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亏我还有那么一刻觉得你是好人!”我一把推开高逸然,然后施空间法术离开。
臭高逸然,你不解释,我自己来!
不过,我得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高逸然和李皓相交甚好,他或许会把事情告诉他。我回太子府找李皓,李皓还没回来,我便再次向如意打听夏暖的事情。
如意说这夏家嫡女体弱多病,从小被送到别院休养,加上她生性孤僻,连节日都拒绝回夏府过,夏家就只有几个忠心的老婢女和老仆人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神秘得很。人们讨论夏玉柔时偶然提到她,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事情。
我听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如意见我气鼓鼓的,悉心地煮了糖水给我下火解气。
我平静下来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高逸然说夏暖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但是我们在丽水河畔相遇的时候,他分明不认得我。
晚上,李皓回来了,见我问起当年之事便反问我是不是跟高逸然提到此事。我有些不解,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怪不得逸然又在擦他的梨树。”李皓顿时恍然大悟。
“啊?”我懵了。
“他不高兴就去擦他后院的梨树。”李皓微微一笑,我顿时无语,什么奇怪的癖好。
“两年前,我约逸然下棋,但是他爽约了。我去郡王府找他,结果他满身鲜血地抱玉柔姑娘回来。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谁能把他伤得这么重。”李皓叹了声:“可惜他失去了部分记忆,说不清怎么回事,只记得是夏暖小姐舍身救了他们。”
“那夏尚书为何还认定是夏暖差点害死玉柔?”我疑惑地追问。
“那是因为夏尚书亲眼目睹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所以夏尚书觉得夏暖小姐的牺牲是咎由自取,连葬礼都没给她举办。”李皓抿了一口茶,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逸然说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另有隐情,便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会这样做吗?”我深表怀疑。
“看来逸然这家伙又说了口不对心的话。”李皓摇摇头笑道:“你别在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比谁都重情重义。夏尚书一直没给夏暖小姐上牌位,不过她生前师从离晚,逸然便在娲皇庙的旧址给她立了一座衣冠冢。既然不能认祖归宗,皈依师门也算有个归宿。”
我不知道夏暖不能认祖归宗是否罪有应得,但是高逸然此举确实很温暖人心。看来我真的误会他了,我得给他道个歉。
傍晚,我以一叶遮目之术混进了郡王府。高逸然还在后院擦着一棵和他差不多高大的梨树树叶。我觉得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这样的他有些惹人心疼。
我坐在墙头看了一阵,高逸然打了个响指点亮周围的灯笼,淡淡地望向我:“你要偷窥到何时?”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有些惊讶地撤去隐身术,轻盈地凌空到他身边。
“你踏进郡王府我便察觉你的存在。”高逸然睨了我一眼,轻佻道:“怎么,丽水河边没看够,还要到我府上投怀送抱?”
“我说过,我已经有夫君。”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抱拳抱歉:“那个,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没有误会,我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高逸然头也不回,继续擦着梨树的枝叶。
“这样擦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先吃点东西,别难过了好不好?”我讨好地把一袋糕点递给他——这是我在太子府顺手拿的,希望他会喜欢。
“你说谁难过了!” 高逸然被说中心事,剑眉紧皱地将我逼道墙边,傲娇地用手把我禁锢在墙角。
“你没难过,是我难过。”我心虚地笑笑,矮身从他的臂弯钻出去。高逸然从鼻子哼出一口气,周围突然弥漫着一股黄色的烟雾,路过的侍女和随从纷纷倒下。
“不自量力。”高逸然沉下脸。
烟雾中迅速多了一股邪气,我警惕地捏起指诀,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由戾气形成的鬼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脚。
我忙激发灵力将戾气净化,但戾气依旧源源不断向我攻来。我招风试图强行吹散烟雾,但飙风过后,烟雾和戾气却变得更加强烈。
“留在这里,你的女娲气息会吸引戾气的攻击。” 高逸然捉住我的手臂,拉着我跃上屋顶,然而戾气却认定我一般,飞快地向我聚拢。
“这样倒好,我可以一举净化它们!”我御出紫霄,高逸然淡淡地止住我:“先破阵,阵源不破,戾气便不会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