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张作相,张作霖部的二号人物。
此时白步鳌的办公室里已经烟雾缭绕的了,外面还是阴天,潮湿而且阴冷,办公室的窗户并没有打开。
“辅忱兄,你是知道的。”白步鳌轻轻的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斜乜着眼睛说道:“这奉军啊,并不是白某一人说了算的。”
张作相笑了笑,并没有理会白某人的胡说八道,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花旗国,花旗银行五万块的存款。奉天军政府主张民主,这辅忱也是知道的。兄弟前来,只求白督在会议上点上几句,还怕弄不到几千条快枪?”
白步鳌也笑了笑,把那个信封往前一推:“不瞒辅忱兄说,兄弟我这办公室外面,也是有宪兵的,要是这信封让人看见,兄弟我……”白步鳌吐了个烟圈:“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啊!”
“白督是不是……”张作相也把手里明明灭灭的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捻了捻:“嫌咱们没诚意?没问题!”张作相大手一挥:“兄弟只需白督开个价。”
“哦!说来说去,辅忱兄是信不过我啊!”白步鳌冲一旁的王树常挥了挥手:“霆午啊!你来你来,你来给辅忱兄说说,咱们奉天的军火,到底够不够用。”
“是!”王树常往前跨了一步,冲两人敬了个礼,“奉军国民革命军共有六万余人。革命后缴获奉天军火库,以及滦州兵谏部队救急的七千条枪,改编原巡防营缴获的三万余条,军政府采买的一万余条,原新军的一万余条。奉军本身的武器缺口,还在八千上下。奉厂每年产仿汉阳式步枪两千杆,补上这个缺口,还需要约四年时间。这还没算上大量警察队伍的装备,如果算上,怕是奉军自己产的军火,根本就不够用的。”
这就是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啊!王树常当然知道白步鳌在想什么,就假意看着文件,信口雌黄了一堆数据。其实,光是从奉天军火库里缴获的装备,仅是步枪,就不下一万余杆。还有缴获的巡防营装备,大概也有四万条。要不然真如王树常说的,奉军还扩个球的军啊!
别的不说,人张作相也不憨。本来就是么,照你这么说,你奉军之前跟小鬼子干仗、打冯麟阁、打吴俊升,士兵都是拿着烧火棍上阵呢!就算是冯麟阁、吴俊升太不经打,跟烧火棍打都打不过,可是小鬼子可是实打实的赢过大毛子的啊!
实话说,奉军为了减轻后勤压力,步枪都已经统一为汉阳式步枪了——有真汉阳造,也有奉厂仿造,子弹也都是七九尖头弹。所以,之前杂七杂八的武器,什么曼利夏、金钩、水连珠、老套筒,奉天军火库里扔着小两三万杆还是有的。奉军自己用不了的子弹,也有百来万发的存货。
“白督……”张作相苦笑了一声,谁让自己现在是在求人家呢,也只能低声下气:“这怕是不妥当的吧……”
不妥当!就是让你不妥当!你当我白某人是大善人啊!等你张作霖发展到十来万号丘八,你第一个要整的还不是我白某人?白步鳌心里暗骂了一声,皱着眉头,假装在翻江倒海的犹豫着,过了好半天,那烟头都要烧到手上来了,他才一拍桌子说道:“这样吧!兄弟我能做的也不多,我尽量跟军械处和财政委员会打个招呼,但是能批下多少来……”白某人摊了摊手:“这还得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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