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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惊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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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绮云冷笑着说:“告上法庭?哎呀我好怕啊……哈哈哈。”

    翁静楼的脸色很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是跟夏绮云暗中勾结了,可这事儿,死都不能承认,事到如今,他是没有回头路走,既然彻底撕破脸皮,他哪怕是冒着被告的危险也要拼一拼。

    “桐一月,咱们走着瞧,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翁静楼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带着夏绮云以及另外三个记者离开了。

    他们其实是心虚的,得赶紧离开这儿,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起到最理想的效果。

    桐一月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冒火。想不到翁静楼居然跟夏绮云成为盟友了,而夏绮云拍到的照片是肯定不会删除的。

    夏绮云居心叵测,就算翁析匀不在,她一离开精神病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出来捣乱,她就是不想看见桐一月过得安生,只要能打击桐一月,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桐一月一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是翁冕,他醒了。

    翁冕已经穿上衬衣,但表情却很阴沉,一边扣纽扣,一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桐一月是满腔的怒火,可她不想去责怪翁冕,毕竟他是一个真诚的朋友,昨晚喝醉睡在她房间,他也不会希望发生刚才的事。

    “翁静楼和夏绮云,还有几个记者,拍到了我们的照片,当时你睡在沙发上,衬衣掉了,我想捡起来给你盖着,正好他们就冲进来了。”

    简短几句话,将翁冕的怒火给烧了起来,他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翁冕那黑亮的眼眸里充满寒气和愤怒,歉意地望了望桐一月……

    “这件事,我会处理。”

    丢下这句话,他匆匆下楼去了,那如风如火的背影,不难猜出他一定是去找翁静楼和夏绮云算账了。

    一个本该是恬静美好的早晨就被人破坏,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风暴只是在酝酿,这一次,只怕是很难平息了,将会造成前所未有的伤害和影响,首当其冲的不仅是桐一月,更是翁冕。

    翁静楼这一招真狠真毒,对他来说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同时让桐一月和翁冕都陷入困境,甚至可能威胁到两人在公司里的地位。

    不难解释翁静楼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唯一翻身的机会。唯有将翁冕和桐一月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翁静楼才可能恢复以前的地位。

    夏绮云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找翁静楼合作,通知翁静楼,让他连夜赶到这里,为了就是拍到桐一月和翁冕同处一室的画面。

    桐一月已经无心下午的专访了,可因为事先答应了葛主编,她不能言而无信,只能耐着性子先做完专访再处理其他事情。

    专访是葛主编亲自出马的,根据桐一月的要求,不拍照,她也不想上杂志封面,只是会在杂志内页做一个关于她的访问页面,纯文字的。

    刚开始的时候,葛主编所提出的问题都还在桐一月的接受范围,问得大都是关于职场、商业方面的,可是到了最后,这葛主编竟然逐渐转变了话题的方向。

    “桐女士,我代表一些读者和网友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现在是大财团的副总,有自己的事业,是职场上的成功人士,可是你的婚姻却很不幸……你身边一定也有追求的男士,你会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葛主编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和蔼,笑容可掬,但桐一月脸上的笑意却在嘴角凝固了。

    桐一月突然明白,这个看似一脸和气的葛主编,实际上也有点小心思吧,居然在采访的最后抛出这样一个话题,猝不及防的,他会是一片好心吗?

    桐一月眼底闪过一丝恼色,但她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地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的精力都放在我的事业和孩子身上,其他的事,无暇分心。”

    这回答,很巧妙,不得罪人,但却也明确地表态她没有跟别的男人发展。

    葛主编笑容不减,可他感觉到桐一月的不悦,也就很识趣地不再问下去了。

    采访结束,桐一月没有耽搁,她打算立刻和藤秘书一起返回市区,翁冕不与她同行,他还有事要处理。

    在这之前,桐一月已经打听到了早上出现的几个记者分别是属于那些媒体的,不管翁冕会怎么做,她都要先有所行动。

    两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桐一月神色冷静地吩咐藤秘书……

    “一会儿回到市区,你就去跟那几个报社交涉一下,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的。”

    藤秘书严肃地点头:“是,请您放心。”

    桐一月的脸色微微缓和一点,目光柔和了几分,若有所思地说:“藤秘书,以前我老公如果遇到这样类似的事情,他会怎么做?”

    藤秘书怔了怔,想想之后说:“他的做法也是跟您一样的,先从媒体那边斩断根源。”

    “可是,夏绮云那里只怕……”

    “葛主编不是承诺了不会让夏绮云报道出来吗?”藤秘书不解地问。

    “不,你太低估夏绮云了,她这次一定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捣乱。她虽然是煌闰财经的特约记者,但如果这里不允许她报道,她一定会去别的媒体发布。”

    这么一说,藤秘书也紧张起来,略显不安地说:“那夏绮云就不怕被告上法庭吗?”

    桐一月望向窗外,脑海里浮现出夏绮云曾经干的那些疯狂的事。

    “夏绮云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前后时间才半年多……现在可以推测,她要么就是个心理变态者,要么就是当初纯属装疯。”桐一月的神情越发凝重,看来,必须要准备迎战了。

    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一个男声……

    “请问,有人在吗?”

    桐一月和藤秘书都同时望着对方,随即藤秘书立刻下楼去。

    来的人竟然是那个林总……商会主席,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

    桐一月也下来了,见到这个人,桐一月不禁有点纳闷儿,他来做什么?

    林总一脸歉意地说:“桐女士,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我……有些失态了,所以拉着翁冕多喝了几杯,不知他现在酒醒了没有,我打电话他没接,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这位林总已是年近花甲,但在桐一月面前还是没端着架子,毕竟龙庭集团的副总,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林总之所以能当上商会主席,那是因为翁家对此没有兴趣,否则哪有他的份儿。

    桐一月平静地说:“林总客气了,翁冕他没事,早上就出去了。”

    林总这才露出释然的表情:“那就好,没事就好……哎呀,本来我还想着给他送点我老家的特产醒酒茶,可我自己都现在才起来,真是……惭愧啊,惭愧。”

    “醒酒茶?林总有心了,我代翁冕谢过。”

    桐一月这才留意到林总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包装很精美。

    林总尴尬地将茶包交到藤秘书手上,嘴里却是最桐一月说:“茶包我都拿来了,即是送给翁冕的,也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们就收下,代我转交给他,也请转达我的歉意。这醒酒茶,他也是用得上的,交际应酬难免有时会多喝点,我可是每次都靠这醒酒茶的,呵呵……”

    看来这林总还挺真诚嘛,难得。

    桐一月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不太好吧,翁冕不在,她怎能代他收东西?谁知道这茶包里装的什么呢。

    “这茶……”桐一月随意这么一瞄,看到了茶包上所印的字,竟然是产自“水棠县”?

    桐一月脸色微变,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信息……潮州水棠县?这不是沈泽宽的故乡吗?

    难道,林总跟沈泽宽竟是同乡?

    下一秒,桐一月已经露出礼貌的微笑:“林总,既然来了,就请坐一会儿,说不定翁冕就快回来了。”

    桐一月的邀请,使得这位林总有点意外,但是心头却暗暗欣喜……谁不想跟美女聊天啊,何况是像桐一月这样有身份的副总,她本人的吸引力比那些胸大无脑的美女要墙上N倍。

    刚坐下,桐一月就对藤秘书说:“去泡两杯竹叶青来吧。”

    藤秘书下去了,林总还在沾沾自喜,感觉这是自己发挥魅力的好时候,正琢磨着要用什么话题来打开他和桐一月的谈话。

    桐一月却没时间跟他闲扯,一边看着那茶包,一边装作是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我的婆婆曾有一位同事,叫沈泽宽,老家也是水棠县的……他以前还是全国书画协会的会长,不知林总可认识?”

    桐一月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林总,她无须刻意装出媚态,但男人在她这美丽的瞳眸之下,难免心驰神荡:“认识,当然认识,他以前就住我家隔壁。”

    太巧了!

    桐一月心头突突地跳了跳,按捺住惊喜,装作不动声色地说:“可我听说沈泽宽好像身体不太好,在乡下家里养病,可惜我平时太忙,不然我也该去探望一下,毕竟是我婆婆曾经的同事,算是我的长辈吧。”

    林总闻言,连忙摆手:“不不不,他没在家里养病,我前几天才从水棠县回来……他是在他女婿的小姨子家里养病!”

    林总是无心这么一说,但桐一月却是有心打探的。一听,顿时惊喜,来了精神。

    真是“无心插柳,得来全不费工夫”。

    桐一月其实根本不知道沈泽宽在哪里养病,她还在查呢,可就是查不到。但这个林总却带来了意外的收获,浑然不知桐一月目的是套出他的话。

    “说起沈泽宽的女婿……林总见过?”

    “见过一次,但是没说过话。”

    “嗯……”桐一月没有再问了,聪明地即刻岔开话题。

    她不是傻子,当然林总也不是傻子,如果桐一月问得太多,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最好就是不要追根问底,适可而止。

    不一会儿,送走了林总,翁冕也还没回来,桐一月已经坐不住了,立刻打电话给乾昊。

    她想拜托乾昊查一查沈泽宽的那个女婿,前任国安局局长,他的小姨子是谁,老家在哪里。

    但可惜,乾昊这家伙此刻在飞机上,手机未开,打不通。

    桐一月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激动,收拾起包包,马上赶回市区。

    只要找到沈泽宽,很多事情就能水落石出,然而这个人身份特殊,不好找,就连乾昊都一时查不到他的踪迹。

    但惊喜的是桐一月来参加财经杂志的庆典,遇到了林总,这么无意间得到了她想要的线索,可以说,这绝对是个突破性的进展。

    如果桐一月还是酒店里小小领班,她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接受杂志社的邀请,更别提让能跟林总平起平坐的说话聊天。

    桐一月的直觉没错,在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打转,她想要查的事情就会越来越清晰。

    回城的路上,桐一月还在等待乾昊的电话,迟迟没接通,焦急的心情使得她越发感到不安……这三天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整理情绪,需要冷静地思考。

    然而,有些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发酵得迅速。

    就在车子刚开到公司楼下,还没进地下车库,周围潜伏的记者就冒了出来,将桐一月的车子团团围住!

    开车的是程松,桐一月的保镖。

    “是记者,车子开不动了……”程松很窝火,前边的路被挡住,不能强行开动车子。

    记者们看起来很激动,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拿着长枪短跑,高声喊着桐一月的名字……

    “桐一月你要跟龙庭集团的总裁公开恋情了吗?”

    “你对网上爆出的酒店照片有什么解释吗?”

    “桐一月你是不是认定你老公翁析匀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移情别恋?”

    “……”

    一连串的问题,带来巨大的震撼,藤秘书和程松都气得想冲下去揍人了!

    “太过分了,一定是夏绮云,一定是她把照片放上网的!”藤秘书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又气又急。

    程松愤恨地攥着拳头:“夏绮云那个死婆娘!”

    确实,除了夏绮云,别人不会这么快的行动,更不会卑鄙到通知别的记者在这里围堵。

    桐一月咬咬牙,两眼都在喷火。

    “程松,车子退出去,调头,不回公司了。”

    “……”

    这架势,肯定不能回公司,桐一月知道,照片一旦被放上网,爆发出来的震荡将会是比眼下更加恐怖的。

    车子在倒退,调转方向离开,这时桐一月也接到了翁冕的电话……

    翁冕说夏绮云在他找去之前就离开了,他在电话里与她交涉的结果是……夏绮云宁愿被起诉也不肯删掉照片,而现在,她已经将照片发到网上去。

    无法挽回的局面,但这也是桐一月和翁冕都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遇到夏绮云这种不要脸不要命的疯子,什么威胁,甚至是法律,她都不在乎。

    就算起诉,就算她坐牢,可是这些照片流传出来就已经对桐一月和翁冕造成了难以估量的伤害。

    虽然照片并不是两人在做着什么过份亲昵的事,可是旁边配的文字特意说明这是在桐一月的房间拍到的。

    人们会产生联想,会被误导,会不顾真相地开始谩骂,侮辱……

    翁冕还说,已经联系到夏绮云发布照片的几个网站,对方都愿意配合删掉照片,但仍然没能逃过网友的眼睛,被人截图,短时间之内四处散播,造成恶劣的影响。

    翁家已经炸开锅了,一个个的追魂call袭来,翁冕和桐一月的手机被轰炸了。

    以前,外界还只是有这方面的传言,没有所谓的实证,可这次,两人同在一个房间的照片并且翁冕还光着上身躺着……被发到网上,掀起的风波,尤为可怕。

    再加上一个与夏绮云里应外合的翁静楼,趁着这一波造势,将桐一月和翁冕推到了刀尖上!

    桐一月赶到翁家的时候,管家卢裴在门口等着她,好心地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冷静……

    桐一月一边听卢裴说话,一边往里走,但才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阵哭嚎声。

    “公公……求您息怒……这一定是误会……是误会,翁冕不会那么做的……”

    这是翁冕的母亲在哭!

    “你闭嘴!”翁老爷子一声怒吼,同时手里的鞭子再一次落下,打在翁冕的背上!

    此刻,翁冕被罚跪在地上,光光的背上,一条条腥红的鞭痕触目惊心,是被翁老爷子用家法藤鞭打的。

    如此残酷的家法,做母亲的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哭喊,她求饶,可翁冕却挺直了背脊,咬牙承受,硬是不喊一声痛。

    翁老爷子这是很久没动家法藤鞭了,高举着那黑黑的粗长的鞭子,怒发冲冠。

    “我今天非打醒你不可!”

    眼看着这一鞭又要落下,桐一月倏地地冲了上去,护住了翁冕……

    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在翁冕身上,在场的每个人也都被此刻的画面所震住……桐一月,她居然敢抱着翁冕的背,为他承受家法,挨了一记鞭子?

    翁老爷子的手僵在半空,翁冕却猛地回头,看见桐一月惨白的面孔,像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你……”翁冕瞬间明白了,是她!

    众目睽睽之下,翁冕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是彻底爆发,不顾一切地抱着桐一月,紧紧地抱着,心疼得两眼发红,嘶哑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痛惜:“你真傻,我是男人,我挨鞭子无所谓,可你,怎么受得住!”

    翁家的人,都对那只家法藤鞭有着深深的恐惧,有人知道它打在身上有多痛,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都可能被抽晕过去。

    桐一月浑身都在抖,牙齿在哆嗦,痛得她感觉好像背上被刀子割着一样。

    翁冕心如刀绞,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为她而心痛。

    她强撑着没昏过去,想说话,但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她是不忍见翁冕被打得那么惨,她和他都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做那种事,凭什么要被家法伺候?

    桐一月为翁冕挡鞭子的行为是出于义气,但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护情郎。

    这厅里,短暂的寂静之后,是翁老爷子那如山洪迸发的怒火。

    “你们……还有脸抱着?你们还嫌不够丢脸?还嫌翁家的颜面没被丢尽?好……那就两个一起打!”

    啪……一声可怖的闷响,紧接着又一声……啪!

    翁冕及时将桐一月护在怀里,以自己的背面朝着翁老爷子,又挨了两记鞭子,他背上已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可他还死死抱着桐一月,就怕一松手她会被爷爷打死。

    翁静楼和其他几个翁家的人都在旁边看着,没人上前来阻止,他们心里虽然也在发毛,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不……别打了!别打了!公公你会把翁冕打死的!”

    这女人歇斯底里地冲上去,竟然拽住了翁老爷子的手,使得他手里的鞭子无法再落下。

    卢裴这时候也加入了劝阻,脸上都是汗,小心翼翼地劝说:“老爷子,可别真出人命才好……翁冕少爷已经挨了六鞭了……”

    翁老爷子还没解气,脸都是通红的,喘着粗气,但他也实在是累了没力气再打……执行家法也是需要大力气的,这样的鞭子打下去才会有效果。

    鞭子被卢裴夺下,翁冕的母亲这才转身过去抱着儿子,哭得稀里哗啦。

    “儿子你快跟爷爷认错……”

    母亲的哭声,催着翁冕的心,但他不会认错,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桐一月挣扎着从翁冕怀里出来,她能感觉到背上衬衣好像黏住,有些血腥味钻进鼻子里……翁冕背上更是鲜血淋淋,刺目的红色,让人毛骨悚然。

    翁冕强忍着剧痛,高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眼里却是另一种倔犟。

    “爷爷,我说过了,我和桐一月没有做出那种事!但是今天,当着全家人的面,你们既要苦苦相逼,那我就不想隐瞒了……没错,我是喜欢桐一月,可她并不知情,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这番话,无疑是像闷雷劈过,将所有人都炸得外焦里嫩的。

    桐一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惊骇之余,冲着翁冕递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这场面已经够糟糕了。

    但是翁冕现在很激动,情绪失控……

    翁冕的母亲也吓得不轻,捂着他的嘴,回头还向翁老爷子哭求:“公公,翁冕是在说气话,他糊涂了,别听他瞎说。”

    翁老爷子那铁青的脸,额头上青筋都在跳……

    翁静楼可得意了,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没说错吧,这两人早就暗渡陈仓了!”

    翁老爷子怒极反笑:“桐一月,你够狠,想不到我翁家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你害了你老公还不够吗?还要来害翁冕?你老公出事才半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我绝不会看着翁家落入你手里,你现在立刻给我滚,滚……”

    天怒人怨,鸡飞狗跳,都不足以形容翁家现在的氛围。

    除了翁冕,每个人都视桐一月为祸水,恨不得她就此消失才好。

    就连翁冕的母亲都开始怨恨桐一月了,因为她儿子竟然承认喜欢桐一月,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翁冕疼惜地看着桐一月,要不是她还在眼前,他早就昏死过去了,既然话都说开,他就要趁热打铁。

    “桐一月,你愿意接受我吗?他都已经消失半年,再过一段时间,你们的婚姻就可以被法律认定自动解除了……我可以等到那时候,可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翁冕忍着伤口的剧痛,一字一句都耗费了他仅剩的力气,他眼里的期待,他的真诚,那是将一颗热乎乎的心捧到她跟前啊……

    “我……”桐一月竟然语塞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动容于翁冕的深情,她真的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会喜欢上她的。

    翁冕没什么不好,他的优秀并不亚于翁析匀,如果真的桐一月的未来可以托付给这个男人,那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桐一月对翁冕也是有感情的但那是友情和亲情,就像对乾昊那样,可此刻,面对着这么痴情的翁冕,为她挨鞭子,为她不顾家人的威压,他如此用情至深,她怎能狠心浇熄他眼中的火?

    “翁冕……不值得的……”桐一月才刚这么一说,翁冕的母亲就发疯似地将她推倒在地。

    “你走!不准你祸害我儿子!你是翁析匀的老婆,你还有孩子,你怎么能跟我儿子在一起?你休想!如果你们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先杀了我吧!”

    这女人急红了眼,强行斩断了自己儿子的念想,明知道儿子最孝顺她,却要以死相逼,这也是她在向翁老爷子显示她的决心。

    果然,翁冕也慌了,伸手拉着他的母亲,想要说服她,但是,桐一月已经站了起来。

    她清醒了,所以她笑了。面对着这一屋子的人,她的笑声先是低低的沙哑的,再后来变得高声大笑,直到笑出了一点泪花……

    “哈哈……哈哈哈……翁家……你们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判官吗?你们以为可以只手遮天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你们的优越感已经成了一种幻想,你们舍不得幻想的泡沫被打碎,你们真的……可笑!”

    桐一月眼里露出那种蔑视的神情望着翁老爷子:“你记住,不是我真的怕了你们,而是我心里只有翁析匀一个人,所以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人。假如我爱翁冕,我一定会跟他结婚,任何人反对都没用!”

    不顾别人那惊骇愤怒的眼神,桐一月转而对着翁冕,目光变得柔和而带着歉意:“对不起,可惜没有假如,我只能辜负你的情意了。”

    这大厅里变得异常安静,翁冕还跪在地上,背上的鲜血凝结,那血腥味还在提醒着他刚才所经历的残酷。

    桐一月转身,挺直了背脊,在别人那如同霜刀的目光中,离开。

    背上火辣辣地痛着,但她就是不肯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咬牙一步步前行,直到走出宅子,上了车,她才一头倒在后座,痛得直不起身。

    桐一月不知道,她刚才的表现,她刚才的背影,在现场每个人心里都显得那么的……高大。

    是,就是高大,让人不得不震惊,这个年轻的女人,娇小的身体里住着怎样一个刚强的灵魂?她是怎么能扛下来那些伤害?她是怎样撑着不低头?她用行动告诉这一群出身豪门贵族的人……即使普通人也是有尊严的,也是不可践踏的。

    说实话,翁老爷子这样的人物都不禁会为桐一月的表现暗暗在心里滋生出一抹欣赏之意。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不说,光是桐一月的态度就值得人竖起大拇指。

    翁老爷子不由得感慨……近朱者赤,桐一月的性格,必定也是受到了翁析匀的很大影响,才能塑造出现在这样顽强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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