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发了疯似的冲进盥洗室,佣人张姐紧张地跟在身后。
“沈小姐,你怎么了?”
沈南意捂着脸,恨不得撞死。
慕栖洲那死玩意,昨天把她的脸都涂花了,她睡醒忘记这茬了。
这下好了,被蒋英雨看见,能给他笑话一辈子。
可当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着是一张雪白莹润的脸。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敢信:“咦,我的如花妆呢?”
张姐一路跟了过来,看她喃喃自语,就明白了:
“沈小姐,昨晚上您睡着的时候,少爷就给您擦干净了。”
沈南意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还好,还好。”
总算没有出糗,晚节保住了。
张姐捂着嘴,偷笑:
“您跟少爷的感情真好,少爷昨晚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沈南意扯起嘴角,抽了抽:
好个锤,总有一天她要在慕栖洲的脸上画乌龟。
她又重新跑回餐桌,屁颠屁颠地对着蒋英雨讪笑:
“嘿,英哥,你来了。”
刚听完慕栖洲解释后地蒋英雨,对面前两人的白痴之举简直大无语。
“俩二货!鬼画符在脸上有用,那还不如去整容来得彻底呢。”
这俩人一个律师、一个总裁,凑在一起智商正正得负。
沈南意撅嘴,倒打一耙:“我脸上又没东西,你刚刚为什么盯着我?”
蒋英雨一嗤,提手捏着她的脸颊,斜睨了慕栖洲一眼:
“还以为你会给杜晓丽打得鼻青脸肿,没想到红光满面啊。”
醋意滔天,酸的哟。
沈南意心虚,白了他一眼,耷拉着脑袋诉苦:
“切,一点不盼我好。差点我就嗝屁了,她身上竟然有灵兽附体。”
蒋英雨舌顶腮,眸子里闪着一丝愠怒:
“早就和你说了,你不是她对手。叫你待在家里别乱跑,你非不听。”
沈南意心知这一顿骂是逃不过了,但嘴上还在较劲:
“哎,我想着你肯定能感应到我有危险啊,但你为什么半天都不现身?!”
“我……”蒋英雨语塞。
昨晚他和阿卢被另一个厉鬼缠住,斗了大半宿,分身乏术。
事后他分析,这应该是个调虎离山的局,有人故意拖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脱身救人。
杜晓丽是专程奔着杀沈南意去的。
她一个被困阵法中的厉鬼再厉害,也没有这个本事布局,一定是背后有人唆使。
蒋英雨闷哼了一声,看了眼慕栖洲,又有几分庆幸昨晚他和噬魂兽在。
敌人步步逼近,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蒋英雨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该和你们说了。”
沈南意抬眉,心头莫名不安:
“English,你这么严肃,我有点害怕。”
蒋英雨拉着她坐下,笑了笑,藏起眼里的忧虑:
“怕了?我看你这个劲儿,跟孙猴子有得一比,能捅天呢。”
沈南意失笑,将手里的筷子当成金箍棒转动着:
“我要有孙猴子的本事,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地府掀了,讨回公道。”
找那个是非不分的冥主算账,把English身上的二十道天雷刑还给他。
蒋英雨心底暖流涌动,眸色如墨,低叹:“你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端坐的沈南意和慕栖洲,竟有时光倒流之感。
恍惚间,他像是又回到了千年前,这两人也是如此坐在他的面前,亲亲热热地唤着他的名:“阿雨……”
“English,English?”
沈南意伸手在蒋英雨的眼前轻轻一晃:“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
蒋英雨清咳一声,沉声道:“你们应该听说了古钺国。”
沈南意:“我看了爸爸妈妈给我的资料,这个古钺国很神秘,只在少数破损的古籍中有记载。他们与尘世隔绝,传说中全族生活在海边,负责看守古老的扶桑树,奉夕山神女为尊。神女人首鸟身,有通天神力,可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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