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正吃着,不远处陈叔和孟婆两人便走来了。
陈叔一脸气急败坏,沈南意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你说像话么?我欢天喜地去蹲个半宿,你就让我看这个?”
孟婆不满地提高声音:“陈友治,你好大的口气啊,我好心帮你啊,你还给我脸色看。”
陈叔感觉理亏,声音矮了半截:“那,那也太不像话嘛。”
沈南意瞧着两人这吵嘴的架势,跟两口子似的,忍不住觉得好笑。
“领导,陈叔,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孟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生闷气:“问他。”
陈叔看了她一眼,颇有英雄气短之势,语气弱了七八分:
“我说找b打头的车,她非拉着我看宾利。小意,你说说这……”
他唉声叹了一口气:“我那儿子再有出息,他哪能开得上宾利嘛。”
孟婆噎了他一口:“他就不能给人当司机?”
陈叔气急败坏:“呐,孟春,打人不打脸啊,我上辈子是没出息,给人当司机。我儿子读书成绩那么好,他怎么可能给人当司机!我把话放这里,他一定能开上比亚迪!”
沈南意扑哧一笑,“叔,你想起点东西啦?”
陈叔闷声点头:“我最近蹲路上看车子看多了,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我是给人开车的。”
沈南意为他开心:“这不是好事嘛!领导也是关心你,你莫要着急。”
陈叔叹了口气,眼角撇了撇孟婆:“好嘛,我是心里头着急,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孟婆侧过脸,闷哼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卷发,不搭理他。
今晚这一遭,陈叔情绪低落,也不想恋战:“我走了。明天再来出摊。”
沈南意张嘴想挽留,孟婆喷了一句:“9527,甭理他。让他走。”
她对着陈叔的背影啐了一口,嗔怪道:“瞧他这出息样儿。”
沈南意打圆场:“叔他心里头对儿子期望很高的,望子成龙嘛。”
孟婆有些不理解:“那给老板开车怎么了?几个老板能买得起宾利?”
沈南意心里一笑,这看来是阴阳两地认知的差异啊。
“领导,你有所不知。叔不是看不起司机,叔是希望他儿子有自己的天地嘛。”
世上每一个父亲,都期盼自己的儿子能够比自己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陈叔也不例外。
孟婆被沈南意这一番话说得少了几分脾气:
“但是我闻着感觉真的挺像他儿子的。我这也是为了他。否则,我一个老婆子大晚上的蹲在停车场,这不是纯纯有病嘛。”
她吐槽了几句,发发脾气,也就过去了。
沈南意趁机将这两次镇魂符的事情,向她做了汇报。
孟婆的神色一变,全然没有了素日里那股子媚气。
她一脸凝重:“何方妖道,竟然如此干扰冥界轮回。这件事非同小可。”
沈南意吞了口馄饨,伸出两个手指:
“那个高大强说,是三清观的一个老道士那买的。二十块。”
孟婆嘁了一口:“这世道,知识这么不值钱了?”
沈南意:“那不就朱砂在纸上咵咵那么一画么,二十还不够?”
孟婆啐了一口:“呸,你懂个锤子。这种压制魂魄的邪术,修炼之人必须用自己的纯阳之血掺入朱砂,再运气制符。没个几十年的道行,根本画不了。修道之人作恶必遭反噬。他怎么会为了二十块牺牲这么大?”
“哗,那照这么说,这死妖道,到底图什么?”沈南意咂舌。
“此事我需立刻向冥主汇报。”孟婆眉头一蹙,立刻隐身消失了。
沈南意一脸懵,“走这么快?”
她对孟婆面前的那碗红油馄饨发愣:
“那馄饨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吃了啊?!”
空气中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看来真走远了。”沈南意晃了晃头。
……
“沈南意!”
路口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沈南意抬头,有些诧异:“陈师兄?你怎么在这。”
今天他开了辆别的车,不是平日里常见的宾利。
“宾利呢?怎么今天没开?”沈南意打趣。
“慕总自己开走了。今天难得放我假。”
陈格笑眯眯地小跑过来:“哎,这里怎么有个馄饨摊?你这碗谁的?”
沈南意把红油馄饨往他面前一推:
“师兄你真的腿长,有得吃。这碗刚煮好的。”
陈格一折袖子,拿起了勺:“那我可不客气了。嗯,真香。”
他囫囵几口,发出满意的赞叹:“这个馄饨,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师兄,您怎么会在这?”
沈南意往他身后瞥了瞥,没瞧见熟悉的人影。
“正好回家路过,没想到遇见你。”
陈格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
“你和慕总,是在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