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吗?!
你有证据吗?!
你有证据吗?!。。。。。。
“木老师,木老师,您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一声声急切的叫声终于是将木森从激荡的思绪里拉回到现实当中。
“是你啊,周佳,比赛结束了吗?”木森看着眼前的周佳,无力的问道。
“木老师,您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了?”周佳问道。
木森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头有点晕,过一会就好了,你别担心。”
周佳点了点头,高兴的说:“木老师,您知道吗?胖墩也赢了,今年咱们学校有三个人入段了,这真是太棒了!”
木森苦笑着说道:“是啊,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结果。”
周佳奇怪的问道:“木老师,您好象有点不高兴啊?”
木森摇着头轻叹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是啊,这些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他们入了段,自己难道不应该祝贺他们几句吗?我又凭什么不高兴呢?即使这里面有虚假,有水分,可是这些孩子们都尽了自己的努力啊!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们只知道赢了棋高兴,输了棋难过,他们又怎会知道这输赢之间是被大人们操控的呢?”
木森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周佳啊,这次比赛,你是咱们学校第一个确定入段的学生,而且你所在的小组实力都很强,你能冲出来,真的是很不容易啊!本来我应该提前祝贺你的,但是那时你毕竟还有比赛,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终,努力的下好每一盘棋,所以就没有对你说什么。但是今天比赛结束了,木老师在这里向你表示祝贺。”
周佳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谢谢您,木老师。”
木森说道:“我知道今天的这盘棋对你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但是我还是要问你,这盘棋你赢了吗?不,应该是说,今天的这盘棋你尽力了吗?”
周佳笑着回答道:“今天的棋我赢了,我想---我应该是尽力了吧,不过我感觉到对手好象没有什么斗志,可能是已经不能入段的缘故吧。”
木森点点头,说道:“是啊,有些人一旦缺乏了某种利益的推动,他们在棋盘上就丧失应有的斗志。周佳,你告诉老师,如果最后一盘棋你已经确定自己不能入段了,你还会不会努力的去下这盘棋?”
周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会。”
木森笑了笑,问道:“这么肯定吗?”
周佳点了点头,说道:“是,因为我记得木老师您说过,如果仅仅是把围棋当作一种游戏或者是一种谋生的工具的话,就永远不可能领会到它真正所包容的内涵和哲理,而要想达到这样的境界,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去尊重围棋,无论输赢,都要努力的去下好每一盘棋,否则的话,不仅仅是侮辱了对手,也是亵du了围棋。”
木森闻言,终于是由衷的笑了,说道:“好好,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周佳啊,你已经长大了,而且也成功的定段了,这就意味着,你将要离开老师和学校了。同时也意味着,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一个人去走,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虽然定了段,但这并不意味着今后就是一马平川的坦途,所以我希望你,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你的手中还有棋,就不要忘记了你刚才所说的那段话,这样的话,我虽然不敢肯定你一定会成功,但是我确信,你将是一个真正的棋士。”
周佳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木老师,您放心,我会记住您今天说的每一个字的。”
木森微微的点点头,问道:“你入段的消息,你爸爸知道了吗?”
周佳笑道:“知道了,我前天晚上就打电话告诉我爸了,我爸让我转告木老师,他对您的判断很佩服,我爸还让我告诉木老师,他买了两瓶好酒在家等着您。”
木森呵呵笑道:“好好,这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周佳挠了挠头,说道:“对了,木老师,胡校长他们都回来了,他让我叫您过去。”
木森说道:“哦,是吗?你去跟校长说,我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呆会再说吧。”
木森等周佳出了门,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拿出纸笔给胡子兰留了封信,他决定在没有见到胡子兰之前先独自回到棋校。他之所以不愿意现在就和胡子兰见面,一来是想让自己先冷静冷静,二来他也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一个庆祝酒会,他怕自己到时候会控制不了情绪,无论如何,木森还是不愿意去破坏这种欢庆的气氛,也尽管这种所谓的欢庆是用虚假和金钱堆砌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