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挥了挥手,我顿时身不由己地摔在他的宫殿前。
“好,我会好好给大人斟茶倒水的。”我吃痛地爬起来,悄悄地瞥了那彼岸花一眼,然后大义凛然地答应下来,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以前穿越总要做侍女也罢了,这次下来冥界还是被逮住当奴仆。
我心怀鬼胎地坐等流冥离开,不过他今天似乎不打算外出,竟优哉游哉的坐在宫殿里看生死策。我忙前忙后地给他倒茶捶背,却暗自思量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那彼岸花:直接用手接触彼岸花会被法术黏住,那我用两个棍子或者直接用绳子把它弄起来呢?
“用力点。”流冥拿着笔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臭屁得一点也不输当年的慕容舜。
“死神大人,外面的花儿都是您种的吗?”我殷勤地加大几分力度,试探着问道。
“不是全部。”
“那株金色的彼岸花真美,那应该是大人您亲手种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问清楚点好,免得我冒着生命危险拔了一棵假花回去。
“怎么,你还在打它注意?”流冥抬头睨着我。
“没、没有啊。”我心虚地否认。悲剧了,他已经知道我在打那彼岸花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流冥扬了扬眉,俊逸的脸浮上淡淡的笑意,“待我查查你是怎么死的,竟敢打我亲手种下的花的注意。”
“我,我是孤儿,我不知道我真名是什么,您查不到的。”我脸不红心不跳道。
“无妨,我还有办法知道你的生平。”流冥握住我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拖到他面前。眼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就要碰到我的眉心,我心里一慌,便假装不小心地泼了他一身茶水。
“冥王大人,都怪小人手拙。”我避开流冥的手,卷起袖子就给他擦水。
“你是第二个敢泼本座茶水的人。”流冥微微皱眉,浅绿色的眼眸明灭不定,我怕他一言不合就施法识破我还是活人,忙后退几步道,“大人,我去给您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流冥没有答话,我赶紧跑了出去,但是我快走到门外,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揪了回去。
“我的房间在那边。”
“好的,谢谢大人。”我尴尬地清咳一声,然后咚咚咚地跑掉。流冥的宫殿有好几名侍女,不过她们都退下了,我来到流冥的房间时,里面空无一人。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流冥可是大名鼎鼎的死神,这六界中能和他抗衡的人都去屈指可数,我还是尽快离开为妙。心意已定,我在流冥的房间转悠了一圈,终于被我发现一个窗口——冥界本就昏暗,他的房间还都是黑色的基调,就连窗帘都是漆黑的,简直考验人的视力。
我蹑手蹑脚地爬出窗外,然后径直跑到门外的花坛。那些被我砸坏的花已经被移植过来的新花替换,不过那朵金黄中带着红色的彼岸花依旧在哪里。
我一路小跑来到花坛边,解下脖子上的红绳就小心翼翼地套住彼岸花。我用力一提,但是彼岸花纹丝不动。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要不用紫霄直接削掉或者连泥带土地撬出来?
我正思考,不料那红绳是用来遮掩我生人气息的,我这一摘,流冥顿时感受到我的气息。
“你在干嘛?”流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他离我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
“我,我打算用这个绳子给它加固。”我暗叫不好地跳开几步。
“你倒是大胆。”流冥瞬间逼近,“就不怕我将你变成真死人?”
“我——”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转轮王叮嘱我不能摘下这根红绳,忙不迭地拍马屁:“死神大人明鉴,就是因为您太过威风凛凛,小人怕的要命,所以行事破绽百出。”
“是么。”流冥施法定住我,然后轻轻地点住我的眉心喃喃道:“既然薛敢那么放心地把你送过来,你肯定并非寻常人。”他说着就激发力量,我只觉眉心传来一阵刺痛,转轮王施加在我身上的法术顿时被破解。
“是你……”流冥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眉心的彼岸花印记。
“对,是我。”我随口敷衍,心里却着急地想:怎么办,要不要夺路而逃?我能成功在流冥面前抢走彼岸花的机率有多少?我暗自握紧紫霄,下意识地望向那株彼岸花。
“想要?”流冥放开我,淡淡地问。
“想!”我忙放开紫霄,诚恳地看着流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