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薛崇训居然笑得出来,带着笑意道:“大唐的酒都是粮食酿的,不上头。好酒啊,醒得快,第二天还不头疼。”
“哦……那就好,薛郎以后少饮一些,注意身子。你早些歇息……我,走了。”孙氏无比恐慌地就要去伸手掀幔帐。
“这样就走不好吧?”薛崇训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只见孙氏的肩膀顿时一颤,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
薛崇训用不经意的眼神扫了一眼孙氏那丰腴的涨鼓鼓的胸脯,还有那笔直的后背,曲线玲珑的腰身。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平稳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大人不必害怕。”
孙氏背对着坐在那里,任由薛崇训抓着手腕,也不挣扎也不说话,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薛崇训也坐了起来,慢慢靠近孙氏的身体,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腕,用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孙氏颤声道:“我们……还是别这样了,万一被人知晓了传将出去,非得被天下人笑话唾弃。”
薛崇训道:“院子里都是咱们家的人,就算被人知道,谁要是吃里扒外把这种事往外说,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人多嘴杂,宫里的丑事都能传出去,何况王府。”孙氏皱眉道,“……妍儿,要是知道母亲和夫君是那样的人,以后她会怎么看我们?”
薛崇训柔声道:“大人把我和你说一块儿用‘我们’,叫我心里好生温暖啊。”
孙氏的神情又是一种羞臊,找不到话来了。
“大人的身段保养得真好,不过也正常,您好像本来就只比我大一岁而已,青春仍在啊。”薛崇训只当她半推半就,一面动手一面说。
“无耻!”孙氏突然怒骂了一声,使劲拽了一把薛崇训的手,把它从裙子里拽了出来。
薛崇训顿时愕然,动作也停下了,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只见那长长的睫毛间闪着泪珠。他已经弄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了。
孙氏也马上醒悟自己骂得太过分,估计让薛崇训有点生气,她又急忙好言道:“方才我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不是薛郎无耻,是我自己无耻,我都干了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便流下泪来,身子不住地抽搐,越哭越难受的样子。
薛崇训怔怔地坐在那里,没法下手了。本来他是毫无道德压力的,但见孙氏是在真的反抗,而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如何来强的?本来他就不是个喜欢粗暴对待女人的人,相比之下,用冷暴力逼迫别人自己就范他更擅长。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叹了一声道:“大人既然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别哭了。”说罢轻轻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孙氏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刺绣手帕来擦了擦眼睛,冷冷道:“我要回去了。薛郎身边不是没有妻妾,和妍儿成婚都那么久了,还不同房像什么话?明儿我让妍儿来侍寝。”
大概是孙氏的口气变化太快,让薛崇训有点生气了,他便故意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多挽留,大人出去的时候叫我的近侍进来侍寝,今晚是谁当值?”
“裴娘。”孙氏低头道。
“那好,一会大人出去的时候让裴娘进暖阁来睡。”
“嗯……”孙氏掀开幔帐,坐到梳妆台前去整理仪容去了。
薛崇训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孙氏梳理头发时的轻柔动作。她真是很有女人味,一个动作一个姿势都那么有女子柔美的感觉……坐姿也非常好看,挺直的背,内曲线的腰,还有坐着的时候臀的轮廓,十分美好。
她整理得差不多了,头也不回地说:“我……回去了。”
薛崇训没答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屏风后,空中仿佛还留着一阵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