”
白袅拿起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要我说第二遍吗!”
“是属下多嘴。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王欲行刚要起来就听见白袅问:“我让你起来了吗?”所以他又跪了回去。
“我一直都认为情报系统是一个国家的耳鼻喉舌,情报系统瘫痪的话这个国家就会生一场大病,有可能会直接病死。而国主的作用就是及时对症下药,预防生病。可是,发病前的预兆你们得让我知道吧!我如果不提前回来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先生被刺伤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或者是在替谁隐瞒些什么?”
他们两个连忙将身子低下请罪说:“属下失察,还望主上恕罪。”
白袅叹了口气说:“玉竹,你监管刑部,情报延误怎么判?”
李玉竹回答说:“转运使延误情报运送时间杖责八十,永不复用。”
“八十啊,那你们两个是不是得翻倍?”
王欲行说:“求主上开恩,情报转运之事大多是我在操办与他人无关。属下失察,甘愿受罚。求主上放过其他人。”
李玉竹在旁边说:“你干什么!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过失,你自己担什么!主上,主上,属下有错甘愿受罚……”
白袅站起来说:“杖责二十,罚俸半年。算小惩大诫吧。其他的等先生醒了再说。领完罚后你们也来百尺楼。”
“是。”
“是。”
白袅刚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王欲行便问道:“还需要他们身后的势力,况且法不责众,别……”
“法不责众吗?”白袅出言打断,然后离开了这里。
屋外,独孤奕一直等着,见白袅出来了问道:“发火了?”
“有点儿吧。王欲行做事一向可靠,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收到先生遇刺的消息。情报网的确是该换人了……”
独孤奕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先去百尺楼,帮我观察观察那些学生。我得去信苑看看。”
“你要去找陈扶疏?”
“对,不会很久。毕竟她也要去百尺楼。我只是想去先看看她,我有些担心……”
“好,那我在百尺楼等你。”
信苑。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陈扶疏便一直告假,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的。欲晓来找她也没什么用。
门是在里面插死的,白袅开门也费了一些力气。
陈扶疏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好像松开之后就会再次遇到危险。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看上去有几天没合眼了。
白袅走进来看着陈扶疏问:“你打算死在这里吗?”
陈扶疏见来人是白袅想要下床行礼,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你是学医的,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僵硬了先不要急着动。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白袅说。
陈扶疏哽咽着问:“主上,我该怎么办啊?我没脸见人了……”
“所以我来帮你主持公道了!”
陈扶疏的眼睛里有光闪过:“真的吗?可是……可是他们有很多人……”
白袅问:“你也觉得法不责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