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奇遣了御兽宗其余几人,找名册上之人去问话。
他则专门去找平子义,苏小满跟着徐靖北,与周奇同行。
他们来的也算早了,谁知平子义早就出了门,家里只有他的老母亲和妹妹。
平母虽已年迈,头发花白,但身体硬朗,笑眯眯地将他们迎进门。
平子义的妹妹长得倒是娇美,与平子义五大三粗的样子,不太像是兄妹。
只是,她似是有些怕生,闷不吭声为他们上了茶水,便躲进了闺房。
周奇便与平母闲话了几句,“大娘,平小哥平日都在哪里做活?”
“阿义他最近在镇上的船帮做工,工钱虽是多,但辛苦多了。”
平母说起这份工,嘴角便沉了沉,显得有些不大满意。
“平小哥是个上进的,大娘可以在家多享享福了。”周奇凑趣。
“哎哟……都是庄稼人,手停口停,哪能现在就享福,何况……”平母收了口,眉间有些郁郁。
周奇一听这话,又看平母如此表情,便觉得或许是个突破口,便热心肠道:
“大娘,有什么难言的,大可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上一帮。”
“哎……”平母摆摆手。
“无什,村里人都知道我家情况,他爹去的早,就我一人将他俩拉扯大。好不容易阿义大了些,能赚钱养家了,又一不小心断了条腿……幸好现在好了,之前接骨借的钱也快还上了,虽是幸苦了些,一家人总算是平平安安的。”
“大娘,平小哥是在哪位圣手下治好的腿?”一直安静的徐靖北突然问。
平母见此人虽是不苟言笑了些,但语气还算温和,便仔细回:
“接骨是找镇上的郎中接的,只是好了之后有些坡,后来遇上个外村人,我只晓得阿义唤他钱传教,阿义跟着他练了一个月的功,这腿便奇迹般的好了。”
说起这事来,平母便有些激动,腰板都挺直了些,眼中更是有了光亮。
徐靖北继续问:“不知这钱传教可还在村中。”
“哎,说来也是个可怜人,上个月被人发现沉尸河塘中,到现在尸体还停在义庄内。”平母摇着头,表情甚为可惜。
“大娘可见过这钱传教?”徐靖北又问。
说到此人,平母连连夸赞,“见过见过,钱传教总穿朱红色的袍子,之前隔三岔五的便来我家,每次过来还总带东西来,是个周全之人。”
“村中可是有不少人跟着钱传教学练功?”
“倒是听阿义说起几个……”
平母想了想,便断断续续的说上几个名字。
周奇立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笔,平母说一个他便记下一个。
之后徐靖北便不再开口,周奇颇有眼色地接过话茬,又与平母聊了几句,三人便离开了平家。
离开平家一段距离,周奇便翻开了记事的册子,拽着中间的纸页,不停地翻来翻去。
一旁的苏小满被他弄得好奇不已,但碍于两人不熟,不能凑上前一起看。
周奇眉头越聚越高,脸色渐渐凝重,到最后直接停下了脚步。
“徐师兄,平大娘所说那几人……全都在死者名单里。”
周奇有些怔愣,脑中闪过“练功”二字,却又一时无法将所有事联系起来。
“走吧,我们去义庄看看那个钱传教。”
徐靖北平静转过身,等周奇带路。
闻言,周奇眸光一闪,顿时心中已有思绪,便收起了手中得名册,大跨着步子朝义庄去。
苏小满便也快步跟了上去,心中猜测,这钱传教大概就是个关键人物。
义庄就在村尾,旁边是一大片林子,这里倒是没人烧纸,空气中干净得很。
看守义庄的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弯着背,瘪嘴,牙都掉光了,听他们说是来查案子,便慢吞吞地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嘴里还含糊着,“都快两个月咯,只剩些骨头架子,啥也没了,有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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