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栖洲笑得格外开心:“是吗。很好,很好。”
沈南意将新毛巾递给他,低笑:
“傻瓜,晚上你只能睡破沙发啰。”
“沙发很好,我喜欢。”慕栖洲手里抓着毛巾,眼里闪着光。
他在狭小的浴室里四下打转,看什么都新奇。
浴室里都是沈南意的个人护肤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和她的人一样干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浴室内还氤氲着沐浴露的香气。
慕栖洲打开淋浴喷头,任由水打湿全身,洗去满身的疲惫。
温热的水散出满室的雾气,他拿起沈南意的沐浴露看了看,笑得很是惬意。
白桃乌龙味,怪不得,她身上那么好闻。
和她洗着同款沐浴露,让他心里又与她更亲近了几分。
回想第一次自己遇到她,如今却在她家的浴室,一切就和做梦似的。
沈南意,原来,我的命中之人,竟然是你。
……
等慕栖洲出来后,沙发上已经铺好了被子。
昏黄的台灯下,沈南意正缩在单人沙发椅上抱着杯子翻阅书籍。
“你洗好啦?快睡吧,这几天你肯定累坏了。”
慕栖洲笑了笑,一把拉她起身,深深嗅了嗅:
“嗯……和你一个味。”
沈南意眯起了眼睛,很是得意:
“白桃味好闻吧。我可是在超市选了好久的。”
“好闻。你的味道更好闻。”慕栖洲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沈南意听着他的鼻息和心跳,脸更红了。
夜色撩人,慕栖洲似乎更撩人。
她有些紧张,身子莫名发僵,头俯在慕栖洲的胸口更低了些。
慕栖洲喉间滚了滚,有些情动,可又害怕操之过急吓到沈南意。
他垂下头,轻轻捋了捋她的秀发:
“再抱一会儿。”
沈南意在他的胸口处闷闷地回应:
“太晚了,你,该睡了。”
慕栖洲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她娇俏挺拔的鼻子,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他低低地喘着粗气,将唇挪至她唇角的那抹红润,想要将她吞下肚去。
可刚刚才覆上红唇,客厅的灯闪了闪,有些吓人。
暧昧诱人的气氛,瞬间消散。
沈南意推开他,望着头顶的灯,一脸茫然:
“这个灯怎么了?短路?”
慕栖洲轻舔唇角,悻悻作罢,“明天我让人来修。”
他摸了摸沈南意的头发,眼里浸染了爱意:“睡吧。”
沈南意红了脸,抱着大白抱枕,迅速回了房间。
她的心砰砰乱跳,腿脚发软。
手机里,信息早就爆炸了。
白辰、罗绮等律所同事发了很多关心的消息。
还有胡茵茵,问得最多的是她和慕栖洲的进度条。
胡:人呢?人呢?人呢?我大喊三声,你敢应吗?
沈南意抿唇暗笑,回她消息:俺老孙来也。
胡:哎呀我的天呐,你终于出现了。快说,你和慕栖洲怎么样了。
沈:什么怎么样。
胡:你可别瞒我了。慕栖洲带你去哪里了,全南城都找不到你们。
沈:他啊,带我去看星星、看月亮了,还看了日出。
胡:哇!冷面阎王竟然这么浪漫?刷新了我的认知。那你和他现在到了哪一步?
沈:就那样呀,哎呀,羞死人,别问了。
胡:亲过了吗,睡了吗?感觉如何?他刚被带了绿帽子,有没有ptSd?
沈:ptSd是什么?
胡: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会不会对谈恋爱产生阴影?比如,不举?
沈南意皱起眉头:有吗?我看他挺正常的。
胡:也就是他很行?真的,多久?
沈南意:胡茵茵,你在想什么呢?!我俩清白得很!
胡茵茵发来大笑的表情包。
胡:你完了沈南意,他为了你牺牲那么大,你这辈子都要被慕栖洲锁死了。
沈:锁死?不至于,不至于。
她和慕栖洲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谈锁死为时过早。
胡:不是姐们晦气,慕家的门,不好进呐。
沈:我又没想过要进。
胡:?!难道你只是和他逢场作戏?你这个海王。
沈:谈恋爱而已。结婚,没想过。
胡:说起来真是嫉妒,老胡知道了,连嫁妆都给你准备了。我这个亲闺女都比不上啊。
沈南意心里一股暖流升起,手指有些颤抖:
替我好好谢谢咱爸妈。
胡:谢啥,自家人。对了,顾小芊昨天在医院割腕,自杀未遂,你知道吗?
割腕自杀?
沈南意心头咯噔,手机哐地掉在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