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瞿书城握紧了拳头,是啊,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从前的夏商看着孤僻冷淡,内里却是一团火焰,别人对他好他会掏心掏肺的对那个人好,譬如自己,是占了这个便宜,才会吊了这个傻子八年,现在的夏商依旧是个傻子,只是对象……却成了别人。
他像是一只飞蛾,即便知道面前是火海深渊,即便知道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也要不顾一切的投身进去,为了那该死的情。
夏商说:“瞿书城,你还记得我介绍给你的第一个剧本,我说那是经纪人给我的,觉得适合你,让你去试试。”
“那部剧让你一跃成了二线,可你不知道,我为了这剧本,辗转找了多个投资商,一杯一杯的烈酒灌下去,我不敢倒下,更不敢露出怯色,我怕的是什么?”
他敛下眼眸,吐出的话跟刀子一般:“我怕他们对我下手,我怕一觉醒来会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躺着令人作呕的富商,所以我拼命把他们灌醉,可是我不能退缩。”
“我为了什么?”夏商嘲讽的一笑:“我为的是你的星途啊,我告诉你那是经纪人给我的,结果你他妈的真信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一连几天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不问我身上的酒气?我吐到胃痉挛,吐到去医院,而你欢欢喜喜的跑去了试镜,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
瞿书城心如刀绞,死死的盯着青年的脸,他的步伐再难挪开一步,茫然的站在原地,嘴唇颤抖:“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商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道:“有用吗?”
是啊,有用吗?瞿书城或许早已看出了异样,但他并没有多问一句,或者说逃避了这件事,像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原身对他的好一边逃避原身的感情,即便瞿书城知道了又能怎样,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前途,结局无法改变。
原身依旧会死。
夏商无所谓的道:“我对你早没了当初那种心情,如果可以,瞿先生,我希望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最好再也不见。”
瞿书城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再也不见”四个字向利剑一样刺入他的脑海,心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疼,他像老了十岁,红着眼睛道:“夏商,夏商,如果我……”
如果我对你好,将那些失去的日子都补回来,如果我不去跟那个女人结婚,不再执着这星途,你是不是……能够重新接受我?
他蓦然想起早已订好的结婚日子,眼前一幅幅画面闪过,一会儿是夏商孤独落寞的面容,一会儿是夏商跟秦淮安的亲密场景,口中梗塞的话竟再也吐不出来。
他不能说,他也不敢说。
瞿书城的心口一阵阵揪紧,巨大的茫然无助袭来,他不懂,明明青年是那样的着他,了他整整八年,即便再多的苦他也没放弃过,他原以为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论自己跑了多远,青年依旧会跟在自己的身后。
可当他一转身,却发现,青年早已被他弄丢了。
病房内再次只剩下一人一鹰,夏商厌恶的看了看桌上的花,推了推大鹰,道:“去把丢到外面的垃圾堆去。”他指了指那花。
大鹰应声将花束衔在嘴里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秦淮安回来了,夏商吓的差点将手机飞出去,反射性的将手机塞被窝里,忽然想起界面还没关,又掏出来将上面满是秦淮安照片的界面退了,连忙关上放在原来的位置。
然后装的跟个三级残废一样坐着,双手搭在被子上,好像真的严重到不能触碰任何东西似的,在男人进来的刹那,眼睛一亮,乖巧笑道:“事情办完了?”
秦淮安“嗯”了一声,脱下大衣放在另一边的床上,走到青年床边,抬手探了探他脖颈的温度,道:“感觉怎么样?有些凉,是不是冷了?”
夏商摇摇头:“不冷。”他想了想,眼巴巴道:“腰有些酸。”
秦淮安不疑有他,眸光深了些许,说:“待会儿我给你揉揉。”他倒没想过夏商这个小骗子是故意的,只是每次替青年揉腰揉腿,都是甜蜜又难熬的折磨。
二人说着说着,又亲在了一起,夏商是无时无刻不想与他亲近,秦淮安是自制力碰上青年成了渣,情到浓时,二人都控制不住。
这时,房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夏商卧槽一声,不得已跟男人分开,恶狠狠的望过去,大鹰站在桌子上,无辜的睁着黑眼睛,在夏商如狼似虎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啄了一下桌子。
“得。”
夏商:“……”
秦淮安撇了这傻鸟一眼,略微暴躁的扯了扯领口,他直接起身,将还在与鸟僵持着的青年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夏商忽的腾空,还记得自己是个残废,只敢用胳膊搂着男人的脖颈,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去,去哪儿?”
秦淮安道:“去洗澡。”
“昨晚不是洗过?现在才中午……”夏商疑惑道,忽的想起了什么,脸蹭的一红,在男人幽深炙热的目光下将自己埋成了鸵鸟。
浴室门被关上,傻鸟再也进不来,夏商被压在墙上承受着男人的侵略,那顶着他大腿根的滚烫硬物再也不能忽视,只是夏商伤未好,秦淮安也只能尝尝甜头停止。
最终男人去冲冷水澡,夏商红着脸软着身子被放回床上。他望了望自己的十指,极度后悔自己装的手不能碰东西,虽然伤确实还没好,但也没严重到那程度。
夏商咬被角,心中嘶吼:
我的手不行我还有菊花啊!你要是担心我的身体不做到最后,我还有嘴啊!何必去冲冷水澡!我还有嘴啊!(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