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那天我走出去确实是想让蛇怪停下,”黛拉继续说,她舔舔因为不停说话而干涩的嘴唇,“但我并没有碰见它,我刚走几步就晕倒了,我想到现在我的身体也还虚弱。”
“好吧,你可得好好记得你现在的供述,”莎维亚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报告,没从里面发现一点能够佐证黛拉的话不对的地方,她敲了两下桌子,“你现在就已经不在坦白从宽的范畴里了。”
“咚咚——”敲门声很节制的响了两下,等传绕进房间里的余音散去,莎维亚才喊了一声“进”。
两杯茶被摆上了桌子,黛拉望着面前冒着点点热气的茶,喉咙滚了滚,却也没有动,只抬眼对上了莎维亚的眼睛。
“喝吧,也是我考虑不周,你才刚醒呢,最好我们能让这场审讯快点结束,这样你也能好好休息。”莎维亚说着,脸上也一下变得和蔼可亲了。
闻言,黛拉用被捆在一起的手艰难地端起茶杯,端到半空的时候,她就在茶香里闻出了些材料与药味。
烘烤后的蕨叶苦味、冰萃后的雾海藻辣味、妖精露提纯后的回甘......
是吐真剂。
黛拉猜了出来,不过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的嘴靠上杯沿,小心地喝了半杯的茶,一放下茶杯,莎维亚就递了手帕过来。
“谢谢。”黛拉接过手帕擦了擦嘴。
“啊,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你知道吗,就在你这个位置,上午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坐在这,”莎维亚用闲谈似的语气开启了另一个话茬,“他对我说,凶手是一个自称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男孩,而他称那位五十年前的学生会长就是伏-地-魔。”
“所以,南尼小姐是因为我的姓氏才这么想给我定罪嘛?”黛拉眉毛挑了一下。
“不,是哈利·波特声称你是伏地魔的女儿,”莎维亚回道,她用上了一种遗憾的口吻,“可他怎么也不愿作为证人证明这点,一点都不考虑那位可怜的韦斯莱小姐。”
“什么?”黛拉看向她,皱起了眉。
“不可否认,你们都提了日记本,但我们没在那本日记上找出一点异样,如果我们不能证明那位汤姆的存在,审判的对象只会是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
“毕竟她自己承认了这一点,就在你这个位置上哭着承认的,”莎维亚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看得出来那个小女孩做不出来这种事,可日记本里的凶手实在是太扯淡了,而且,比起她,我还是觉得你更可疑。”
“凶手不一定只有一个人不是么?你是那个帮凶嘛,里德尔小姐?”莎维亚前倾了身子,颇有压迫感的问道。
“不是,南尼小姐,你再问多少遍,我的答案仍旧会是刚刚那样。”黛拉毫不畏惧地对上莎维亚的眼睛。
“好,那让我再来确认一下。”莎维亚坐了回去,她拿起手边的羊皮纸,一句句确认了黛拉刚刚的供述,而黛拉也确实给了前后完全一致的口供。
莎维亚的脸色慢慢变得很难看了,她看着黛拉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眼里透出几股恨意,又很快压了下去,然后摆摆手,刚刚把黛拉带过来的两人走了进来。
“我想你今天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明天继续,黛拉。”莎维亚坐在她的位置上,冷眼看着黛拉在两个人的控制下又变成了那样弓着腰的屈辱姿态。
“明天见,南尼小姐。”黛拉没有因为莎维亚居高临下展现出一丝不适,她偏头看向莎维亚,很平常的回应道。
黛拉被送回了那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她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了一份简单的、混着吐真剂的晚饭,甚至这份晚饭在分量上也完全不够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吃饱肚子。
她才刚醒,不仅没一个医生来看她,还把她当囚犯一样关押。
毫无疑问,她经受了不正常的对待,但明显莎维亚这个女人对这里有着很高的控制权,所以看起来她还得过挺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
舀起一勺热汤,黛拉轻轻吹了吹,她瞥着这勺吐真剂汤,慢慢吃进了嘴里。
吐真剂的原理是使人灵魂振荡,进而撬出那些深埋灵魂的秘密,这种东西,用一次两次还好,用的次数多了,一个不断打颤的灵魂,一段时间内可就什么抵抗力都没有了,他会接受一切暗示。
黛拉感受到了莎维亚给她定罪的决心,如果不是她的灵魂不太一般,今天这遭应该也不怎么好糊弄。
可谁让她封闭的灵魂完全免疫这类魔药呢。
黛拉决定陪莎维亚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