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背后中剑,惨叫后匍匐在地。
沧浪剑沾了血瞬间褪去了铜锈,露出了锋利的刀刃。
冰蓝的寒光之下,妖道的身体开始散出一团团黑烟,伤口处涌出一股股黑血,肉身像脱水一般,开始急剧萎缩。
这些黑烟四处飞窜,都是妖道吞噬的魂魄,其中有一缕微弱的黑魂正试图趁乱偷偷飘出墓室。
“是妖道的魂魄,它要逃!”阿卢嗖地飞出法轮,却扑了个空。
黑魂被一道金光击中,惨叫一声,彻底灰飞烟灭。
阿卢激动地回头:“是阿雨!”
“阿雨来了!”
蒋英雨披着金光如天神自墓顶而落,挥舞青铜剑斩杀了玄蛇。
玄蛇在半空扭动、血肉横飞。
青铜剑挥舞出一道道金光,如刀冲向玄蛇的身体各处,火焰随着刀口四起,很快将玄蛇烧成了灰烬。
蒋英雨落下,揽住摇摇欲倒的沈南意:
“小意!”
沈南意神色惨白,晕倒在他的怀里。
孟婆:“阿雨,怎么办,神女和府君的肉身被他们抢走了!”
阿卢咬碎了牙,眼底都是不甘:
“神力还未来得及恢复,就被打断了。”
他一脸挫败地看着沈南意和慕栖洲,话里苦涩:
“只有神识,恐怕……”
今日一战,他一眼便看出,那突如其来的浓雾,是冥主。
双方都已知晓对方的底牌,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神女和府君只有神识没有神力,依旧是凡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阿雨,你快救救伯父、伯母!”
慕栖洲伸手抱过沈南意,蒋英雨蹲在地上,检查沈濡和于徽音。
“来不及了。”蒋英雨垂下了手,眉头紧蹙:“魂魄被吞噬了。”
没有魂魄,便是彻彻底底的两具尸体,回天乏术。
孟婆:“那妖道已死,难道是那个女人吞了他们的魂魄?”
众人脸色大变,难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意醒来要是知道,该怎么办?”
慕栖洲忍不住将沈南意抱得更紧,痛得揪心。
蒋英雨收起剑,难过地垂下头:
“带他们……先出去。”
*
夜,如水寂凉。
盛夏的蝉鸣伴随着江风,吹动着窗边的白纱帘。
江水滔滔,霓虹灯倒影在夜色中随波而行。
月光自窗外泄进满地清辉,给黑暗的卧室带了一缕微光。
沈南意披着头发,头靠在膝盖,缩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江风拂过,吹起发间的一缕细发,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房门紧锁,室内静谧,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房门外,慕栖洲沉默地坐在地上,陈格正贴着耳朵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怎么办,第五天了。”
陈格压低了声看向慕栖洲。
自墓室回来整整五天,沈南意把自己锁在了房间,不吃、不喝,不哭不闹。
客厅的气氛极度压抑,每个人的情绪都低到了尘埃。
慕栖洲双手撑着两鬓,闭着眼睛陷入极度的愧疚之中。
这几天他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阻止沈濡和于徽音守在市心湖。
愧疚让他忍不住又将头垂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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