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了几晚。”
肖老夫人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他的眼睛。
“老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肖二爷笑了笑,“实话啊,母亲。您一进门看到大哥的衣裳就要晕倒,儿子觉得您和大哥真是母子情深,您听到大哥伤了肺腑、脊椎都尚能保持平静,独独听到伤了子孙根便如此激动,母亲,为何呀?难不成您还指望大哥再接再厉,再生第三个儿子?”
肖老夫人不作声,直勾勾的盯着他。
“母亲,大哥命好,正好卫大夫在,若不然……算了,如今,不过是不能人道,以后还有可能行走,这已经很好了,是不是?”
肖二爷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老二,你说的不错,你大哥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肖二爷咂咂嘴,“可惜了,可惜大哥不能再参加秋闱了,更不用提春闱了,大哥这一身的残疾,下半辈子与仕途无缘了。”
呵呵,一语中的,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不要紧,大哥就算变成一个废物,我日后养他,母亲放心。”
这话说的极刺耳。
“老二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养他。”
肖老夫人脸色微微和缓了不少。
这句回击的漂亮,肖家如今是她当家做主,轮得到肖二爷在这里废什么话?
肖二爷轻笑一僧,道:“这二三十年了,肖家的每一粒米、每一口饭都是我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大哥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靠我养?哪怕是为他娶媳妇,为他考同试打关系、走路子、为肖文买案首,哪一样用的不是我的银子?”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母亲,“母亲,就连你身上的一针一线也都是靠我才有银子买的。”
整个肖家都是靠我,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你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肖家就已经有了今日之盛况,说句不恰当的,整个肖家的财富便如同缸里的水,你出生的时候,水缸就已经满了,那是你娘我一点一点积累的,你小子算是……舀水的那瓢?”
肖老夫人露出一丝冷笑,“今日你们夫妻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哼!别被人耍了给人当刀使。”
肖二爷冷哼一声,“已经给人当刀使了几十年,也不在意这一天半天了,母亲安心照顾大哥,不必理会我。”
“你大侄子出事的事,你知道吗?”
肖老夫人审视的看着她的儿子,一转眼不过几天功夫,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大侄子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福伯没和你说?”
肖二爷不置可否,没有吱声。
呵,二房夫妻这德行,这是想置大房的生死不顾了?
“文儿被县衙抓了,叫你夫人派人回娘家问问情况,她也不去。”
肖二爷打断了她的话,“肖家二夫人不是母亲一手选的?她都不停您的话,怎么会听我的话?”
这是什么话?
“难道二房现在是由女人当家作主了?”
肖老夫人眼色通红,已是压不住内心的燥欲。
肖二爷双手一摊,“要不怎么办?休了她?”
一句话怼的老夫人又开始翻白眼。
卫望楚对董嬷嬷点点头,“继续喂。”
他怕老太太撑不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