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五十章

”

    “没事，没事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再说现在冥斗士还有一大半被封印着，他需要我去卖命，暂时不会做什么的。”

    这样说着的我其实心里也没底，自从那一次从他的卧室出来，所有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他。哈迪斯一直呆在城堡的最顶端不知道在干什么，偶尔可以看见死神和睡神进进出出。冥界和圣域都按兵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拉达和米诺斯都很忙，忙着去修复冥界，忙着各种各样的琐事，只有我闲得发慌，哈迪斯的命令是要我呆在城堡里，一步都不许离开。正当我以为大概又要酱油到最后的时候，就在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却接到了冥王要召见的命令。

    虽然心里有点害怕，我还是按照命令到了最顶层，一进去就看见在华丽的大厅中间，一身黑袍的领导闭着眼睛坐在威严的宝座上，像是在打盹。

    他似乎又长大了很多，看外貌的话已经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了，头发比以前更长，一直拖到了地毯上面，像乌鸦的羽毛一样乌黑到发亮，衬托出他的脸苍白得可怕，隐隐有透明的质感。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上前去行了个礼。他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到我这里来，艾亚哥斯。”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手指洁白修长犹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艺术品，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完美无暇的手——这就是神吗？他已经慢慢开始变成哈迪斯，那个冥王？

    我忽然觉得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很陌生。

    “过来啊。”

    慢慢地走过去，我不敢去触碰他的手，还有一步多一点的距离的时候就站住了。

    “呵呵，你在害怕吗，艾亚哥斯？”他似乎觉得很有趣，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曾经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个时候你可是勇敢得很啊。”

    “请原谅我，哈迪斯大人。”被他身上那种可怕的气势压得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我只能低声地说。

    “不用害怕，我已经原谅你了，甚至，我还打算给予你无上的光荣和信任。”他微笑着说，手一扬，一把黄金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到圣域去，杀了雅典娜，把她的头带回来见我。你的身上可还有雅典娜圣斗士的小宇宙，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吧。只要你能完成这件事，艾亚哥斯，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神，和死神睡神一样，离开冥界，在极乐净土永生。”

    他把那把匕首丢到我的脚下，我吞了一口口水，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不，哈迪斯大人。”

    他眯起了眼睛：“这是拒绝吗，艾亚哥斯？你竟敢拒绝朕的命令？”

    “对不起，只有这个，我做不到。同样的，如果圣域要我对您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一样不会答应。”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沉默了很久，他低声地笑了。

    “看来，你似乎忘记了，好像一开始就是你属于冥界的吧，迦楼罗王。”

    黑色的烟雾从地上涌起，缠住了我的四肢，让我无法动弹，一点一点地把我拖到了他的脚下，他低着头看我，眼睛里燃烧着地狱火焰一般的怒火。

    “知道为什么朕一直没有杀了你，还千方百计地让你复活吗。”

    冰冷的，尸体一样的手穿透了身上的盔甲，一直按在了胸口心脏的位置，他冷漠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雅典娜对你真是不错啊，艾亚哥斯，为了让你不至于彻底消失，她耗费了不少的力量。而我正好需要这个力量来解开封印，这就是朕一直容忍你的关系。”

    “啊啊啊啊！”

    被他按着的地方传来让人几乎快要晕厥的剧痛，全身像要被撕裂一样，我再也不能忍耐，终于惨叫了起来。哈迪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黑暗铸造的身躯，偏偏又被女神的力量保护着，还有什么比你更适合去冲击封印呢？放心好了，朕不会让你死的，朕会一点一点，很小心的使用你，直到身上的封印完全解开。”

    “啊——”

    我觉得自己还是蛮能忍耐的，被死神一根一根踩断手指都能一声不吭。可是这种灵魂都要碎裂的痛苦实在叫人无法忍受，偏偏那恶趣味的混蛋还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叫不出声。跪在他的面前我全身抽搐，眼泪混合着咬破舌头流出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滴在了洁白的地毯上。

    “很痛吗？”

    他还很温柔地抬起我的下巴，用一块手帕慢慢擦拭那些血水。

    “当然有不那么痛苦的方法，比如单纯的肢体接触，又或者利用血液，可既然你让朕感到很不高兴，那么朕又为什么要让你舒服，你说对不对，艾亚哥斯？”

    艰难地喘息着，我只恨为什么不能晕过去。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乖乖跪在朕的面前说你错了，朕也许会考虑饶恕你哦。”

    他微笑着，手指一直插/进了我的胸口，我甚至能感到他在抚摸我的骨头，指甲在上面抓得咔咔直响——滚你妹子的哈迪斯，原来这么重口怪不得娶不到老婆，没看见我都快要窒息了吗！即使现在有心哭叫着说哈迪斯大人我错了，你他/妈/的至少也把捂住我嘴巴的手放开啊！

    怒从心中生，我咔嚓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