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骑大马!”
喜宝改为紧抱着魏毓的大腿,小脸儿都白了。
她对朱玄的恐惧,深入骨髓。
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看着他脸上的笑,就想起朱玄要将她送人,怒斥她不许喊爹爹。
魏毓感受着她的颤抖,垂眸望着她眼睛里含着的泪水,揉着她的头,对朱玄道:“你吓到她了。”
朱玄望着魏毓带着指责的神色,脸色涨红,不想堕了脸面,他上前几步攥着喜宝的手,往怀里带:“喜宝,爹爹以前做错了,向你道歉”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的爹爹,我讨厌你!魏叔叔才是我的爹爹,你这个大坏蛋!”喜宝吓得大哭,向魏毓和姜檀求救:“爹爹,救我!娘,救救我!”
魏毓反应比姜檀快一步,自朱玄手中抢过喜宝,喜宝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呜呜抽泣:“他不是我爹爹,他是个大坏蛋!他打娘,要卖掉我,我听见他和祖母说我是野种,他这样坏的人,怎么会是我爹爹?”
“我讨厌死他了!”
喜宝往魏毓怀里缩,根本不敢看朱玄一眼。
喜宝的话,字字如刀,凶狠的刺进心口,痛得他窒息。
姜檀听见喜宝那句野种,脸色苍白,她想抱喜宝,喜宝勒得魏毓更紧了,怎么样都不肯撒手。
喜宝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脖子上,仿佛落在心口烫得微微发疼。
她的遭遇,令他心生怜惜,自然对朱玄生出厌恶。
“朱玄,你当真不是个男人。”魏毓抚着喜宝的背,肩头依旧一耸一耸,即便不看她,也知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冷声道:“你不配为人父。”
“王爷,我以前是做了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情,可也改变不了我是喜宝父亲的事实。”朱玄握紧了拳头,心里再难受,他也只得强撑着。
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女儿,对他厌恶和恐惧,心里像过了滚油,痛苦至极。
魏毓冷笑一声:“本王若未记错,你已经将她们娘两抛弃。如今喜宝认我做爹,你若再有出格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你在上京无立足之地!”
朱玄脸色铁青。
魏毓已经抱着喜宝进府。
姜檀心中挂记着喜宝,急忙跟进去。
阴正颍脸上的笑意敛去,眸中一片阴鸷。他站在朱玄面前,阴恻恻地笑道:“我竟不知喜宝、檀儿在你手里受尽委屈与折辱。”他一手搭在朱玄肩膀上,警告道:“喜宝厌憎你,下次你若出现在她面前,好自为之!”
他手一抓,力道大得捏碎朱玄的肩骨。
朱玄痛得面目扭曲,却是不敢挣扎。
这些都是他该受的。
阴正颍似乎看出他的消息,拿着锦帕擦干净碰过他的手,将锦帕扔在他脚边,阴沉一笑,极尽不屑。
门一关,朱玄肩膀一垮,钻心彻骨的痛。
他捏紧右手的拳头,似乎能够听见府门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明知姜檀不可能嫁给魏毓,可瞧着喜宝对他的喜爱,嫉妒快要将他逼疯。
朱玄眼睛里一片血红,他似乎想到什么,顾不上左肩,急忙赶去朱家。
——
朱玄请求朱母帮忙。
姜檀对朱母十分尊重,如果母亲出面,姜檀的态度会软化吧?
哪知,他的请求说出来,却遭到朱母的拒绝。
“檀儿明确的表示她不会与你破镜重圆。玄儿,你是我的儿子,我该向着你。可我也身为一个女人,更明白檀儿的心意。一个女人被男人伤透心,定然会因爱生恨,可若是连恨也无,说明她真的不在意你。”朱母满面无奈,语重心长道:“你与姜婵有夫妻之实,檀儿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十分明理之人。正因她是个明白之人,你们便是再无可能!”
“母亲”朱玄泪水滚落下来,他跪在地上,再要求,朱母继续道:“但凡你与姜婵之间清清白白,我就算豁出去这一张老脸,也为你求姜檀一回。”
朱玄痛苦,绝望。
心中一片荒芜。
放弃吗?
不能放下!
姜檀对魏毓的信任,喜宝对魏毓的依赖,这一帧一帧画面,压得他喘不上气,心里的不甘与嫉妒疯长。只要想一想,姜檀嫁给别的男人,喜宝叫别的男人爹,痛苦得灵魂仿若被无数双手撕裂成碎片。
他下定决心,就算姜檀恨她,强取豪夺,他也要不择手段将姜檀留在身边!
四年耗尽她对他的爱,一辈子那样长久,他有的是时间化解她的恨,重新爱上他!
朱玄包扎好肩膀,换一身衣裳,便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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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亲爱的们,这一章补上昨天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