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烟膏这东西,正因为广东人首先学会了熬制烟膏的本领,他们的手艺最高,所熬之膏深受欢迎。
在清末民初,上海的烟膏店主要集中于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内,主要是由广东人即广州帮和潮州帮开设的。最著名的有广诚信、广诚发、广诚昌、广福和、广维新、**来等数十家,均属广帮;林恒丰等数十家则为潮州帮。
广帮烟膏以香味浓厚为上,更有所谓不知年代的陈膏、宿膏。广帮之烟膏价格昂贵,在清末每钱一百三十文至一百六十文之间,每大洋一元只能购得一两烟膏,有时只能购得七八钱。虽然如此昂贵,还是深受瘾君子的欢迎,因为“老吸烟者,非此不得过瘾也。如吸别帮之烟,每过瘾须五钱者,吸广烟只须一二钱,盖大土力厚之故”。另外,广帮烟灰也可以换烟,“每灰一两换烟四钱”。
这广州帮熬制滇土做出来的烟膏,从广州买,进价不过一块多,到了张志高这里,转手就卖两块五!这不是暴利是什么?难怪白某人想要对奉天的大烟馆下手了。
奉天国民警备军中,因为有大量会党人士,于是他并没有多管。但是革命军的两个师、独立炮兵团、独立骑兵旅,那可是严禁吸食大烟的,但有违禁者,轻者强行戒烟,重者各处公职,这条军令,可是有宪兵营的人日夜检查的,一旦发现,哪怕你是高级军官呢,该开除的一样开除。
抬抬头对那伙计说:“小哥儿,这个太贵了,咱们还真吃不起,还是回去抽土烟吧!”说着就在那伙计鄙夷的眼光中带着卫兵们走了。
“钧座,咱们回府,还是?”那班长也看出来了,白步鳌这是要对奉天的烟馆动手!他咽下去的那半句话是:还是回去调兵?
白步鳌笑了笑:“这事儿不急,先回府。”
他当然不能骤然动手了!要知道,这个灰色的行业,里面阴暗的角落太多了!他手里是有兵不假,可是只有这两万多嫡系,撒到奉天全省去,恐怕还是听不到什么响声。但是奉天抽大烟的烟鬼、运输的、贩卖的、开烟馆、倒腾烟土的、熬制烟膏的,全省吃大烟这碗饭的加上他们亲属,要是有五万人以上,白步鳌一点儿都不怀疑,甚至啊,这个数还只少不多!要是突然下手,他这是找着“被”政变。
要知道,会党能反了大清国一把,怎么就不能再反了军政府一把?他军政府又不是比大清国好看、好听太多什么的。
白步鳌打算,先过完年再说,过完年,找找吴景濂,通过议会通过决议——毕竟民主了么、毕竟柿油了么,这做事啊,还真就是得靠民意喊一声:“同去!同去!”要不,那些激进分子还真就能把白步鳌骂得下不了台。虽然可以用枪杆子强行压制下去,但是对于他的形象,终究是个不好不是?
这年啊,过得比办公是要轻松多了,眨么眨么眼儿的工夫,这年,就算是彻底过去了,历史的车轮终于碾到了1909年二月。
徐世昌果然去了京城,去做他的内阁军谘府大臣去了。副议长吴景濂理所当然的升任奉天省议会的议长,还有个副议长,却是奉天最大的会党头子张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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