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渊月拼了力气也只能把体内的七杀刀意逼出一丝来。她现在终于明白,耀辰伤后何以非要回到神宫。若没有拓跋文阳那样的人相助,只靠自身逼出胖屠的刀意,实在是有够麻烦。
金奢狸第二次敲门进来,上好的茶飘着清香:“姐姐,即便不想吃也喝点。”
渊月心里想:姐姐这个称呼有点不敬了。只是她不明白,萧离何以会娶了妻,何以又变成了凉王。这简直是胡闹,小雅就算生出一只猫咪来,也不会生出一个皇子。
她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金奢狸倒一杯茶递过去,说道:“他的事我向来不多问,尤其是有关女人。一个女人无论聪明与否,但若想过的好一些,岂不都应该明白这一点。”
渊月又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金奢狸想了想,说:“他是我的谁,我心里明白。他是你的谁,怕只能姐姐自己心里清楚。”
渊月喝一口茶,心道:这姑娘很有意思,只是眉宇之间隐了一丝杀气。忽地觉得脑袋沉沉,眼皮子也落了下来……
红泥这时候推门而入,说:“这样好么?”
金奢狸说:“当然好,你的手艺我信的过!”
萧离丝毫不知疲倦,圣京的每条街巷都巡了个遍,连河道桥底都没有放过,直到天微微的亮起来,依旧没有发现黑衣女子的身影。说来真是怪,照理说黑衣女子绝对比符飞絮伤的重,两人不在一起,黑衣女子独自一人能走的多远?
除非她有接应的人。
可为什么不把符飞絮一起接走呢?
萧离只觉得脑袋大,一溜烟的回到王府。这几日本来就累,加上这一夜折腾,看到了床,乏意上来,手脚都变得软了。
拉开床幔,看到金奢狸正躺着。说一句:“这是要以身相报,真个爬到我床上来了?”身子一翻滚到床上去,只觉金奢狸轻轻翻动一下身子,却也没说什么。
萧离嘴角一扬,干脆半趴在她身上,困意上来,身下美女,有几个人是能不入梦乡的。只可惜比起花惜来,金奢狸总是少了那份温柔。不过一样的舒服,男人宁愿死在女人肚皮上,这话很有道理。
没觉得过多久,就听外面有人喊:“王爷,要上朝了!”
萧离忽一下坐起来,说:“老子不去!”
“厉王在外等着呢。”
萧离一阵恶心,但看金奢狸睫毛颤动,似睡要醒的,想来也是这几日累了。翻身下床,顺便还在美人胸前抓了一把,这才平复心中的无名火。好在金奢狸没有立刻醒来,萧离听到她呓语似的呻吟时,人已到了院子里。
心中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
金歌已备好了车马,说:“小姐命我护送王爷上朝。”
萧离一愣,说:“这可不像她。”
金歌说:“小姐是担心王爷。”
萧离低声问:“你老实告诉我,她想做什么幺?”
金歌还未开口,就看到红泥离开房门出来。想起昨夜的事,心里就又来了火,于是也不多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红泥心里嘀咕,不知他又犯了什么毛病。
厉王早已等着了,看到他出来,便老大不愿意,说:“老四,你这么年轻还不如我起的早。”
萧离说:“我本来也不想去。”
一跃上马,金歌带着人跟在身后。
萧离瞟了一眼,除金歌之外,都是他带来的羽林卫。虽不知道金奢狸想干什么,但这女人心思细密,总是有缘由的。相信在圣京之中,她也不敢做出格的事。
这时又听厉王说:“我就是怕你不去,今天是老大继位第一次临朝,你我都应该表现的像个臣子。若是老头子在,大可不必给他这个面子。可老头子说走就走,人可是如今真正的天下霸主。”
萧离说:“他硬来赋税统一,我去朝上还有什么意义。这件事交给你做,可要得罪不少人。”
两人并马齐驱。
厉王苦笑说:“第一个得罪的就是你。”
两人到了皇城,早有太监等在宫门,宣:“陛下旨意,厉王,凉王可策马入皇城,不必下马。”
厉王轻声说:“瞧见没有,这是给我们面子呀。”
两人马不停蹄,直接穿过宫门。到了阶前,百官靠在一边,让两人打头先行。萧离只觉比前一次来,宫中的守卫更加严密。四周全是强弓硬弩,明里暗里都有哨戒,且值守的羽林卫也不寻常。好些个都是炼神以上修为,军官装扮的皆是还虚。
往日所见的羽林卫,绝没有如此多的好手。
他问厉王:“这些羽林卫你可曾见过?”
厉王看了看:“他们之前都是太子亲卫,现下做了皇帝,自然要用更放心的人。”
萧离心想:绝无可能,如此多的好手本就不该出现在军中,除非是武阁?难不成……
可随即打消了念头,因为大殿门口两个值守的羽林卫他恰好认得。正是神宫十三其中仅余的两人——项小城与梁河。
两人也是一脸愕然,全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他。
萧离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突然出现的好手,尽是神宫所属。他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厉王也奇怪,于是也停了下来。两人不走,身后的百官更不敢越过他们。
厉王好奇问:“老四,有什么不对的?”
萧离摇头,冲项小城和梁河说:“我听闻武阁向来与神宫不睦,当年天启帝成立武阁,就是针对神宫。数次大战,虽两厢罢手,可武阁就在圣京。这么多神宫好手窝在皇城,就不怕……”
心中一动,又问:“拓跋文阳也来了?”
梁河没有说什么,项小城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厉王也脸色难看起来。说了句:“走吧!”
萧离说:“稍后再叙。”随着厉王入了大殿。
天授帝升朝,和天启帝一样。左边站着老太监,右边是巨剑岳恒。老太监宣读了第一封诏令,全是官员的任免。那些之前被天启帝调离京中的官员,包袱还没打好就又调了回来,且一个个的都调至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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