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菖蒲就满肚子的气!
明明约好了早早起床学刀功,这都8点了还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菖蒲姐~再睡一会儿呗,这才8点啊。”
“快点啦!”
“不嘛,姐,你先忙,我一会儿自己就起了。”
森奈赖在被窝里,背过头不去看双手叉腰,两脚齐肩,头发竖立的暴怒版菖蒲。
反正老子又没说错什么,8点啊?
哪个正常人愿意爬出来呀,你是要考研还是要去约会呀?
身后好像没有声音了,看起来被我说服了吗!
正当森奈还在得意之际,一个36码的木屐狠狠地踩在了蜷缩着的森奈的丹田下三寸的地方。
好像光踩还不出去,还要再跺上几下解气。
“起床!快起床!”
原来菖蒲只是在蓄力,想想倒也对。
说服一个女人?
你以为你是卖化妆品的吗?
“啊啊啊……”
惨无人寰的折磨,从太阳刚刚升起便开始了,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虽然昨晚睡得晚,但森奈发誓自己没有做什么羞耻的事情。
虽然在伊鲁卡的眼中,森奈面色苍白,两眼无神还密布血丝,脚步虚浮,不时揉着丹田下方的地方。
一夜九次郎?
他还是个孩子啊!
不过想到这是一乐大叔的侄子,伊鲁卡也就坦然了,虎叔无犬侄嘛!
但还是要关切一下,毕竟都是村子里的孩子。
“小森奈啊,平常注意身体,早点睡觉,白天可以多出来活动活动吗。”
“啊?嗯好。”
有点小懵,我干啥了?
不在乎伊鲁卡奇奇怪怪的眼神,森奈凑过去眼巴巴地说道:“伊鲁卡先生,我想当忍者,我想去上学!”
“啪!”
一声脆响从后厨传来,伊鲁卡甚至才刚刚听全森奈的话语。
红着眼圈,菖蒲从后厨跑了出来,半蹲在森奈的身前,两人自然对视。
没有去处理失手打碎了的盘子,没有理会父亲与食客们惊讶的目光。
甚至连去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擦。
菖蒲捧着森奈的小脸,带着哭腔说道:“是不是姐姐早上踩疼你了?以后姐姐不踩你了,也不催你学做拉面,你能不能好好呆在店里,不去做忍者啊。”
森奈有些发愣。
多少年没有这样一个女孩如此动情的与自己交流,最近的那个还是妈妈吧。
反手握住菖蒲的玉手,不知为何,可能是打碎的盘子里有胡椒粉,森奈的眼眸也有一些湿润。
鼻子囔囔的,“姐,我就是去当忍者,又不是不回来了?”
菖蒲的泪还在流淌,森奈赶紧腾出一只手不断地给姐姐擦拭眼泪。
甫一擦去,泪痕未尽,又添新伤。
“忍者很危险的,你看,你手那么笨,怎么会当的好啊,不要去了,行吗?”
那话语,带着些哀求,其实姐弟两人也就才认识了一个月。
不过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工作在一家拉面店。
感情本就令人难以捉摸,或许一声问候,一个笑容,便联系起人与人的心灵,擦出别样的火花。
一个只有父亲与拉面的姑娘,有一日突然发觉世界上还有另一位亲人。
一个穿越而来的死宅男,父母去世多年,却又遇到了美丽善良的姐姐。
复杂的感情。
“可……”
森奈本身已经想了一个晚上,怎么应付伊鲁卡、一乐大叔和菖蒲姐姐。
可真正面对这泪流满面的女子,心脏仍旧不住地抽搐,颤抖。
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在场的众人,包括伊鲁卡和一乐都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店内只有哭声与森奈的手足无措。
从门外却突兀地传来了有点跳脱的话语,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菖蒲姐,他要去做忍者就去做吗,说不定连忍者学校都毕不了业,你担心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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