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帮忙,去衙门找人过户。
魏毓当即派浮生去衙门。
掌柜安排心腹同浮生一起过去。
随后,等着沈若华付银子。
沈若华挟一块鸡丝卷,见掌柜杵着还不走,当即道:“你们这些个旧人仍旧可以留下来,若是另谋高就,我明日安排人过来交接。”随即,一摆手:“若无事,便可以走了。”
掌柜尴尬道:“沈小姐,银子明日去贵府领取?”
沈若华一怔:“楼上那位付账啊!”
“这沈小姐,朱公子只是说今日在寒江楼消费”
沈若华打断他的话:“我难道不是今日在寒江楼消费?”
“可是”您牙口太好,下嘴儿太狠!
“今日未过吧?”
“是。”
“我买下寒江楼也是在寒江楼消费吧?”
“是。”
“这都没毛病不就成了?你若还有其他疑问,一并问了。”
“没有。”
“行了,你出去。”
“好。”
掌柜走出包间,这才回过神来。话说得都没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他转念想起东家是谁,便也不急。若是朱玄不肯付银子,那便去沈家要。
掌柜一走,沈若华沉下心来想关于寒江楼的事情。寒江楼在上京开店十年,信誉良好,生意火爆,竟也未遭人眼红,收入囊中?
足以说明,寒江楼大有来头。既是如此,又为何她一买,东家便松口了?价格甚至很公允!
“魏毓,你说这江寒月是什么来头?”
‘嘎嘣’一声,沈若华咬断竹筷。
江寒月?
君瑕?
她陡然反应过来,睁圆眼望向魏毓,向他求证。
魏毓轻叹一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真难为你在古代与人斗智。”而后,感叹道:“你能安然活到如今,着实不容易。”
“滚!”沈若华抄起一盘肉包子砸过去,魏毓灵敏的避开,沈若华看着满地包子,冷笑一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臭丫头!魏毓嫌弃道:“容韶也受得了你?”
“我受得了他就够了。”
“”魏毓败下阵来。
沈若华心里不得劲,寒江楼是君瑕的,而她从他手里买过来,又送他一半干股?
智商确实感人
他明目张胆盖上他私人印章,爽快的送过来,就是看她敢不敢收下。
她倒好,麻利地收下,不拖泥带水地命人去衙门过户。
就算知道寒江楼是君瑕的,她大约会犹豫几秒再收下的吧?
“唉!”沈若华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她只好给他三成的干股了!
寒江楼本来就是君瑕的,她给不给,朱玄也不敢赖账。
沈若华交代魏毓将寒江楼的事情处理好,便将地契给姜檀送过去。
“你不亲自送过去?”
“我有要事,要离开上京几日。”沈若华未说真话,怕魏毓放心不下,亲自陪她去。
魏毓不疑有他,应下了。
沈若华用完膳,便与庭月会面。
庭月依依不舍将她送到城门处,将包袱递给寒飞,拉着沈若华的手道:“小姐,您说好明日再走。不去与姑爷道别?”
沈若华倒是想,只是不喜欢分别的场景。
“不了,我又不是此去不回了!”
沈若华接过包袱,翻身上马,一挥鞭,出城便碰见了一人一马在等着她。
顾隽谦和煦笑道:“若华妹妹,蜀地我很熟悉,便由我与你同行。”
沈若华很惊讶,她去蜀地的行踪,只告诉了容韶、母亲与姜檀,顾隽谦是如何只晓得?
她沉吟片刻,欣然同意。
蜀地她十分陌生,而顾隽谦很熟悉,对她过往也了若指掌,或许能够帮得上忙。
顾隽谦温柔一笑,清润的眸子里燃起一抹光芒,策马跟上沈若华。
溶溶月色下,几道身影浓缩成一个黑点,站在城楼上的一道雪白身影,一动不动,直至那一点黑影融入夜色中,长而密的眼睫缓缓颤动一下,收回了视线。
朝三紧张地看着沉默不语宛如雕塑地容韶,吞咽一口唾沫:“主子,属下并不知主母会提前”
容韶不语。
朝三大气不敢出,主子早前安排他与主母一同去蜀地,可他却连准确的日期都未打探清楚。
太失职。
“她同意顾隽谦与她同行,却不与我道别。”容韶语气听不出波澜起伏:“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薄唇,转身往城楼下走去:“原来的基础上翻一倍。”
“呃?”朝三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明日一早将账单送去朱府。”容韶走了几步,脚步一顿,侧头道:“现在便去。”
他望着宛若银盘的月亮,微微抿着唇,这般好的月色,不该他一个人堵心。
——
朱玄的人将姜婵接到寒江楼,姜婵却是不愿意下马车。
她无名无分,堂而皇之与朱玄成双结对在众人面前,会遭人话柄。
吩咐人上去将朱玄搀下来,去往朱府。
朱玄吐过一回,酒醒了三分。
他抱着姜婵,搂入怀中,心满意足道:“明日我便去陈伯府提亲。”
马车里充斥着浓重地酒味,刺激得姜婵几欲作呕。眼底闪过厌恶,不动声色推开他,倒一杯水喂他喝下。
“等我大哥成亲之后再说。”
她要钱,同样要权。
朱玄从商,朱家再体面,她嫁给朱玄,在一些官宦夫人面前也会抬不起头来。
若是有权,还怕差了银子?
“好,都依你。等你大哥回门后,我请冰人去陈伯府提亲,早日娶你过门。”朱玄似乎也感受到姜婵的排斥,他不再搂抱着她,靠在大迎枕上,突然想起以往喝得酩酊大醉,姜檀衣不解带地伺候他。
他摇了摇头,果然是喝醉了,竟想起姜檀。
再好有何用?还不是背叛了他?
马车停下来,马蒙扶着朱玄进屋。
姜婵犹豫了片刻,最后跟着他进屋。
母亲说大哥成亲,林西月再不好,也不能丢了陈伯府的面子。因而,让她吹吹朱玄的枕边风,让他操办姜云璋成亲的席面。
朱玄将她当做心头好,一心要娶她,她提的要求不会拒绝。架不住母亲的恳求,她方才去寒江楼接朱玄。
朱玄躺在床榻上,似乎头很疼,拳头一下一下捶着脑袋。
姜婵咬着唇,脱掉鞋,跪坐在床头,抱着他的脑袋靠在她腿上,力度适中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舒服吗?”姜婵忍受着他浑身酒味,语气温柔。
朱玄并不觉得舒服,他想起记忆中那一双温柔的手。心里突生烦躁,他猛地扣住姜婵的手,拉拽着她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姜婵惊呼一声,挣扎着推拒朱玄:“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朱玄霸道地桎梏着她的双手,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姜婵挣扎不开,她任由他发泄着兽/性,眼尾流淌着流水。
朱玄见她哭了,瞬间清醒不少。
“婵儿,你别哭,我喝醉了”朱玄松开姜婵,姜婵红着眼睛,背对着他,小声‘呜咽’着抽泣。
朱玄十分自责,好言哄道:“你别哭了,我答应过你,成婚前不会轻薄你,此次是我不对。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婵这才止住哭声:“并不是我不愿意与你亲近,外面那些个传言”她突然止住话头,软声道:“我不要你做什么,都是我不好,过不了心中的坎”翻转过身,杏眼泪水涟涟,惹人怜惜。
朱玄心里那一丝不悦烟消云散,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未开口,姜婵红着脸颊,娇羞的抱着他的腰,嗓音绵软婉转:“我也很想立即嫁给你,我大哥的婚事在即,席面一事还未张罗好。你若明日去提亲,只怕父亲、母亲又要忙得人仰马翻。你也知道,母亲双腿有疾,父亲每日要去官寮,姐姐她又都怪我无用”
朱玄见她一脸忧愁,顺着她的话道:“席面一事便交给我,你们不必费心。”
姜婵眼睛一亮,破涕为笑道:“朱玄,你真好!”
朱玄垂眸望着她清丽的笑脸,心神一动,方才握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躺下。房门便被敲响,马蒙急切地嗓音传进来:“公子,不好了,寒江楼送账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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