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家小子,从小不知哪学的一身本事。等闲人十来个人,也休想近得他的身!”
“这么厉害?”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这小子要是冲动的话,那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民不与官斗,他要是年轻气盛闯派出所的话,真叫人担心。”“那你还等什么啊表叔,赶紧上派出所把他截住啊!闯派出所,那可是大罪,得蹲笆篱子的。”张玉顺这一喊,顿时喊醒了牛叔。
“走,我追上去。”牛叔二话不说,撒开腿就朝着派出所方向跑了去。
“你慢点啊表叔,我骑车带你比较快。”张玉顺发动摩托车追上了牛叔,载着牛叔,直往派出所赶去!
从闻一鹤家,到镇上的派出所,有四公里的路程。加上是山路,张玉顺骑车,也用了二十分钟才感到。
可怪了!这一路上,牛叔忧心忡忡的,愣是没发现闻一鹤的身影。等到他们俩到了派出所门前时,里面已经闹哄哄的乱作一团,怒骂声,传了出来。
这一来,两人更是心急。顾不得考虑,闻一鹤竟然比他们骑车来来得快。停下车,就往派出所里冲!
这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派出所,只有两三个值班的人员。而像闻一鹤家所在的这种小派出所,实际上满员时,也只有寥寥十来个人。
牛叔、张玉顺刚走到值班室门口时,就被里面的状况给吓呆了。其中一个穿警服的,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外两个,一个腮边肿大,显然是挨揍了。另外一个人,微缩在墙角跟,手中挥舞着一根电警棍,正色厉内荏地怒骂,“你是哪家的野种,敢来派出所闹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快点束手就擒,等待处罚。不然等人来了,直接枪毙你!”
“一鹤!你这是干什么,你闯了大祸了啊……”牛叔痛心疾首,冲进里头,对着闻一鹤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斥!
“是啊,闻一鹤,你怎么能这样呢。”张玉顺心知事情不好了,真的动手打人了,这下就算闻一鹤的父母答应卖地,事情也了结不了了。
“牛叔!稍安勿躁!你放心的,没事的。就这破烂派出所,没杀了他们,已经算便宜他们了。”闻一鹤神色冷峻,丝毫不慌张!
“你还说!你要气死我啊!”牛叔气得直发抖,天可怜见,这一辈子老实庄稼人,别说是打派出所的人了,平时就算是见到穿虎皮大衣的,也是绕着弯走,生怕有一丝得罪,惹麻烦上身,哪想到闻一鹤会这样冲动!
就这这时候……
外面警笛声大作,脚步声噔噔瞪地传了进来,急促地出现了十来道身影,个个一身警服,其实都是些镇上的二流子!乡下人早知道的一清二楚,像这种不入流的派出所,一般警力都是不大够的。
派出所领导,只好聘请一些镇上出名的二流子,换上虎皮大衣,摇身一变就是警察。平时办事的时候,倚仗这些二流子,办起事来,还真想当方便!
派出所所长余德进,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就那身板,少说得有百五十斤。很难想象,真的出现什么穷凶极恶的大犯,他能干什么?
不过此时,余德进还真是怒火朝天的。在这小镇上当个所长,山高皇帝远的,平时压榨一下刁民,顺风顺水的,就跟土皇帝的似的,何时见过有人敢闯派出所,还打人的?这不是老虎的头上拔毛吗?
“余所长,你好,今天这事……”“原来是县林业局的小张啊,今天这事,属于刑事案件。我们派出所会处理,处理不了,也会通知县公安局的。小张,你还是暂时到一边休息吧,待会儿还得请你当一下目击证人,录一下口供!”余德进一眼就猜出了大概,这打人的估计和张玉顺有什么关系,把话说死了,就是不让张玉顺插手!
张玉顺也听了出来了,他是林业局的,这事他真的无权插嘴。只能在一边和牛叔干着急了。
“哪里来的小子,还不赶快蹲下来!还站在那里耍什么威风,噢,你拳脚犀利,还能犀利过枪子儿不成?”
余德进话一出口,这后面冲进来的十来个“警察”,有四个人,立刻就掏出了五四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冲着闻一鹤!差点没叫牛叔给吓死!
“就四把手枪?还是破*?这镇上的派出所,还真是二娘生的,就这点装备,也就能够打打野鸟!还想奈何我?”闻一鹤不屑的冷笑,锐利的目光直视余德进,“早听说肥猪所长,以前没见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了。果然真是一头猪!若不是为了等你来,这派出所的人,本少爷早一个个送到阎王爷那里去了!我爸妈被你关在哪里,最好乖乖的给我交出来,否则,不止是你的官到头了,你的命也到头了!”
“什么东西!小杂种,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没教养的东西,让老子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进监狱的时候,才不会被人给打死!”
这一下,三五个人,揣着警棍,就冲着闻一鹤冲了过来,凶狠地朝着闻一鹤脑门招呼下来。没得说!
这换一个普通人在,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头破血流是在所难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