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会儿我想……”他贴着她的耳朵,说的话,让桐一月倏地就红了脸,狠狠掐了掐他:“你就只知道变着法儿地玩花样,竟然还想出那种坏坏的主意,我可不答应。”
翁析匀也不生气,只是更温柔更深情地看着她,朦胧的醉眼在放电。
“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老婆你就顺着我一下不行么?我就只是试试……”
桐一月越发羞涩,脸都要滴血了。虽然她也是在国外生活几年的,但她的思想其实并不是那么开放,某些方面她依然保守传统的。
“不行……”
“行嘛……”
“……你想得美……”
“不,你更美。”
“……”
这男人在某方面的精力和想象力,是女人很难达到的,尤其是翁析匀这种,以前还高冷男神呢,现在越来越脱离了高冷,单独相处时,那热情劲儿简直能将桐一月给烧得滚滚的。
两人不知不觉中就将一瓶酒都喝光,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有很多话没说话,于是又开了一瓶酒,继续这难得的迷醉。
平时都活得太清醒太明白了,桐一月和翁析匀都过感到累。像这样喝酒聊天互诉衷肠,谈天说地毫无顾忌,感觉真自在爽快。
又是大半瓶红酒下肚,翁析匀也有些撑不住了,顺势将桐一月按倒在那堪比一张床那么大的贵妃椅上,尽情地肆意地享受这美味。
夫妻间的生活那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何况人家小两口今天还是喜庆的日子。
最后桐一月也没能拗过这个勇猛的男人,在这躺椅上瘫软成一团水,痴缠到快要天亮了才消停。
翁析匀喝得最多,体力消耗也最多,他当然也就入睡最快。
兴许是太高兴了今天,翁析匀才会比求婚那晚还喝得多。搂着桐一月睡去,还不肯放开她,一直就那么抱着,以一种霸道的姿态。
桐一月晕乎乎地睡了一会儿,大约半小时后,她又睁开了眼睛……天色蒙蒙亮了。
桐一月居然还有精神?
她此刻的表情有点奇怪,全身僵硬,目光清醒得异常,盯着翁析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双臂从她身上挪开。
她去洗手间了,可她不知道在她进去之后,翁析匀也睁开了眼睛,只是很快就闭上了。
她很快又回到他身边躺下,侧着身子,靠近床边,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呼吸渐渐均匀,真的睡着了。
翁析匀心里却是暗暗松了松……是他太敏感了吧,桐一月怎么可能不对劲呢,她是那么爱他,死心塌地的。
也许那天在游轮上她半夜起来所表现的异常,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吧。
翁析匀这么想着,翻个身,顺手搭在桐一月腰上……非要这样搂着才睡觉,这男人啊,他对她,在情感上是不是也越发依赖了。
第二天。
本来翁析匀是没打算去公司了,而桐一月也请假一天,两口子原计划是要休息过了这天再工作,新婚嘛,总是痴痴缠缠的,比如睡到中午还不想起来……
但是到了下午,翁析匀就接到电话,公司有个重要客户原定是后天才会来签合同,但对方却在今天提前到了。
翁析匀却想着答应了桐一月今天不出门的,不能食言。
可桐一月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她让翁析匀先去见见那客户,至少给人家安排好酒店,然后他再回家来。
翁析匀很欣慰,自己这老婆真是很体谅他的,有这么一个让男人感到很省心的女人,夫复何求啊。
大总裁依依不舍地出门,千叮万嘱说要等他晚上回来下厨亲自做道菜奖励她。
桐一月自然是高兴的,翁析匀能主动说下厨,那是多难得呢,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就只吃过几次他做的饭菜,其他时候都是罗嫂或者她在下厨。
其实他的手艺超好,就是太少展示了。
这两口子自从求婚那晚起,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经常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就像刚才,车都开到别墅门口去了,翁析匀还从窗户探出头来,桐一月立刻凑上去,两人啵儿一口才挥手。
薛龙在驾驶室里可是苦着脸,心想自己的差事真是太不容易了,随时都可能会看到大少爷和桐一月亲亲我我的样子,亲啊抱啊搂啊那频率越来越多。
翁析匀也发现薛龙的脸色有点像苦瓜,不由得好心问了一句:“薛龙,怎么了?”
薛龙无奈啊,闷闷地说:“大少爷,我还是单身狗呢!”
“……”翁析匀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很久没这么爽快过了。
“薛龙啊,眼光不要太高,找个你看得顺眼的女孩子,只要人品还不错,就赶紧结婚吧。”
薛龙顿时梗着脖子说:“大少爷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哪儿那么容易找到自己看得顺眼而又人品好的女孩子啊,您是有了大少奶奶,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们那么好运的。”
翁析匀想想吧,似乎是这个理。
“薛龙,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加把劲,如果哪天真结婚了,婚房就从公司旗下的房产里挑一套,随便你选,公寓或者别墅都行。”
翁析匀这大总裁真是大方啊,把人家薛龙给感动得有点脸红:“那大少爷,反正我都是要结婚的,虽然现在是单身狗,可将来也会结……那不如现在就把婚房给我准备着?”
翁析匀一听,哭笑不得:“你小子居然还喘上了?”
薛龙也是半开玩笑的,哪里敢真的索要。
可翁析匀今天心情很好,脸上的笑意没断过。这人也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居然大手一拍:“好,念在你跟我多年,你住那套公寓是几年前的了,是该换换,就南山区那边的别墅,你去挑一套,选好了再告诉我。”
薛龙简直心花怒放,惊喜不已,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大少爷,您真是活菩萨啊!”
“去去去,本少爷还活着呢,那菩萨都是不在人间的。”
“……”
翁析匀出门办事去了,家里两个宝贝就缠着桐一月要她教钢琴。
每天面对这宝宝和绵绵,像是被天使包围着,虽然孩子有时也顽皮,但桐一月感觉很幸福很充实。
钢琴教了半小时,桐一月把孩子带到下边客厅去了,给他们放新上映的动画片。
有罗嫂看着,桐一月可以暂时轻松一下,比如休息片刻。
带孩子是很累的,桐一月从起床到现在还没消停过。
俩小宝有最爱的动画片看,至少这一会儿是不会嚷着找月月了。
桐一月上楼去,进了卧室,在将门关上时,她脸上那惬意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警觉。
她站在衣帽间门口,深深吸呼吸着,虽然知道这屋子没其他人,可她还是下意识字四处张望,眼神里充满了惶然。
她来到那衣柜前,打开,再将衣柜的背板上那一处暗格推开,露出银色的密码锁。
12位的密码……这一刻,桐一月的手都是颤抖的,脑子里很混乱。
她曾接受过记忆训练,那是她的一个特长,是一般人不具备的技能。
她原本以为几年前帮翁析匀记住郭群收藏室的19位密码,就算是派上用场了,可她万万想不到,时隔几年后,她还要再一次地运用她在记忆训练时学到的。
桐一月此刻仍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如果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做不到……她必须要进去找一件东西,而这是不能被翁析匀发现的!
幸好昨晚她记住了密码锁的密码,至于指纹嘛……
桐一月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里边是有人早就交给她的,仿生指模。
指模贴在桐一月的手指上,她按下去,屏幕上的蓝色指示灯亮了,接下来就是输入12位数的密码,门才能打开。
桐一月其实心乱如麻,但她强行稳住心神,将记在脑子里的12个数字一一按出来。
密室的门开了,那沉重的金属音响起,桐一月一头钻了进去。
桐一月已是额头冒汗,赶紧地直奔那三个金丝楠木箱子。
3号箱子可以排除,因为昨晚看见翁析匀放进去那幅画,之前这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2号箱子,桐一月输入密码的时候错了一次,越发紧张了,还好第二次没有输错。
可这个箱子里也没有她要找的东西,只能寄望于1号箱子了。
桐一月连续输错两次密码,背心都是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两眼直跳。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这箱子里也没有,她找不到目标物的话,那么,她的父亲就可能真的活不了!
桐一月缓缓将箱子打开,在看到里边的东西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会找到吗?
桐一月急忙将这里边存放的三幅画卷全都拿出来……当看到那幅细长细长的只有几寸宽的一幅水墨画时,桐一月惊喜得差点哭出声。
就是这个……找到了!
桐一月心里在狂喊,立刻将画卷放到背包里,再把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伪装现场好像从未进来过一样。
她要将这幅画交出去,这是唯一能救父亲的东西,她已经顾不得被发现后会是什么后果了……
桐一月急忙跑下楼的时候,差点在楼梯间滑到,因为太紧张了,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她只希望还来得及救父亲。
经过客厅时,见宝宝和绵绵都在乖乖地看动画片,罗嫂在旁边笑眯眯地照看着两个宝贝。
桐一月的心情特别复杂,禁不住眼眶微红……如果父亲也能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只可惜,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了,因为翁析匀虽然可以很爱她,但要让他接受一个间接害死他母亲的人,还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所以桐一月知道,有些幻想只能放在心里,也许一生无法实现。
“宝宝,绵绵……你们乖乖的别乱跑,麻麻出门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俩小宝听到桐一月这么说,都一齐看向她,异口同声地喊:“月月,我们会乖的!”
桐一月被这两个可爱的小天使那纯净无邪的笑容所感染,心里稍微一松,但立刻又焦灼起来,匆忙出去了。
别墅的车库里,平时停着几辆车,都是翁析匀心爱的座驾,现在开出去了一辆,还有四辆车在。
桐一月也顾不上挑,钻进一辆宾利,开出了车库。
到门口时,保镖拦下了桐一月,说如果她要出去,需有保镖陪同才行。
可桐一月现在要去做的事非同寻常,她怎么会允许保镖跟着,只好假装答应,但在看着保镖前去取车时,桐一月就跑了。
翁析匀的车都是定期保养的,虽然这宾利平时很少开,可现在桐一月开起来也是飞快的,车是没有问题,但她因为太着急,在冲出这别墅区的时候都差点撞到路边的大树。
桐一月直奔海边而去,车子直接开到沙滩上,她看到海边停着的一艘金色的游轮,上边还挂着一块绿色的布条在迎风飘扬,她知道,就是这里!
桐一月背上那长长的背包里,装的就是先前那一幅小小的画卷,是她用来救命的!
桐一月看看手机,距离约定来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她心急如焚一冲上这游轮就大喊:“你们出来!我把画带来了!”
桐一月的声音在颤抖,她好怕自己将会看到父亲遍体鳞伤的样子,但她更怕父亲会被凶徒残杀,只要还活着就好。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桐一月面前,他的发型,他的眼神和身型,桐一月一看就知道了,就是视频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我爸爸呢?”
这男人现在却是不慌不忙地说:“急什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准备杀了他呢,呵呵……现在,我总要先看看你带来的那幅画,是不是真的。”
桐一月愤恨地咬牙,将背包取下来……
小小的画卷被桐一月装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她并没有立刻把盒子交给这个人,而是警惕地看着四周,往右走了两步靠近围栏:“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如果见不到我爸爸,那我只好把这东西扔进海里了。”
那戴口罩的男人果然目光变得格外凶残,恨恨地看着桐一月,但他也确实太重视那幅画了,只希望能顺利完成委托。
“把人带上来!”口罩男高声吼了一句,之后立刻有人从他身后冒出来。
两个彪形大汉拽着桐民翰,他脸上还是肿得像猪头,胳膊和肩膀上都是刀伤血痕,这段时间他没少受罪。
“爸!”桐一月一激动,冲上去,而那口罩男就拦住她,凶神恶煞地说:“见到人了,他还是活的,但是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将画交出来,你们两个都会变成死的!”
桐一月猛地将盒子往跟前一推:“画拿去,你放人!”
口罩男也是不想耽搁,一把抓住那盒子,一边冲后面的两个壮汉说:“把他放了。”
桐民翰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获救了,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痛,跑向桐一月,而桐一月也冲过去……
这父女俩激动地握着对方的手,当场就掉泪了。
“爸爸,我们快走!”
桐一月竟是比先前还要焦急,因为她看到,那两个彪形大汉虽然放开了她父亲但是却还用枪对着这边的,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
桐民翰老泪纵横,一边拽着女儿的手,一边迈开战栗的步子,可是,这时,那口罩男却又说话了……
“站住。”
桐一月和桐民翰同时都颤了颤,想到身后有枪口,都不得不停下脚步。桐一月额前的头发都湿了,是冷汗所致。
口罩男手里还拿着那装过画卷的盒子,但画卷是被拿出来了的。
“盒子,你拿回去。”口罩男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桐一月,让人心头发毛。
桐一月下意识地蹙眉:“没必要吧,画是我偷出来的,盒子更不用再带走。”
口罩男身边那两个彪形大汉手里的枪始终对准着桐一月和桐民翰的,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谁都不知道这些凶徒到底在想什么。
口罩男往前走了几步,露出那种奸诈而又狠毒的目光,也不管桐一月愿不愿意,他直接将盒子塞到桐一月手里,并且还一副好心地说:“拿好,千万别动,否则这里边的东西如果碎了,倒霉的可是你和你老爸。”
“什么?”桐一月脸色一变,杏眸倏地圆睁,直觉告诉她,危险!
桐一月全身都是僵直的,不知道这盒子里时什么东西,但她却真的不敢乱动,而桐民翰就耐不住,急忙打开盒子往里一看……
桐一月这样捧着盒子,盖儿被揭起,她的视线被盖儿挡住,看不到里边是什么,但是桐民翰看到了。
桐民翰大惊失色,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女儿,你站着别动,千万别动……手更不能动……”
桐民翰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说话都是抖的,结结巴巴的。
桐一月听父亲这么说,她心里更是惊骇,这盒子里被人放进去了什么?
“爸爸,我……”
“别乱动!”桐民翰低吼,眼里却全是悲恸。
桐一月被父亲这反应给吓到了,父亲在发火?可是为什么父亲眼里还有泪水?
这一幕,那口罩男都看在眼里,嚣张地大笑,恶狠狠地说:“你们想拿假画来骗我?真当我是傻的?这盒子里就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怎么样,还满意吗?哈哈哈……”
口罩男的话,惊呆了桐民翰,可是桐一月的反应却没有那么惊讶,就好像她并非现在才知道画是假的。
桐民翰两眼发红地看着桐一月:“画是假的?你真傻,既然没拿到真画,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桐一月的眼睛里都是伤痛和激愤,她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又怎会这样?
口罩男扯着嗓子吼到:“叫翁析匀把真的画交出来,否则,你们两个别想活着下船!”
既然不得不走到这一步,口罩男也只好豁出去了,本来是不想惊动翁析匀的。
桐民翰却像是听到了笑话,笑得很凄凉,却也很讽刺:“你们明知道翁析匀是不会在乎我的死活,还痴心妄想他交出真的画,你们别做梦了,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桐一月默然,这时,她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此刻对她来说就是天籁!
“你们想要真画,就叫你主子出来见我……”这冷冽霸气的声音,不是翁析匀还能是谁?
翁析匀来了,身后还跟着薛龙和另一个保镖,他挺拔冷魅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那样的高大稳劲,如松柏如山石,那横扫一切的气场瞬间像WiFi网络似的覆盖全场。
口罩男也惊到了,没料到翁析匀就这样突然出现,他以为翁析匀还不知道这件事的。
桐一月那焦灼而又深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竟也用同样温暖的眼神看着她,走到她跟前……
“路上堵车,幸好我赶到了,还不晚。”他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哪里像是一个不知情的人?
桐一月眼眶含泪但却是露出欣慰的笑:“是啊,你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的对话,这信息量太大了!
看傻了桐民翰,也看傻了那口罩男。
“女儿……他……他……难道早就知道了?”
桐一月点点头,略显低哑的声音说:“爸,您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背叛翁析匀的,可我也想将您救出来……”
口罩男愤怒了,破口大骂:“M的,你们居然在演戏?”
翁析匀一记锋利的眼刀甩过去,杀神般的目光死死锁住这男子:“我老婆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受了惊吓,想着要偷偷进密室去寻找那幅画,以此来交换她父亲的命,可是她今天拿着画卷出来找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要将这件事向我坦白……”
“我老婆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了之后也告诉她,那画卷是假的,因为真迹已经不见了,那幅是赝品。为了能在你们约定的时间赶来,我老婆只好以身犯险,先上了游轮,而我就随后赶来……”翁析匀说到这里,还不忘瞄了瞄那两个彪形大汉。
“你们只有两把枪,而我的人已经将这岸上还有游轮都包围了,你除了放人,没有别的选择。”
口罩男眼里露出惊恐,但随即却笑得近乎癫狂……
“哈哈哈,翁析匀,你以为只有你才能算计我?告诉你吧,我也不比你差,不信的话,你看看你老婆现在捧着的盒子里是什么?”
翁析匀闻言,顿感不妙,立刻上前去将桐一月手里的盒子打开。
只这一瞬间,翁析匀那俊脸就如冰封似的东住了,整个人都石化……
桐一月几乎快要抓狂,他们都知道这盒子里被塞进了什么,可偏偏就是她不知道,只是心里对于未知的恐惧却是更加强烈。
“老公……盒子里是什么?”桐一月的声音在颤抖,先前隐隐有猜测的,但她不敢往下想。
翁析匀脸色凝重,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但他却微笑看着桐一月,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尽是一片温暖。
“没什么,别怕,这只是他们的恶作剧而已。”翁析匀淡淡地说着,实际上脑子在飞速转动,他在争分夺秒地想对策。
桐一月却不信,如果真的没事,她父亲怎么会叫她别动。
“老公……你别骗我了,刚才我爸爸说叫我不可以动,连手都不行……”
桐民翰在旁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眼睛里模糊的泪水。
翁析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你其实过得很苦,对不对?虽然我们领证了,可是你因为担心你父亲的安危,你很少能安眠的。”
桐一月被成功转移的注意力,眼眶发酸,但也充满歉意地说:“老公,我最开始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今天偷了你的画跑出来,我心里很难过,才会忍不住给打电话,向你坦白。你……还会怪我吗?会觉得我背叛你了吗?”
翁析匀微微摇头,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宠溺的眼神比星光还迷人:“真是傻瓜,难道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命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你能在上游轮之前给我打电话,已经说明你并非是在背叛,你只是救人心切。你看,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带着人过来,现在不是挺好吗,没事的,你做得很对。”
他的包容,此刻就是最窝心的温暖,桐一月感动得热泪盈眶,之前心里还有些惧怕,可现在她知道了,翁析匀并不责怪他,他都理解。
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当老公,桐一月只觉得自己是天大的幸运,今生别无所求了。
这感人的一幕,看傻了旁边的人,桐民翰想不到翁析匀居然能这样大度,他的女儿嫁给翁析匀,也许真是最好的归宿。
翁析匀伸出手,将那盒子的盖儿合上,并稳稳地托住了桐一月手里的盒子,用一种轻柔而带着诱哄的声音说:“老婆,这东西交给我来处理,你没经验,会搞砸的,放心交给我,你父亲还在等你,快去。”
他把盒子接在手里的时候,薛龙吓得冲上去,因为薛龙猜到了里边是什么。
可是翁析匀却用他冷狠的眼神制止了薛龙,薛龙只好干瞪眼不敢妄言,但他也没闲着,立刻奔去那个口罩男所在的位置。
桐一月不知所措,手上一松,盒子被他接过去,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开始狂跳,满满都是惊恐。
“我要看看盒子里是什么!”桐一月脑子发热,伸手就要去打开,却被翁析匀呵斥住:“别动!老婆,听我的话,不要碰这个盒子!”
他此刻的紧张,全都藏匿在眼底,但是可以看见他额头隐隐有细汗。
桐一月愣了愣,猛地转身拽住父亲:“盒子里是什么?”
桐民翰此刻完全都傻掉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翁析匀会冒死把盒子接过去,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先前却没有勇气那么做,他感到极度的羞愧。
“女儿,听他的话……”
桐一月越发感到恐慌了,他们都瞒着她,为什么啊?
“老公,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你就告诉我,盒子里是什么……”桐一月乞求的语气,嘴唇都在哆嗦。
翁析匀捧着盒子一动不动,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流泻出的温柔越来越浓:“老婆,我想跟你说说话,你就这样站着别过来,听我说……”
桐一月此刻已是脑子混乱,面色惨白如纸,心痛越来越强烈,预感越来越糟糕。
翁析匀那深情缱绻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眸:“谢谢你嫁给我,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可爱又聪明的宝宝。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谢谢你包容我曾对你的伤害……我以前总是问自己,来这世上一遭是为了什么?终于,在和你领证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遇上你……”
这番话,是翁析匀对她说过的最动听的话了,可是为什么,桐一月却感到了一种诀别的味道?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不合时宜,因此显得太不对劲了。
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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