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有我舍命相陪。”
萧离点点头,对金奢狸说:“看到了么,这才是女人。”
金奢狸一摆手:“你们都出去。”躺在地上的卫士,被赶过来的兵士抬了出去,金遗没有动,金奢狸对他说:“你也回去。”
“我……”
金奢狸狠看他一眼,他好像很怕似的,低着头离开。
先前奔赴而来的四个护卫现在却挡在萧离面前。
金奢狸说:“你们也走。”
四个护卫动也不动。
萧离心道这些护卫倒也忠心,便对一旁的思恩说:“先带他们出去,王妃有话和我说。”
“王爷……”
“王妃好不容易把我请回来,不会再把我送走的。”
思恩点头,只能带着四名卫士退下。红泥也要离开,金奢狸却说:“你别走。”
空落落的院子,只剩他们三人。金奢狸看看萧离,又看看红泥。红泥看看金奢狸,又看看萧离,最先忍不住开口:“好啦,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可不想再掺和进来。”
金奢狸说:“你不该站在我这边?”
红泥说:“先让竹先生把我体内的守心指解了,要不我不敢得罪这小子。”
萧离哦一声:“原来你这样想的。你倒是猜一下,凉州城里除竹之武外,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红泥低头不出声,可萧离看得出她一身的倔强。
金奢狸说:“这原不是我的本意,我会去找竹先生求情。”
萧离说:“当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要害我,是否会连累别人,你又何曾在乎过。不然销魂散为何变成噬神姬?”他又看向红泥:“你应该最是清楚。竹之武没有想到一个关键,你是用毒高手,却分不出销魂散和噬神姬的区别,我不信。”
他要看着金奢狸:“要我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我第一次中销魂散已经着了道,那时把我蒸了刮了都行。要我活,才是目的,不但要我活,还要听话,所以才用上噬神姬。你是想让我死的,那么是谁要我活呢?”
金奢狸还没开口。萧离就说:“是左佑师。”她又看向红泥:“噬神姬也是他给你的。”
红泥说:“我早说过多少次了,我并不知道何以下的销魂散会变成噬神姬。”
“那你为何要逃离凉州呢?”
“因为我行踪已泄露,被神宫的人发现,只能逃了。话说那人对你还不错,不是他威胁,我早把你扔进花园那口黑洞里了。”
萧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项小城。神宫的人,会帮他的,在凉州只有项小城。红泥的解释,他只信了一半。他是个爱钱的人,口袋里哪怕有十文钱,也要每晚翻出来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子。用毒,既然是红泥的本事,那自己身上有什么样的毒,能不一清二楚么?
何况噬神姬的作用在于将人变成傀儡,受己操控。当下,有这个需求的,就是硬把自己当作凉王的人。他萧离只是个平头百姓,有什么价值,但若有了凉王的身份,那可就很不同了。金奢狸原本就不想他活,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应该只有左佑师了。
萧离冲金奢狸一笑:“是时候,我们好好谈谈了。”
红泥说:“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有些话我不该听,也不能听,更不想听。”
萧离说:“你很聪明。”
红泥一笑:“你也不傻。”
等红泥走了,萧离对金奢狸说:“来者是客,屋里说话。”
“客?你忘了我是谁?”金奢狸说:“我是凉王妃,这是我的家。”
萧离说:“对呀,我是凉王,你是凉王妃,我们可是夫妻。但你这个做老婆的实在够狠,一见面就想要我的命。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么恨我,让我很怀疑自己:究竟是做丈夫失败,还是做男人失败?”
金奢狸没有回答,却问:“有区别么?”
萧离说:“当然有区别,很大的区别。若是做丈夫失败,可能是你这个做妻子的问题。若是做男人失败,那就是自己的问题。我长得还可以,虽然不算好看,但胜在身份高贵。男人又不是女人,好看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不会臣服在美色之下。所以我就不明白了,身为凉王的我有权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我,非要我死,难道我头上顶着片大草原?”
金奢狸笑着走来,在他身边坐下。萧离继续躺在摇椅上,一边摇,一边看着她。
“这些年究竟发生什么了,你和以前真的很不同,除了看我的眼神。”金奢狸说:“你第一次见我,就是这样看我的。怀疑,厌恶,还带点憎恨。不过那时你很懦弱,总是低着头,生怕我看出你心里想什么。现在不同了,你狂傲,咄咄逼人还带些痞气,女人最喜欢这样的男人。”
萧离问:“你确定我是你男人,还是确定我是凉王?”
金奢狸说:“我确定你是凉王,所以也是我男人。”
问的有深意,答的也很有意思。
金奢狸又说:“四年前的事,不管思恩公公怎么告诉你的,总之与我无关。你应该相信,如果是我,四年前你就不是失踪而已,四年后的现在,你也不会站在我面前。”
世事能有多巧呢。
四年?萧离心想:四年前的记忆,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从南风那里得知的,脑子里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长得很像,年纪相仿,对四年前的过往没有丝毫记忆,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一些。
但如果说,自己真是失踪了四年,恰又失去记忆的凉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一件事,如果有太多的巧合,它要么是真实的,要么就是有人在操控。
萧离宁愿这是真实的,毕竟凉王这顶帽子,还是瞒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