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歌姬

”她深深的行了一礼。

    “我只是不习惯在我认识的人里去分什么贵贱高低。在我看来那些贵妇人小姐的情趣也未必比你们这些歌姬高明到哪里去。而且你错了，我也并不比你以前伺候的那些大人们好到哪里去，你太单纯了而已。”雅克渐渐面露凶恶，狠狠地说道。

    清姬在这个粗鲁武人的淫威下害怕得瑟瑟发抖，“将军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连小女子的身体性命都是属于您的。但是……”

    “但是什么?”

    “您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请您说完它好吗，您的故事的结尾，您有没有找到您的恋人。很抱歉，我太任性，以前的主人也这样指责我才会把我卖掉的。但这样的故事会让我有灵感……”她留着泪哀求道，样子楚楚可怜。

    “你非要知道的话……那个人最后当然是找到了，”被这小女人的执着弄得一点没辙的雅克苦笑道，“我少年时候不得不和心爱的人分离，我那时想象着那个女人去了天涯海角，结果5年后我不再旅行时才发觉她从没离开过帝都。还成了别人的王妃。”

    雅克渐渐被马车震荡搞得有些困意。

    “清姬，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雅克半睡半醒中突然问道，“这样子才算比较公平，不是吗？”

    “小女子我卑贱的命运如浮萍一般飘摇不定，本来不足挂齿，将军要听我也不敢隐瞒。当年我母亲是星罗国最伟大的琴师。每天都在海滩边的大石上对着海浪弹曲子，她说她要等她的那个异国情人来接她，结果等来的却是她情人的祖国派来的军舰……我母亲死于战火之中，我唯一的弟弟也被人掳去。而我也流落到了这里。”

    雅克听了这话寻思道：二十多年前帝国与周边国家长年战争，战争物资稀缺，听闻星罗国盛产秘银和黄金，便不顾一切的派舰队占领了这个小小岛国。在此计划之前曾经派过几批人进行间谍活动，说不定清姬母亲的那位异国情人就是其中之一。

    少数几个人的一个决策便能造成这样的人间悲剧！

    “你这样亲近我，难道你不怕我吗？清姬？”

    “怕……“清姬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小女子的性命虽然是仰仗将军才能苟活，可将军你是毁我祖国，杀我母亲，分离我姐弟的邪恶军队的首领……”

    “这么说来，你我毕竟不能共同相处，待我到达格兰萨尔城，便还你自由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你不要丢下我……我并不恨你！”清姬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恨我？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却越来越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将军请恕我不敢说啊。”淸姬楚楚可怜得说道。

    雅克抚mo着她的长发，轻声道：“有话想说就说！”

    淸姬思量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撇开身份地位的区别不说，将军其实你和我是同类人呢。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啊。”

    “我和你，是同类人？你说得好啊，你这样聪明的女子做歌姬也太可惜了，呵呵哈哈”雅克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