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气,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故意用开玩笑般的口气笑道:“听说皇后和晋王关起门来说了好久的话,不知你们说些什么呢?”
高氏脸色微变,顿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王贵妃听谁乱说的,我何曾关起门来?何况旁边还有宫人不是。不过问些太平公主的病情,还能说什么?除此之外我与晋王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贵妃面带冷冷的笑意指了指对面殿门那边道:“宫里自然是不需要关门的,再说了皇后身边那些奴婢不都是您的人么,他们敢说什么啊?”
高氏皱眉冷冷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贵妃笑道:“没,我就是闲聊,好奇想知道皇后和晋王说些什么话儿,您可别急。”
高氏立刻喊道:“来人,把上午跟我去承香殿的几个人叫进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汾哥应该明白两个女人才扯什么事儿了罢,不料汾哥却说道:“你们吵什么?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别弄得更公堂一样,妇人真是麻烦!”
高氏生气道:“还是当面让人问清楚了好,免得闲言碎语听得难受。”
王贵妃也动气了,怒道:“你说谁闲言碎语?我说错什么了,还是在无中生有?今上午皇后和晋王不是在承香殿呆到中午才回来?陛下,您给评评理,我说错什么了?”
汾哥这时不仅没生气,反而面有胆怯之意,大概是提到了太平公主的缘故,他对这个把他轻描淡写就弄上皇位的姑姑很是敬畏。他不给评理,反而好言道:“太平公主是朕的长辈,皇后去关心一下并无不可。你们就别吵了,各自回家歇了,朕……也有些乏了。”
高氏倔强地说道:“陛下稍侯片刻,人就快来了,您得听听才行,非弄清楚不可。”
汾哥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们以为朕不明白,朕明白得很!”
高氏不动声色地问道:“陛下明白些什么?”
“朕要立承宏做太子,你怕母以子贵被废了皇后,就急不可耐地找人结盟壮大声势,朕还不知道?只不知道你们瞎捣鼓些啥,朕为什么要弄出废后那些麻烦事出来?你们还是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是正事,争来争去很危险,不信想想咱们大唐不远之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好自为之罢。”
就在这时,几个宫女宦官已经进殿来了,一起伏拜在台阶下。高氏转头对王贵妃道:“人给你叫来了,有什么要问的就当着陛下的面问明白罢!”
王贵妃冷冷道:“我何时说要当面对质,大伙都听见了,就只有皇后一再要对质,现在推到我身上作甚?”
高氏脸色冷冷的,也不争辩,端坐着对下面说道:“我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陛下就在上面,你们必须说实话,否则就是欺君大罪,明白?”
下面的奴婢们急忙磕头道:“是,是……”
高氏轻轻点点头,问道:“今日上午,我进承香殿之后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一个小宦官道:“娘娘去了前殿一侧的偏殿,喝了一会儿茶;然后晋王来了,说了一会儿话。说完话,咱们就跟着娘娘回来了。”
高氏问道:“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
那宦官答道:“是,小的们一直都侍候在娘娘身边。”
“我与晋王都说了些什么?”
小宦官想了想道:“先是说太平殿下的病,吃了阴阳还魂丹……不对,晋王说殿下吃了什么仙丹,然后气通七经八脉,小的、小的不明白,也记不清楚了。然后晋王又说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有关系,可以用来算命,娘娘的星座是……”他正要说天蝎座时,大概是想起皇后当时就不高兴,便急忙改口道,“小的也记不清了。”
王贵妃强笑道:“晋王倒是有趣,还给皇后算命呢。”
高氏脸上有些尴尬,薛崇训也是,说说正事便罢了,闲扯那些东西作甚,平白惹人笑话。她转头说道:“现在清楚了罢,我与晋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
王贵妃愕然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有见不得人的事?”
高氏“哼”了一声,冷冷道:“王贵妃,你多少应该懂一点上下尊卑,随意质疑我?难道你很想坐这个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