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回事?”庭月递上手帕,忙不迭的问道。
沈若华笑道:“有人相助。”
她猜到林氏对付她,必定会是身份不低的人,未免惹上皇室中人,送去各王府的盒子特地用银子打造,而且内里自有乾坤,即便没有丞相弄出的‘巧合’,她也能够化险为夷。
只是,贴着‘平阳侯府’字条的林家礼盒,真的是恰好弄错了?
她倒觉得未必,仿佛这一切都是丞相操作。
沈若华靠在迎枕上,手托着腮,猜想着丞相是否同林家有仇?这才顺手帮了她?
良久,她‘呵’了一声,又是砒霜,又是狼毒,他的手段名不虚传。只是这些不足以成为旬王妃心口的肉刺,所以她加了一味妨碍子嗣的药!
回到府中,沈若华从库房里挑了几样谢礼命人送去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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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是旬王党派,只是一个婢女中毒,旬王妃并无大碍,而且月饼不一定能够送到旬王妃的面前,旬王有意压下此事。林家也知道旬王不想与他们撕破脸,便识趣的找了一个替死鬼,算是善了了。
旬王妃阴沉着脸回到屋子里,满面狰狞的挥落桌子上的茶盏,一通打砸发泄,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撑着桌子坐下,泪水大滴的滚落:“他定是见我没能给他生儿子,便愈发冷待我,处置起来也有失公允。又是红又是金,馅儿也是红枣,谁人不知我子嗣艰难,这般喜庆的盒子,寓意好的月饼,林家只怕早就买通了人只等明日送到我面前来。”
说到最后,她咬牙道:“他当我是蠢的,还是个死的?林家那边野心勃勃,早就想送女人到王爷身边巩固地位,只是我一味不肯松口”她吃了不死,也会没有子嗣,他们的计谋便能得逞了。她赤红的眼底闪过幽冷的暗芒:“本宫定然不会罢休!”
可恨的是林氏竟还利用她除掉沈若华,一边又在算计她,真将她当作傻子耍!
水灵道:“王妃,奴婢听闻平阳侯世子可是断了子孙缘,林氏年老色衰,可侯爷却正值壮年”
旬王妃赞赏的看她一眼,收整情绪:“明儿一早给宫里递牌子,本宫要见淑妃娘娘。”
平阳侯的胞妹。
——
相府。
君瑕站在窗前,秋风呼啸,寒意料峭,他穿着单薄,浑不觉的冷。
手里拿着一张名单,皆是各府送的礼。
看到末尾处,他开口道:“平阳侯府的礼,拒收了?”
一清道:“平阳侯府今年并未送礼。”
君瑕冷笑。
一清看着他下颔紧绷,心情显然是极度不悦,不禁疑惑,主子往年是概不收受平阳侯府的各种礼,今年怎得突然发问了?
“主子,下回送来,我们便收了?”
“不必。”
这时,门扉被敲响,二白在外道:“主子,平阳侯府送礼来了。”
不等他开口,一清连忙过去,拉开门道:“丢出去!你怎么办事?主子曾说过,平阳侯府的东西,一概不收!”
‘啪嗒’一声,坐在书案后的男人将镇纸不轻不重的压着铺展的宣纸。
灌进门内的秋风吹着另一端的宣纸‘哗哗’作响。
一清回头看了一眼,心道:果然是不悦了。
“那是大少夫人派人送的”
“住嘴,快扔出去——”一清回头对男人道:“主子,二白下回定不会再犯。”
君瑕看着一内一外的二人,神情平静得近乎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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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我就看看,你脸会不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