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水粉,粗制滥造的便别拿来折腾人眼睛。”李御很是豪迈的说道,言语间似有睥睨,举止间又透露出多年前的纨绔范儿。
那伙计也是个机灵人,看出了眼前两人的不寻常,自然也不会管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谁都知道那些贵族老爷的喜好最是奇怪,他们这些下层平民可没那个胆子去多说。
“客官你放心,咱们绝色楼的东西可是有保证的,连后宫的娘娘们都是用的咱们楼里进献的东西。”那伙计自卖自夸了一下,就感觉带着李御两人朝桌案前走去。便见那案前琳琅满目摆满了大大小小好多瓶罐,且不说那里面的东西如何,光是这些瓶罐外的装饰便花了好大的功夫,做工很是惊喜看的人眼花缭乱。
李御拿起手侧一盒似胭脂般的膏盒在鼻间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牡丹玉面脂确实不错。”
那伙计闻言眼睛一亮,心知遇到了行家,心里越发坚定眼前这男子非富即贵态度也更加热情恭敬了起来。
一旁的楚玥看的头大不已,搞不明白李御拖自个儿来此为何,难不成准备买一大堆这些没用玩意儿让自己学那些大家闺秀天天在闺房里傅粉抹脂,对镜贴花黄?
就在这时,一阵吵嚷的声音在店门口传来。
“把里面这里最贵最好的胭脂水粉都给小爷拿出来!”
“敢糊弄小爷看我不砸了你们的店子!”
这声音好不桀骜熟悉,气焰好不纨绔嚣张。楚玥转过头便见到洪天福那张俊秀里带着几分男儿英气的脸出现在绝色楼里,虽只简单的一身便服便显得如星般亮眼,吸引了楼内大本女客,身后跟着几名男子从眉宇间的血气来看便知定是军中之人。
这家伙怎会在这儿?楚玥皱眉想到,只觉得这事儿来的太赶巧。虽说楚玥杀人如杀鸡,可对于情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白纸一张,或称是感情白痴,偏偏她性格又倔强固执。对自个儿和李御的感情她便纠结了好几年然后懦弱的选着了躲避无视,若非昨儿个晚上李御的硬逼也不会承认,可即便承认了她还是不大愿意去想接下来的事儿。
一如她说的,怕麻烦。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很快麻烦就要上身。
“嘁——”似是洪天福的谈吐间透露的痞气和嚣张同自己当年太过相似,又似乎是因了对方这种模仿不佳故而本尊看不顺眼,李御不大不小的表示出了不屑,声音刚好可以让洪天福听到。
军中之人大多带有痞气,洪天福原本的痞气来自于家事可在楚玥的折磨下那痞气却演变成来自于自身的实力。故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挑衅,这位年轻的副将立刻两眼一瞪,朝着挑衅着看去。待看清对方带着厚重的帷帽不露真相之时,洪天福面上的不屑更重,噔噔噔几步就带着身后的将领走了过来。待看清李御手侧的牡丹玉面脂的时候他面上顿时露出桀然的笑容,大手一挥便对那伙计说道:“这东西不错,小爷要了!”
“这……”那伙计面露难色,按理说这胭脂是李御先看重的他还未说话这东西也不好另卖的,可洪天福的身份实在太大他们这种平头百姓实在不敢招惹。
楚玥挑眉瞧着洪天福的嫩脸,心道这家伙的狗脾气还真是一如当年,受不得一点挑拨。转瞬脑子里想起那天这位愣头青在监察司外对自己的轰动表白之后,楚玥便下定决心不能显露出身份,否则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麻烦事儿!
原本很是和谐的绝色楼内因了这一插曲气氛有些凝结,不少看客都将目光转到此处,眼怀戏谑的等这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沉默了约莫几息,却见李御并未发出什么异见,反而转过身直接漠视洪天福,拖着楚玥朝着另一面的桌案走去。
李御的举动让洪天福的挑衅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憋屈,本就焦头烂额的他越想越是窝火,转头便气呼呼的跟了过去。
“这东西不错。”李御突然出声,却见他手拿起一方铅盒,那里面的粉质发黑分明是最下乘的货色。
“这东西我要了!”洪天福大手一挥,又将铅盒抢去。
李御依旧不动怒,兀自选着下一个物件。
“这黛石很好……”
“我要了!”
“咦,这鹅黄也甚美……”
“给小爷包起来!”
……
绝色楼内上演一场闹剧,楚玥头疼的看着这一幕,瞧着洪天福那得意的嘴脸就想给他一脚。李御如此明显的骗局这小子居然也会上当,亏他还在自己身边便操练了如此多年真不知脑子是装屎了还是化成沼气了!
满意的看着洪小爷买了一大堆劣质货,李御笑的很是开心。然后使坏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很是喟然的叹了口气,道:“唉,想来今天是买不到合心意的了,不如咱们改日再来?”
楚玥巴不得赶紧走,听李御此言哪还愿停留,边点头边拖着李御朝外走去。
拖着李御走了好长一会儿,楚玥猛地将李御的手一丢,便一个人朝前走去。对今儿发生的事情很是无语,心道这厮也脸皮也甚厚,多年下来还是这么无赖!白白让自己也陪着他胡闹!
走了好一会儿,李御的脚步声才从后面追来,两人上了静候依旧的马车,楚玥这才将脑袋上的帷帽一丢,瞪着男子分外得意的俊脸,说道:“幼稚。”
“哪里幼稚?”
“和一个小屁孩计较还不幼稚!”
“那小屁孩比你小不了几岁!”
楚玥一瞪眼,骂道:“亏你还是一国之君!”
李御回击:“那小屁孩觊觎一国之君的女人,我如何不怒!”
楚玥默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