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的孩子奔波,他怎么能这般对你!”
靠之!苏朝夕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怒瞪着他:“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小生觉得这种人就应该...呜...呜...”书生眼见着还要长篇大论,苏朝夕顿时拿起一旁的巾帕死死的勒在书生的嘴间,顿时世界一片安静祥和。
“不许说话,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苏朝夕凶狠的看了他一眼,又躺了回去,哎,安静的世界真美好。
书生呜呜呜的也说不出话,只能认命的坐在一旁看着苏朝夕的睡颜,却忘了自己手脚能动,可以自己解开帕子这回事。此时的苏朝夕,就连睡觉都是皱着眉的,额头染着细密的汗,微微有些颤,显然是身体还没好。书生坐在一旁,看着她这般难受,眸子黑漆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的,他盯着苏朝夕的发髻,眨眼,再眨眼。
这是女儿家的发髻吧?苏夫人不是成家了吗?怎么不梳妇人的发髻呢?
书生疑惑,这时苏朝夕微微翻了个身,却因次碰到了伤口,一下子醒了,一醒就看见书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头发,她瘪瘪嘴,看来这家伙也看出端倪了。她微微起身,指着火炉上的鸡汤说:“你给我倒一碗呗,我饿了。”然后伸手解开了他嘴上的帕子。
嘴上没了禁锢,书生又开始畅所欲言:“苏夫人,小生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你如果是要问我发髻的问题,那就不用问了,我不会梳那样的发髻,没人教我。”
书生到嘴边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了然的点点头,乖乖的倒了一碗汤递给她。苏朝夕腹内空空,饥肠辘辘,一口热乎汤喝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不少,很快,她就把鸡汤全喝完了。书生在一旁吧嗒吧嗒嘴:“苏夫人,这莫非是你夫君亲自给你熬得?”
苏朝夕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墨欢礼会熬鸡汤?怎么可能!咦?她为什么要想到墨欢礼?人家问的是她那其实还没有的夫君啊,怎么哪里怪怪的?
书生没理会她的愕然,自顾自的扔炸弹:“苏夫人,你也算是幸福了,小生听说东洛现在有好多人都已经没心情喝汤了。”
“你什么意思?”
“苏夫人不知道吗?东洛郾城那边,死了数不尽的女婴,家家户户现在高挂丧散离人布,整个郾城为中心,到处都是纸钱和黑绫。”
苏朝夕一下就傻了,她走之前家家户户还处在女婴终于回来了的喜悦中,怎么一个月的时间,就喜事变丧事了?还是说,女婴在还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有问题的了,那么是中毒还是其他?苏朝夕冲着影歌扬声:“影歌,加快速度,我们立刻回郾城。”
书生靠着车哀伤道:“苏夫人,你也不必着急,你夫君这么有钱,想必你孩子也一定会没事的。”
苏安辰吗?他当然会没事,他又不是女婴,而且还被九里明公照看,毒也解了,自然是好得很,可是一想到别人家同样宝贝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心里就觉得空空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