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大人是要袖手旁观?你可别忘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你也别想脱身!”平阳侯语气里压抑不住怒火,威胁道:“君瑕现在只是替皇上办事,其他事情与你没有过节。如果翻出二十五年前的事,他义父战败与你有关,你说他会如何做?”说到此处,他低声冷笑:“届时不只有他不放过你,赵家更是视你如仇。”
高瑜怒叱:“你疯了?!”眼中闪过阴狠,又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背转过身,忽而道:“我看见沈家丫头,像,和沈君竹太像了。”
特别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令高瑜回忆起沈君竹充满浓烈仇恨的眼睛,时隔多年仍是心有余悸。
闻言,平阳侯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活人你都不怕,莫不是怕一个死人?”
高瑜呼吸急促起来,狠盯他一眼,只字未说。
另一边的沈若华,她没有想到只是偷听高瑜与平阳侯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交易,还会听到事关沈家的事。
沈君竹是她的大哥,如果没有听错,她大哥的死似乎与高瑜有关。
寒飞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沈若华听到隔壁的人离开,她看着寒飞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家?”
“七岁。”
“我哥哥如何死的?”
寒飞眸子猩红,握着剑鞘的手青筋暴突:“大少爷为护表小姐被高瑜父子生生打死,他们在边上当着大少爷的面玷污表小姐的清白。”
“嘭!”
沈若华一拳捶裂桌子,一股窒闷感涌上来,她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她紧紧闭上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竭力地压下胸腔翻涌而出的强烈情绪,吐出一口浊气。
“表小姐呢?”
“杳无音信。”
沈若华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多半已经死了。
整理好情绪,下楼,毫不意外被小二拦着去登记。
沈若华提笔顺手写下‘林西月’几个字。
这个女人觊觎容韶,又是林家的人。
——
暗夜。
沈若华换下一身夜行衣,去了高府。
翻墙进去,她敏锐的觉察到暗中有人,身姿灵敏地避开暗中的人,进入书房翻找,除了他以权谋私的罪证外,并无她想要的东西。转身,打算去对面放置床榻的地方找一找,清冷月光下,她看见地上有一道拖痕,手指点着拖痕,又看了看那一口厚重的画缸。
她将画缸拖开,手指叩击地板,‘咚咚’地声音传来,地板是空心的。掏出匕首顺着青石砖纹路撬开,里面放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沈若华连忙拿出盒子,打开锁片,里面放着陈旧泛黄的书信,正欲打开,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若华心中凛然,手忙脚乱的将书信塞进怀中,其他东西归于原地。
吱呀——
门骤然被打开,一道妇人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原先我瞧着沈家丫头不成大器,耍不出什么花样。今儿个我听说她手段了得,将林氏耍得团团转,在她手中吃了闷亏。当年的事情,我一想起来心中就发慌,怕她会报复咱们。宇儿已经没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林氏那蠢货成不了气候,如果不是因为赵成荣,容川会娶她?”高瑜拍了拍满面忧虑的高夫人:“别担心,沈家那边,必然得斩草除根!”
高瑜说这句话时,满面狠戾之色,忽而,他的视线扫向书架旁垂着帘子的屏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