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卫无动于衷,反而透过皇后看向她身后的沈若华。
沈若华抬手,侍卫将嬷嬷松绑。
嬷嬷立即拿掉布团,老泪纵横道:“娘娘,太子殿下被皇上打板子了,勒令他在东宫反省。”
皇后身形踉跄往后一倒,宫婢手忙脚乱的扶稳。
犯多大的错,皇上动怒打板子,并且将他禁足?
太子此刻禁足,对他们来说并非好事,反而是沉重的打击。
皇上能用的儿子只有楚文王,接下来皇上只能重用他,若是他表现得出色,力压太子
念及此,皇后顾不上惩处沈若华,匆匆去东宫。
更重要的是沈若华准备万全之策,拖延下去,她怕生变,而结果是她所无法承受。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被这刁奴所害,您不给淑妃一个公道吗?”沈若华高声唤住皇后。
皇后背脊一僵,她看着宛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的翘姑,咬牙道:“来人!将这恶奴杖毙!”
翘姑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被人捂着嘴,拖下去。
沈若华望着皇后匆忙而去的背影,眼底闪过狠唳。当初翘姑在她腰间系上锦囊,她便知道有问题,便派人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果然如她所料,只是出乎意外的是淑妃为了给孩子留一条生路,放弃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她是个蠢货。宫中沉浮多年,皇后的人性都未曾看透,还敢与虎谋皮,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皇后。
而她暗中与魏毓、君瑕商议,待皇后动手之时,便将姜檀呈递的资料给武帝。
朱玄是太子的钱袋子,而太子给予朱玄方便,朱玄名下的产业涉及金银铜矿,盐矿,甚至漕运。都不是过了明路,而是借由太子的名义行事,赋税全都进了太子的腰包。
太子招揽才华斐然之辈,在多个要职将他们安插进去,这一切都是经朱玄的手办事,太子未曾出面,却也是打着太子的旗号。
这一切事迹败露,魏毓将收集的证据摆出来,打得太子措手不及,甚至连辩解的余地都不曾有。
武帝盛怒,命人杖责六十,面壁思过!
紧接着吩咐君瑕将朱玄名下的产业查封,将城北朱府抄家充公。
这一仗,完胜。
之所以这么顺利,便是出其不意,而后皇后被沈若华拖住,外面的侍卫全都是君瑕安排拦截住皇后的耳目,方才赢得这般漂亮。
沈若华看着已经断气的淑妃,幽幽叹息,而后又看着抱着小皇子不知所措的乳母,她轻轻探脉,无药可救,甚至寿命都极短。
“好生照料小皇子。”沈若华低声交代一句,迈出大殿,无人敢阻拦。
一清上前道:“主母,主子在宫外等候您。”
沈若华颔首,乘坐着小轿到宫门口。庭月打起帘子,搀扶着沈若华下轿。
她抬眼望去,便见君瑕一袭雪白的锦袍,长身玉立,嘴角的笑意柔和了面具的冷硬。沈若华微微浅笑,侧目望去,便见他身侧站立着身姿挺拔的江凛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