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的道,“沈潋!”
居然是沈潋!
同学一阵哗然,看着状似疯疯癫癫的沈潋,这到底是多大的仇?几年前抹黑余酒不成,现在居然在婚礼上杀人灭口?
沈潋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谁都不听她的,只听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她如何恶毒,她一时间神经恍惚,“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余酒失血过多,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涂着的口红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挥败,就是这一会儿她的瞳孔就已经涣散了,薄路宁原本不敢动她,现在却猛然打横抱起她,“车!给我准备车!”
他身上的白色西装顷刻间也被染红了,表情一片空白,细看整个身体都在哆嗦,之前说话的人立刻给他们让开道,几个人上去制住沈潋。
薄路宁这样子哪里敢让他开车,好在今天车是不缺的,薄路宁抱着余酒,“小酒,小酒……”他不停的叫,根本不敢停住,一只手握住她的。
他的脸也看起来像是命不久矣一般,在前面开车的听这动静,根本不敢回头,也不管红灯了,薄路宁这样子,如果余酒出了事,他就要发疯啊。
可他们太不走运了,前面修路,他们只能绕路。
余酒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她抬起头,居然是薄路宁在哭,他表情还是一片空白,可他的眼泪却一滴滴的往下掉,她觉得自己忽然看不清他了,她张了张嘴,“路宁……”
薄路宁却道,“小酒,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他哀求道,“我们有话等你好了再说。”
他何曾这么求过人,也何曾这么掉落泪,开车的兄弟眼睛都忍不住的一酸,这大好的日子,都是沈潋这个祸害害的!
余酒道,“忘了我……”
薄路宁这用情分明比她想的要深,她喘了口气,艰难的道,“你、好好……”
车绕了一段路,才终于赶到了医院,医院早已经得到了通知,司机松了口气,“薄少,到了。”
可半天不见动静,忽然觉得不妙,通过后视镜,薄路宁正把余酒死死的抱在胸前,血顺着他的西装一滴一滴往下,整个人似乎成了血人一般。
而被他抱在胸前的余酒已经毫无动静。
司机心有所感,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出来,打开车门下去,外面除了医生还有匆匆赶来的同学、客人,余燕薄父也在,他们见车毫无动静,已经预感不好,现在在司机下来,面色沉重,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余燕眼前一黑,居然晕厥了过去。
幸亏这里是医院,立刻把余燕扶下去,薄父不放心儿子,打开车门,所有人就见到这一幕,薄路宁抱着余酒,“小酒,小酒……”
“你说好了陪我三个月的。”
“你实验还没做完呢。”
“我这次不说你说只记得做实验了,你想做多久做多久。”
“小酒……”
不要说薄父,就是同学也觉得心酸,有女生已经忍不住的捂嘴哭了出来,薄父也觉得眼睛发酸,“路宁。”
薄路宁接着抱着余酒道,“我们在一起四年,你一直做实验做实验,和我在一起的加起来也不到半年,我其实很喜欢看你说起来实验,因为你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小酒,你和我不一样,我一直想让你给我说一声,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四年,回想起来,正经的告白几乎没有,薄路宁一直想哄着她先说我爱你,谁知道世事无常,薄路宁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心痛如绞,眼前一片空白,说着说着不知道说到哪里,眼底忽然有落下泪来。
不但是余酒,就是薄路宁都觉得自己用情不过如此,可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付出的比自己想的要多很多。
余酒本以为自己死后就能离开,谁知道她居然就困在着尸体附近,薄路宁说的她都听得到,感觉到一阵拉力,也不管他听不听的道,凑到他耳边,“对不起。”
她不过是“偷渡”,留在每个世界时间有限,既然要离开,她自然要价值最大化,潋滟……
她本有一丝不忍,可想到潋滟,那点不忍立刻烟消云散。
潋滟,你毁我仙途,害我性命。
现在我来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